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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本该浪漫的约会,不是终止在突然蹿出的野猫爪下,就是终止于突然破碎的花瓶碎裂声中。
这天,深冬像往常那样,同盛宴谈好了她近来看重的一个项目的合作。
邃及拎着自己如花瓣般翻卷的半边裙子,下楼和未来的联姻对象盛世,交流感情。
二人亲密的交谈刚进行到一半,两瓣相互碰触过无数次的唇,还没来得及贴到一起,
楼上窗台边的君子兰,就这么毫不意外地“意外”坠落了。
高空坠物的危险,远不是从前那些野猫啊,花瓶啊,所能比的。
没被砸到,但显然被吓了一跳的盛世,板着脸,决定上楼查清楚究竟是什么人那么粗心,
一再于自己家里制造意外,打断他和深冬的约会。
而留在原地等他的深冬,却像是早有预料似的,在盛世返回主屋后,抬眸似笑非笑地朝着坠落君子兰的窗口望去。
始作俑者这回没有躲。
沉默地从窗户边站了出来。
隔着两层楼的距离,像个妒夫一样,无言地同楼下裙摆翻卷着,如同纯白茉莉花一般,被深蓝鸢尾簇拥着的人对视。
“盛叔叔这是做什么?这么不愿意我和你的宝贝弟弟联姻的吗?怎么每次都出来破坏我们的约会?”
空灵又戏谑的质问,夹着鸢尾花的淡香柔柔送入盛宴的耳中。
他眸色幽深地望着楼下笑盈盈的少女。
眼睫颤动,牵起无尽晦暗情绪。
“不想看你把我宝贝弟弟骗得魂都快没有了的样子,行不行?”
男人自以为把心底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藏得很好。
酸味甚浓偏偏还掩盖在傲娇语气下的反问,换得深冬盈盈一句轻笑。
她没有多说什么。
漫不经心地,又似刻意设计好的,提着裙摆,在蓝色的鸢尾花田里,悠悠转了个圈。
最后,来到窗户正下方。
提着裙子问盛宴,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盛宴倚着窗台不说话。
类似的,深冬站在鸢尾花丛中的场景,总是让他止不住的回想起,那个像烙印一样,深深篆刻在自己脑海里的雨天。
那身衬得她犹如火焰般,在雨水中炽热燃烧的红裙,留给人的映象实在是过于深刻。
以至于,相似的场景重现之时,他的第一反应,竟是觉得穿白裙也很好看的深冬,在一片深蓝的鸢尾花中,显得莫名得有些寡淡。
“不好看。”
三个字被他想都不想地就说了出来。
连基本的,礼貌的恭维都没能得到的深冬,倒是不生气。
只是极具试探意味的,扯着裙边,故意感慨了一句,“看来弟弟的眼光不如哥哥的好啊~”
“这身盛世为我挑的衣服,没得到盛叔叔您的赞赏。
上一次,盛叔叔挑的红裙,倒是很合盛世的眼缘。”
提到“上一次”,盛宴只觉心头钝痛一片。
他想起了那个在自家别墅外,兜兜转转了好几圈,最后在西贝尔上,焦灼地抽了十几支烟的晚上。
想起了那扇他明知道里面正生着什么,却依然眼睁睁等着它合上窗帘,才死心离开的窗户。
潜意识里那些不能说出口的,晦暗地牵绊着深冬的情感,像是慢性毒药似的,早期入侵时,不曾察觉一丝一毫的对自己的影响。
后期作起来...
却是这般要命的,有如凌迟般的疼。
喉头一哽。
盛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任由潮水般的痛与伤将自己淹没。
在窒息的沉闷中,一点点吐掉肺部的最后一丝空气。
无言的,不出任何求救的声音...
“哥?你怎么在这?”
盛世的声音,叫盛宴从如同溺水般的痛感中回神。
只是没等他从刚才的钝痛中彻底地脱离出来,盛世的下一个问题,就将男人架上了道德的处刑台拷问。
“刚才那盆君子兰...是你推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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