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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变了很多，”哈利说。

  &1dquo;你也是。”

  &1dquo;你怎么知道的?”

  &1dquo;当你身在我的旧物品附近，或是在我记忆里时，我都能看得见你，”德拉科说，再次移开视线望着窗外。&1dquo;就像是看冥想盆里的回忆。”

  &1dquo;看着我看着你，”哈利说。&1dquo;另一个循环。”

  &1dquo;没错，这其中确实有一种二元性。”

  哈利研究着德拉科。他本来应该意识到的。之前和德拉科最初的几次谈话，出于某种原因他都显得过于平静了，他对于哈利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太过惊讶并且欣然接受了。现在这一切都说得通了，因为德拉科一直在那里，甚至从一开始就在他身旁。看着哈利在猫头鹰商店，看着他浏览自己的教科书和日记本。看着他坐在雷诺梅甘娜里。哈利猜测着当德拉科注视着他将自己的人生抽丝剥茧时，心里作何感想。

  &1dquo;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消失的吗?”哈利问道。突然之间，一阵尖锐破碎声传来，德拉科周围的空气如同玻璃产生裂纹一般出脆响。哈利往后退了一步。

  &1dquo;我——”德拉科说，但是他的声音在空气中摇曳不定，像是有人在拉扯金属电线，噪声充斥着哈利的耳朵，阻隔了德拉科的声音，他清楚事情要糟了。

  &1dquo;别说话，”他焦急地说，&1dquo;不要回答——”

  但是，如同有人将一面镜子砸碎在房间地板上，一阵玻璃爆破似的声音划破空气。极度痛苦的神情闪现在德拉科脸上，然后他便消失了。

  哈利等了很长一会儿，高举着魔杖，心如擂鼓，然后走到滑门前，小心地盯着它。但那里什么也没有。玻璃没有裂纹，没有印记，甚至没有任何指纹。

  德拉科走了，或者他从来没有来过。

  哈利念着他的名字，就一次。这名字是一个浅浅的问句，如同欲雪的云悬在空气之中。一瞬间，哈利仿佛又站在康沃尔海岸，面朝汹涌波涛喊出他的名字，听着自己的声音碰撞在崖壁上出回响。

  德拉科

  这一夜，窗户在窗框里咯吱响个不停，像是冬季瑟瑟寒风里不安的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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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1dquo;我就知道他没死。”哈利又一次在他朋友家的厨房里来回踱步。

  罗恩正坐在餐桌前，其上放着他的热巧克力。他扬起眉毛看向赫敏。而赫敏则皱眉凝视着她的茶杯。

  &1dquo;我不知道，哈利。”罗恩最后说道。&1dquo;听起来&he11ip;&he11ip;听起来像是个鬼魂。”

  &1dquo;他不是鬼魂，因为他没死，”哈利反驳道。

  罗恩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他轻声说，&1dquo;你确定吗?”

  &1dquo;我知道他没死。”

  &1dquo;知道，还是认为?”

  哈利想要厉声回击罗恩，告诉他他并不清楚情况，但是哈利意识到罗恩是怎么想的。他们的傲罗训练已经将这种思维方式印刻到骨髓里：所有的决策和判断应该基于切实证据，严谨逻辑和推论。而非直觉和&1squo;我就是知道’。

  然而，支持来自于意想不到的一方。

  &1dquo;这听起来并不陌生，”赫敏平静地说，哈利的注意力迅转向她。

  &1dquo;不陌生?”他急切地问。&1dquo;这样的事原来生过吗?有过类似的案件?”

  赫敏咬着下唇。&1dquo;还记得不久之前你告诉我关于的你梦境?让我想起你曾经做过的那些梦——就是那些并非是真正的梦境，而是摄神取念——”

  罗恩猛地抬头。&1dquo;什么，你说当神秘人入侵哈利脑子的时候?”

  &1dquo;并不完全像是那样，”赫敏迅说。&1dquo;但是&he11ip;&he11ip;也许这也是摄神取念呢?一个娴熟的摄神取念师能远距离施用这个咒语。”

  &1dquo;不，”哈利马上说道。&1dquo;这两种情况完全不同——”

  &1dquo;摄神取念不是那么简单，哈利。这取决于施咒者——每一个摄神取念师都有不同的方式和风格。”

  &1dquo;马尔福在读取哈利的心思?”罗恩的语气听起来像是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为此感到惊慌。

  &1dquo;这和读人心不同!梅林啊，老实说，你们两个应该比其他人对此要了解得多。特别是你，哈利。你难道没有受过训练吗?”

  &1dquo;有，”哈利承认道，感觉受到了些许冒犯。&1dquo;但是我讨厌它。把意志强行塞到别人脑子里。不论如何，摄神取念可以做很多事，但是不能让一个大活人凭空出现。”

  赫敏直视着他，目光锐利。&1dquo;不，它不能。但是摄神取念能构造幻象，不是吗，哈利?”

  他僵住了。想起伏地魔给他制造的那些幻象。那些关于小天狼星在神秘事务司&he11ip;&he11ip;

  赫敏仔细地看着他的表情，点了点头。&1dquo;一个杰出的摄神取念师能构造幻象，幻觉&he11ip;&he11ip;”

  罗恩突然站起来，也开始走来走去。&1dquo;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件事听起来的样子。马尔福试图摆弄哈利的头脑?”

  &1dquo;他没有，”哈利慢慢地说。&1dquo;如果你有能力构造幻觉&he11ip;&he11ip;那为什么你会选择和另个人进行一场平凡无奇的对话?也许这是最后的途径，是他与外界沟通的最后方法。”哈利想着德拉科消失时的情况。那肯定不是幻象，他对这一点非常确定。德拉科在试图告诉哈利自己的方位时明显打破了某种规则，并且痛苦地承受了相应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