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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做好报准备，以便一旦罗丹的机器不起作用就向&1dquo;星尘２号”出报警电话。

  罗丹注视着。荧屏的一半被缓缓流动的甲烷覆盖，在另一半荧屏上他能看到湖岸，他们并没有走近多少。

  中和电机虽然能推迟下沉，但并不能完全阻止它下沉。拼命运转的履带使车子对黏稠的介质不具有可测量的度。

  罗丹打电话给&1dquo;星尘２号”，信号完好无损，天线仍挺立在甲烷平面之上。

  &1dquo;我们马上起飞，把你们捞上来。”布尔说。

  &1dquo;你们要紧挨着车子上方，加强飞船的中和场，一直到能把我们的车子拉出去。”罗丹匆忙地说。

  &1dquo;没有问题！”布尔回答，&1dquo;用功率大的报机给我们测向信号。”

  罗丹转问田中，&1dquo;你把射机&he11ip;&he11ip;”

  此刻生了一次猛烈的冲撞，车子出轻轻的嘎吱声，晃了一晃，停止不动了。

  荧屏还显示混浊的甲烷，一直到上面边缘有一道几厘米宽的长条。

  &1dquo;是怎么一回事？”德灵豪斯气喘吁吁地问。

  罗丹笑了起来，&1dquo;我们沉到底了。”

  过了一会儿，大家才明白过来他们得救了，此处湖深不过三米左右。履带车有五分之四处于甲烷之中，但履带贴着湖底，推动车子向前。

  罗丹取消警报，布尔松了一口气。

  车子改为破冰船在行驶，罗丹小心翼翼地驾车，从甲烷冰已破裂的地方向前行驶。

  他这样用了半小时到达岸边。车子湿淋淋地爬出湖，爬上平坦的湖岸。

  罗丹本想说几句鼓舞人心的话，但电视屏幕上呈现的景象吸引住他，使他缄默不语。

  在前面半公里处高耸着一座嶙峋的针形峰。它的直径很大，显然远远过了探照灯的光照极限。罗丹想起&1dquo;星尘２号”上的测向仪在比较低的高度才能识别真正的山峰。这表明真正的峰顶不是一个很大的目标——如这座针形峰。

  这就是那座山吗？

  田中成行突然嚷嚷起来，罗丹转过身来。这个日本人痛得脸都变歪了，用两手紧摁太阳穴。罗丹叫他，但田中不回答。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样过去了几秒钟，一直到日本人突然停止嚷嚷，垂下两手，轻轻地独自出神。

  &1dquo;是怎么回事？”罗丹问。

  &1dquo;一条信息。”

  &1dquo;什么内容？”

  &1dquo;内容是：&1squo;你在正确的路上，继续走下去！但你有最高的学问吗？

  罗丹没有指望无名者会再次出现。尽管如此，这是令人欣慰的。山的面积很大，谁告诉你你在正确的路上，你都会感谢他。

  履带车缓缓地向着那座针形峰驶去。

  罗丹在他的车上通知了&1dquo;星尘２号”和尼森少校。

  &1dquo;嗡嗡声变得更响了。”田中突然说。

  在同一时刻，罗丹看到距离已不到２oo米的巨大针形峰北侧奇怪图案。

  针形峰像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山崖一样覆盖着一层甲烷和氨冰。但由于其侧面很陡峭，这一层冰显然不很厚，还不能完全覆盖岩石表面比较粗糙的个别部分。可以清晰地看出马蹄形的凹槽两腰从针形峰脚下开始，在约２o米高度达到最高点。凹槽内也有冰，但它从另一角度反射红外线探照灯的灯光，因此马蹄形显得格外鲜明。

  罗丹相信他能解释这个马蹄形。

  &1dquo;那是大门，”他一本正经地说。&1dquo;安妮，看来只能用远距搬运本领才能打开它，那就请你运用你的最高学问吧。”

  他转过身去对安妮莞尔一笑。

  德灵豪斯补充说：&1dquo;你费心吧，安妮！那边我们的朋友从另一空间来了。”

  罗丹转过身去。

  从右边有一大批手舞足蹈、鬼火般地忽闪着的能源生物进入视线。它们好像知道它们的目的地，因为它们沿着山的侧面直接向马蹄形大门浮动。它们不会晚于履带车到达那里。

  第二十六章

  &1dquo;我们起飞！”雷金纳德·布尔在几秒钟前宣布。

  然后他通过标准口令从控制台启动了起飞程序。

  但&1dquo;星尘２号”一动不动。

  布尔飞快地出反口令，使机组重又停下来。他没有让别人觉察到他的惊恐，打电话给工程师。工程师没有接电话，这时托拉已觉出不正常。

  &1dquo;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吗？”

  布尔摇摇头。

  &1dquo;我到下面的技术调度室去，”他说，&1dquo;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就走了。他以创记录的度走完了从中心至技术调度室的可观距离，他飞奔着穿过各通道的传动带。调度室位于中心下面约２o米。布尔挤进只是缓缓打开的门，向塞满控制台的房间扫视了一下。那儿没有一个人。

  调度室的一侧有一道透明的墙与真正的电机房隔离。布尔透过墙看了一眼，屏蔽场电机正在运转，轻微的嗡嗡声穿过墙壁，在调度室也能听见。除微弱的嗡嗡声以外，电机房里看不见一个人，一切都空荡荡的，静悄悄的。

  布尔咯噔咯噔地走到调度室的另一头，打开门。门后有一条狭长的传动带，他走上传动带，向下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