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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怂包：“……”

  系统疯了：“你少说两句吧！你再说下去，我们怕不是要当场交代在这里了！”

  大反派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因为您不喜欢我，我丑陋卑贱，是最为肮脏的奴隶，怎么敢奢求您的喜爱？”

  系统：“拯救值-3，哈哈哈哈哈再减下去真的要没了！本来也没几个了！到你了！到你了！我劝你好好言！否则我俩就就此诀别吧！”

  小怂包：“……”

  小怂包又心疼又心梗，捧着自己岌岌可危的拯救值，说什么都不是，好想哭：“不是，不是这个原因，你很好，你千万别多想，和你的外貌和身份无关，是我自己的原因……”

  艹啊！这让他怎么说？

  难道他要说，你是一本小说的反派，你真正喜欢的人是主角受，现在对我的感情都是错觉，当你见到主角受了，你就会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救赎？

  还是说，我是一个穿书者，等把你的拯救值刷满，我就会回到自己的世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注定会分离？

  无论是从感情还是从现实，他们都不可能在一起。

  越说越想哭了是怎么回事？！

  大反派看到小主人为难地皱起的眉头，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放在火上炙烤，眩晕的大脑令他的双腿快要站不住。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下跪的时候。

  他的养父母不给他饭吃，他必须像狗一样摇着尾巴、跪在地上祈求，他的养父母才会施舍给他两个馒头，让他蹲在墙角啃。

  等到了奴隶园，下跪更是成为了一种日常，也成为了所有羞辱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种。

  他也曾感到羞辱和憎恨，憎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和所有丑恶的嘴脸，同时也产生了浓浓的自我厌弃，厌弃自己的弱小卑贱。

  他想，如果哪天真的走上了绝路，他一定会先毁灭这个世界，然后再毁灭自己。

  可是此时此刻，他真的好想跪下来，以他最为不齿的卑微到尘埃里的低贱姿态，祈求他的小主人可怜可怜自己，施舍他一点点爱，哪怕只有一点点。

  系统彻底疯了：“拯救值-3啊啊啊啊啊！他妈的，大反派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啊！小怂你说句话啊！小怂！你快让大反派别想了！”

  系统的尖叫声充斥着小怂包的大脑，小怂包的耳边嗡嗡直响，更难受的，却是他的心脏。

  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攥住，一点点地挤压里面的血肉，疼得他喘不过气。

  然而没等小怂包想好该说什么，大反派主动开了口：“对不起，主人，我不是有意想惹您不开心的，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大反派便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他们几乎每天都会经历现在这样难受窒息的对话。

  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当然，对小怂包来说，不仅是折磨，还是催命符。

  系统眼神涣散，喋喋不休：“怂啊，有一个非常悲伤的事情要告诉你，咱们的拯救值只剩17了，你敢相信吗？它居然变成了1开头，我每每看见，都感觉心惊肉跳，好像体内长了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会爆炸，我感觉要不了几天，我就可以和你saygoodbye了，你趁这几天再多呼吸一下空气，感受一下生命。

  “我也不知道你死了，我还能不能找下一个宿主，还是说我也跟着没了，无所谓，我只是一串数据而已，没了就没了，对活着没什么执念，唯一的执念只有做任务，任务都失败了，我还有什么好活的呢？一起死了算了吧，呵呵呵……”

  系统一边交代遗言，一边出了反派boss般的恶寒笑声。

  小怂包：“……”

  他怎么感觉，大反派还没黑化，系统都快先黑化了。

  他也太造孽了吧！

  小怂包沉默片刻，忽然问：“大反派的生日快到了，你说送他什么礼物比较好呢？”

  系统阴阳怪气：“呵呵，我觉得你把你自己送给他比较好。”

  小怂包再次陷入沉默，许久，久到系统以为小怂包已经睡着了，却听到他带着一点轻颤的嗓音小声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系统一愣：“什么？”

  他立刻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什么——

  把你自己送给他……

  系统激动地大叫：“卧槽，我没理解错吧？你终于愿意献身了吗？！”

  小怂包感觉有些不自在，抠着手指头，“还能怎么办呢？小玉眼看就要黑化了，我也眼看就要死翘翘了，这是唯一能救命的方法，而且，我承认，这么久以来的朝夕相处，我对大反派并非毫无感觉，否则我不可能一点排斥和恶心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各种担心我们的未来。”

  系统口无遮拦：“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们压根就没有未来。”

  “……”小怂包露出一抹核善的微笑，“都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要再插刀了吧？你是想和我同归于尽吗？”

  系统立马闭嘴。

  只是安静了一会儿，它还是忍不住有些开心地问道：“你打算怎么给他过生日？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个惊喜？”

  小怂包缩进被子里，遮住了自己红的脸，咬指尖：“就，先变个兔子哄他开心一下吧。”

  本来说好等大反派成年的时候再变给他看，但现在性命攸关，只能提前把杀手锏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