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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月月、亮亮一早晨起来,像是有什么事儿,不停地对着眼色。牛鲜花看见了,没心思问她们。吃早饭的时候,月月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妈妈,学校后天要郊游,老师说要带饭。”牛鲜花说:“带就带吧。我给你们带馒头。”亮亮一听撅起了嘴,“妈,我们同学都带好饭,有的说要带肯德基,有的说要带面包香肠。我俩不要别的,给我们买两包饼干不行吗?”“你们还想要什么?”牛鲜花一听这话火了,训斥道:“咱家有钱吗?有钱我想给你们吃龙肝凤胆。妈闲着好久没活干,这才找到了活,还没开饷,全家就吃你奶奶几个退休钱,你们好意思张口吗?都多大了?懂不懂事?”蒋玲赶紧劝解说:“鲜花,孩子的要求不过分,你就给她们买两包饼干吧。”牛鲜花为难地哭了:“妈,不是那么回事,咱们这两个钱得掂量着花。手指缝漏一漏,一天的菜钱就没有了。您这些日子犯了风湿病,买药得不得花钱?回来得不得花钱?他的花销比个大人都多,我不紧着点行吗?我也知道要脸,可没钱就要不起这个脸,我哪还有脸啊!”冲动之下,她竟然用手狠狠地抽起自己的脸来。两个孩子也哭了,抱着牛鲜花说:“妈妈,别生气,我们错了,我们不要饼干还不行吗?”一家人哭成了一团。
石虎子领着那几个从老家带来的民
工,到一家工地承包了一个新工程。他们到工地对面的拉面馆吃饭,巧了,正是荆坤开的那家拉面馆。牛鲜花把拉面端到石虎子等人面前时,大家都愣了。
“鲜花,是你?你怎么又到这儿干了?”石虎子惊讶地问道。牛鲜花叹了一口气:“街摊不让干了,只能上这儿了。你们怎么到这儿吃饭?”石虎子说:“我们的工地就在附近。这家拉面馆是你开的?”牛鲜花苦笑一声:“我哪有这个章程,这个拉面馆是当年在咱们村下乡的荆美丽弟弟开的,我给人家打工。”
“帅子呢?他还在话剧团干?”
“早辞职不干了。”
“哦,自己给自己当老板?混得也不错。怎么样?对你还行?”牛鲜花“嗯”了一声。“他要是敢欺负你,说句话,咱娘家有人。”石虎子说。牛鲜花嗔怪说:“去你的吧。你还管我,你自己怎么样?还耍单?”“跟城里人学。”石虎子摇头晃脑地说,“我不急结婚,玩两年再说。”“可别胡来。”牛鲜花叮嘱道。石虎子有些伤感地说:“鲜花,我是胡来的人吗?”牛鲜花说:“等有合适的我给你介绍一个?”“千万别,你现在认识的都是城里人,男的都是爷,女的都是奶奶,供养不起。”石虎子深有感触地说。晚上牛鲜花回到了家里,一看月月、亮亮都不在。“月月和亮亮呢?”牛鲜花问。蒋玲一边哄着孩子
,一边说:“她俩出去了,不知道去干什么,问也不说。”
牛鲜花想了一下,猜出了孩子可能去了哪里。她径直去了后街的饼干店。一看小姐俩果然在那里。她俩坐在饼干店的台阶上,闭着眼睛,小鼻子在翕动着。牛鲜花没说孩子,把月月、亮亮领回了家。进了门,她把从小卖铺买的两包饼干轻轻放到桌上说:“你们不是明天郊游吗?妈给你们买来了饼干。”月月和亮亮哽咽着说:“妈,我们不要,我们吃馒头就行。”牛鲜花摸着两个懂事儿的孩子许久没有说话。
家里气氛老这么沉闷,肯定对孩子成长不利。牛鲜花想着要逗孩子们高兴起来,她想来想去终于在孩子临睡前,想出了个不花钱的法子。
“我给你们俩讲个智力题?”
两个孩子好久没见妈妈有这个闲情逸致,忙不迭答应着:“好,我们愿听妈妈讲。”
“听好了啊,一只大鸟顺着太阳光从北方飞到南方,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可是它从南方飞到北方却用了两个月的时间,请问,为什么呢?”两个孩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真笨,”牛鲜花笑着说,“这只大鸟顺着阳光从北方飞到南方,回去的时候呢,是迎着太阳,它一个翅膀飞,一个翅膀打着眼罩,怕太阳晃眼飞丢了,你们说,这不费时间吗?”两个孩子一听妈妈这么说,都笑了起来。
牛鲜花见孩子
高兴了,她松了一口气,催促孩子们快睡。谁知孩子们来了兴致,月月说:“妈妈,我们测验一下你的智力呀?”牛鲜花点点头:“来吧。”“一个猎人朝大猩猩射了十支箭,大猩猩左手抓住五支箭,右手抓住五支箭。猎人说你真行,我射不着你,我走了。猎人刚走了几步,突然听到后面大猩猩在大笑,猎人一回头,发现大猩猩倒地而死。请问,大猩猩怎么死的?”月月瞪着双大眼睛问牛鲜花。牛鲜花想了想说:“该不是犯了心脏病吧?”两个孩子笑道:“妈妈太笨了,太笨了!”牛鲜花纳闷儿地问:“那是怎么死的?”“大猩猩乐得直拍大胸脯,把箭插到心脏里去了!”孩子们一板一眼地说。牛鲜花和孩子一起笑了起来。
转眼又是一年,新年快到了。为了让过节有个新气象,牛鲜花忙活着收拾起店面来。荆坤从外面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他泄气地说:“牛姐,不用忙活了,拉面馆干不下去了,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牛鲜花愣了,不解地问道:“怎么了?不是干得挺好吗?”荆坤说:“就是因为干得好,房东后悔了,要收回去自己干。”牛鲜花赶紧问:“你们没订合同呀?”荆坤叹气说:“就是吃了这个亏。”牛鲜花沮丧极了,自语道:“唉,又没活干了。”“牛姐,你不用愁,我看你泼辣能干,现在用人的地方多了
。出去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找到更好的工作。”荆坤安慰她说。“那我走了,这些日子真该谢谢你。”牛鲜花说着要走。
荆坤拦住了她,指着桌上的一瓶酒说,把它带回家吧,要过年了,也没什么东西送你。牛鲜花看了看桌上那瓶白酒,她也不客气了,走过去拿起来,“砰”的一声打开盖子,也不就菜,举瓶往嘴里倒。她这一招让众人都很惊讶。牛鲜花一气灌了大半瓶白酒,把酒瓶轻轻地放到桌子上,转身摇摇晃晃地走了。
牛鲜花醉意阑珊地推着自行车,歪歪斜斜地往家走。遇上了一个穿戴讲究的中年人,正在向一个年轻小伙子打听幸福广场怎么走,小伙子告诉了中年人该怎么走。牛鲜花在旁边不停地摇着头说,不对,应该是往前走,见红绿灯左拐。看见工人文化宫再右拐。小伙子觉得有些没面子生气地和牛鲜花争执起来。牛鲜花大声地嚷着说,那样得走多少冤枉路呀,欺负人家外地人是不是?做人不能这样!中年人怕两人打起来,忙说他知道该怎么走了。说完赶紧离开。
牛鲜花见中年人走了,没按照自己指定的路线走,急忙推着自行车追了过去,非让人家听她的。中年人若有所思地望着牛鲜花,她认为中年人没听明白,就热心地说,没听明白?再给你讲一遍……中年人说话很堵人,你是不是闲得难受啊。
真是不顺,
刚回到家里,两个孩子就缠着牛鲜花要钱。月月可怜巴巴地央求道:“妈妈,新年到了,同学都给我们送礼物了,我们也不能不回赠一点礼物呀,给我们点钱吧。”“钱钱钱,你们成天跟我要钱,我是开银行的呀?”牛鲜花一听就火了。亮亮委屈地辩解说:“那人家送给我们礼物,我们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收下了?太没面子了!”牛鲜花说:“孩子,妈妈也是要脸面的人,妈妈也想让你们在同学面前有面子,可是妈妈又没活干了,你们叫妈妈从哪里弄钱呀?要我去抢?去偷?妈妈进了监狱,那样你们就有面子了吗?”两个孩子哭了,一边哭一边说:“妈妈,我们不要钱了,也不要面子了,我们只要妈妈。”牛鲜花也哭了,她抱着两个孩子,柔声说:“孩子,忍一忍,妈妈一定不会让这样的日子永远下去,妈妈保证!”
第二天一早,牛鲜花就到处寻找工作。她在一个电线杆子前停住了脚步,电线杆子上贴着一张招工的野广告。牛鲜花按野广告的地址去了一家黑食品加工点。那是位于城市边缘的几间破陋的棚户。一个操外地口音的脏乎乎男子从棚户里钻出来,牛鲜花迎上前问,请问谁是老板?男子上下打量了打量牛鲜花,说他就是,有啥事。牛鲜花说她是来找工作的。老板问,会包包子吗?牛鲜花麻利地说,天津包子,麦穗
包子,老婆脚,各种样式都会。老板让她进屋试试。
牛鲜花跟着老板进去一看,屋子里光线昏暗,肮脏不堪,个个外地模样的女人在忙活着包包子。牛鲜花动作麻利地包了几个麦穗包子。老板看了挺满意,说手艺不错,留下吧。牛鲜花问啥时候开始上班?老板说现在就干吧。牛鲜花答应一声,跟老板要工作服。老板随手从房间角落的地上拿起一件脏得都看不出颜色的大褂,扔给她。牛鲜花嫌工作服太脏不想穿。老板的老婆月桂走了过来,不满地说,好好干活也就是了,哪儿那么多毛病!牛鲜花无奈地套上大褂。
安排好了牛鲜花,老板上货去了。牛鲜花看屋里实在太脏,就动手收拾起卫生来。月桂问她,瞎忙活什么?牛鲜花说,这里的卫生太差了,她收拾收拾。月桂哑然失笑,在这里讲什么卫生?绞肉馅去。牛鲜花听话地去了肉案,见那儿堆着一大堆肮脏的带血的肉边子,就拿起刀把脏东西切去。月桂一见又跟了过来,着急地问她干什么?怎么都给扔了,这都是花钱买的。牛鲜花不解地问这些东西能吃吗?月桂不耐烦地让她赶紧干活,少管闲事。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牛鲜花忍着气到一边去洗肉。月桂看见生气地说,肉不用洗,难道洗肉不花水钱啊。牛鲜花说肉实在太脏了,人吃了会得病的。月桂面无表情地说,蒸
熟了谁也不知道,再说咱也不吃。牛鲜花说,那也太缺德了。月桂一听不乐意了,赌气地说,怕缺德就别干。牛鲜花火了,不干就不干。说着她脱了脏大褂往地上一扔,头也不回地走了。月桂看着她的背影,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什么鸟儿,把你干净的。
牛鲜花找不到工作,烦闷地窝在家里。蒋玲不解地问道:“鲜花,你怎么干了几家都不干了,活不好干?”牛鲜花气愤地说:“妈,那都是些昧良心的活,我干不了。”蒋玲好奇地问:“怎么个昧良心法?”牛鲜花摇着头说:“不去干不知道,那家做包子的还算不错的,炸油条的你猜用什么方法把油条炸得那么大?放了洗衣粉!卖鱼的,用黄颜色给黄花鱼美容,用银粉往带鱼身上刷,做豆腐的,你以为他们用卤水点吗?不是,用医院扔了的石膏,上边血呀脓啊什么都有,恶心死人。”
两个孩子听了,嚷嚷道:“哎呀,太可怕了!”牛鲜花叮嘱她们:“都记住了,从今以后,咱不能吃无证摊贩卖的东西。”“打死我们我们也不吃了。”孩子们说。蒋玲叹了一口气:“唉,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为了赚钱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不怕老天报应吗?”月月插话道:“老天爷害红眼病,眼神不好。”“不一定,现在都兴打麻将,老天爷玩上瘾了。顾不过来了。”亮亮接过嘴说。“那老天
爷就是混饭吃的坏官,撤了他。”月月恨恨地说。“你说了算吗?”亮亮反问道,“那得天上的神仙开大会,举手表决。”月月说:“那就开大会呀。”“联合国的大会还一年开一次呢,天上的大会还不得一百年开一次?咱们赶上这拨了,忍着吧。”亮亮话说得像个小大人儿。
牛鲜花这天找活儿从一家茶楼门前路过,无意中听到茶楼里传出说相声和茶客的笑声。这勾起了她心底里对相声的爱好,她进了茶楼一看,是相声演员杨廷华和程子修在说传统相声《大保镖》。牛鲜花站在角落听着,非常投入地听着。茶楼周老板走了过来,客气地问道:“这位大姐喝茶吗?请就座。”牛鲜花说得非常实在:“我不渴,就是渴了也喝不起。”周老板纳闷儿地问:“那你进茶楼……”牛鲜花打断说:“我听这两位师傅的相声说得好,就是想听一听。”周老板两手一摊说:“对不起,在这儿不喝茶不能听相声。”牛鲜花灵机一动问:“老板,您这儿需不需要伙计。”周老板问:“你在茶楼里干过?”牛鲜花摇摇头。周老板为难了:“我们不能要个什么也不会的人白吃饭。”牛鲜花失望地走了。
周老板动了恻隐之心,在送牛鲜花出门的时候,他随口说了一句:“看来你喜欢曲艺。”“不是喜欢,是非常喜欢。”牛鲜花恳切地说。牛鲜花的
诚实打动了周老板,他沉吟一下说:“这样吧,你要是实在喜欢,可以进茶楼做点零活、杂活,比方扫扫地啦,抹抹桌啦,续续水啦,捎带卖点干果、香烟什么的,不过工资不会太高。”牛鲜花兴奋地说:“行,只要能要我就行。”周老板说:“可是这话没有钟点,什么时候散了场什么时候回家,你行吗?”牛鲜花说:“只要有活儿干,没什么不行的!”“那就说定了,明天你就来上班吧。”周老板说。
牛鲜花回了家,气都不顾喘上一口,就从婆婆手里接过回来喂他吃饭,逗弄他叫妈妈。回来模样还是傻呆呆的,不会说话。“别教了,我天天教,教也没用。”蒋玲心灰意冷地说。牛鲜花告诉婆婆,明儿她就要去茶楼上班了,这个活儿晚上没钟点,俩孩子都大了,上下学也不用接了,她带好回来就行了。蒋玲突然问,那两个说相声的都叫什么名?牛鲜花说,一个叫程子修,一个叫杨廷华。蒋玲说,这个城市曲艺界的人她差不多都认识。那个叫杨廷华的没听说过,程子修她知道,原来是造船厂工会的,会说相声,山东快书、快板书也都能说,以前还专门到曲艺团向她请教过大鼓书呢,挺有才情的一个人。
蒋玲说着说着来了兴致,要教牛鲜花几个拿手的京韵大鼓段子,鼓动她有机会也上去亮亮活儿。牛鲜花发憷地说,她那两
下子根本就上不了台面。蒋玲说,话剧她不行,兴许曲艺对她的路子,有机会就露两手,没什么了不起的。牛鲜花听了心里一动,蒋玲这句无意的话,打动了她。穷则思变,这将来也许是条能翻身吃上饭的道儿。
第二天,牛鲜花骑自行车把月月和亮亮送到学校门口,郑重其事地告诉她俩:“这是妈最后一次送你们,以后你们上下学就自己走吧。”“妈妈,其实早就不用你送了。”月月嘟嘟着小嘴说。娘儿仨正说着,让两个孩子的班主任唐老师遇上了,她问牛鲜花:“您是帅倾国和帅倾城的妈妈吧?”“我是。”牛鲜花局促不安地问,“您有事?”唐老师有些责怪地说:“我总算见到您了,多少次家长会了,您都没来参加。”牛鲜花连连道歉:“对不起,太不应该了。”“您不能把孩子扔到学校就不管了,周六的家长会您一定要出席啊。”唐老师嘱咐说。牛鲜花面红耳赤地再三保证:“我一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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