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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好吗?
他无数次地想,比起那些为情爱牵肠挂肚饱受相思之苦的人,还是像自己这样洒脱自在的好。他已经这样活了三十五年,也愿意往后继续这样活三十五年。
又关你什么事呢?
此刻,怀揣多年不为人知的隐秘被猝不及防地铺张开来,原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察觉的心思也被人探知,霍准再没有了套话的心情,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那你呢?”他冷笑,“你平时不是宁可少说也不说错吗?怎么今晚这么憋不住了?”
叶凌虽然与他你来我往,手里的酒却是一点没停。喝干了,满上,再喝干,再满上。也不知道多少杯下去,早就醉得不行。霍准注意力只集中在他说了些什么,却没察觉到,叶凌最后问出的那句话声音含混,舌头都捋不直了。
所以他的问话自然是没人回答的,不光没人回答,叶凌的头晃了两下,甚至干干脆脆地趴在吧台上,睡了。
……
霍准这满腔的不忿哟,简直像那绝了堤的大坝,恨不得淹死眼前这人。
可惜,他刚要杀人灭口,调酒师却溜达过来了。
“我刚刚就想问,”调酒师指了指人事不省的叶凌,“你现在改交男朋友了?”
“滚!”霍准怒吼,“老子是直的!”
“得了吧。”调酒师鄙夷地斜了他一眼,“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
后来霍准就一个人拖叶凌回酒店。
酒吧的人不肯伸出援手,他们甚至幸灾乐祸地祝他度过一个愉悦的夜晚。要不是霍准一手扶着叶凌,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挨个给他们两脚。不过话说叶凌看着身无二两肉,怎么搂在怀里这么沉……
昏黄的路灯下,霍准架了架叶凌的肩膀,哀叹。
早知道他酒量这么差,自己干嘛约他喝酒啊。
醉酒的人么,身子都要比清醒的时候重一些。更何况叶凌浑身瘫软,指望他能自己站直,那是想都别想。前一秒,霍准刚搂着他的腰把他扶正,后一秒,人家自己歪在霍准肩膀上。
这样反复三四次,走出的距离还没十米远,霍准也是给跪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在拖死猪一样把叶凌拖回酒店和扛叶凌回酒店之间犹豫了三分钟,选择了后者。
废话,他再小心眼,也知道拖人过两条街是不人道的事。
霍准小心翼翼地将叶凌背靠在电线杆上,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搂住他的腰,试图躬下身去,将他拦腰扛起来。然而他刚一欠身,便被一双手臂抱住了。
“晟哥……我是真的不能喝了……”
叶凌呢喃着,轻轻搂住了他的脖颈。那带着醉意的声音似嗔似笑,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就仿佛霍准是他极亲密的人一般。
霍准与叶凌相识至今,一直认为叶凌是个沉稳淡定的人,何尝听过他用这样的声音语气说话?
那欠身的动作不知不觉,僵住了。
“你说什么?”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身子,柔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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