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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战争就要结束，亚瑟在前一天对她说，如果她愿意留下来，他想要娶她成为他的皇后。

「舞，你想我们有没有机会在一起一辈子？」

「不可能。」

「干嘛回答的那么快？作一下子梦都不可以啊！」

「因为，不可能……」等你过了千百年岁月白发苍苍，那时候我可能连皱纹是什么都还不晓得。

「不要那么悲观嘛！我认识的龙舞不是最积极了吗？不是总喜欢说，天底下没有我龙舞办不到的事情吗？」

「这样好不好，你考虑一下，我不马上逼你给我回答，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真心的，真心的想要你成为我的皇后。」

龙跟骑士之间，最深刻的不只是热血的友情而已，还可以是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情，但那种爱情她现在就已经知道痛，为什么明知道不可能在一起，偏偏又管不了自己的心？

在第一时间里，她感动了，而且差一点就点头了，只是当她看着亚瑟，想起他是个人类，想起他的寿命跟自己比起来是如此短暂，还想到很多龙族跟人类的差异，那一刻，她没有任何言语，一直到今天，她始终没有办法好好开口对他说出心里的想法。

她看得出来亚瑟的脸上尽管带着笑容，但是当那一双眼睛望向自己时，却有着浓浓的悲伤，仿佛已经明白她的答案，仿佛已经知道她会做出的选择，那令她连他的双眼都不敢好好的直视，觉得自己的生命头一次如此窝囊。

『舞，我说活在世上，就是要想笑的时候就笑，想哭的时候就哭，跟你一直在做的一样，说生气就生气……啊！别打我，我说的是事实，你看，你马上就生气了。爱生气有什么不好，别把气憋在肚子里，那样的日子才痛快，才了无牵挂。』

『龙笑太严肃，龙慧老是让人难以捉摸，我觉得你们这些巨龙里，还是我的龙舞最好，那样的率直，那样的美丽，那样的骄傲……』

这是他以前对自己说过的话，也只有他会把她看得这么好，只有他……

「喜欢就留下，我以为你冲动的个性应该在第一时间里就这样选择。」龙慧不用听说，也不用问人，看着她跟亚瑟这几天相处的情形，再想想最近已经到了即将分离的时刻，不用猜测也可以明白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想过以龙舞冲动的个性可能会在第一时间里就决定留下，但是却又明白龙舞不会这样做，她是一只固执的龙，不只在自己的决定上固执而已，在一些条规下她也是固执的。

龙舞有时候不喜欢他的原因，是因为他总是喜欢恶作剧捣乱，她觉得像他这样的龙根本就不应该受到长辈的喜爱，所以别看龙舞的个性冲动火爆，实际上龙舞几乎是一个最好的学生，她努力学习老师教导的武技，勤奋练习，又从不跟老师捣乱，当年的龙族老师真应该送她一个乖宝宝奖牌。

「他是人类，我是龙族。」她就这一句话。

「算了，你的事情我也不想多管，以后你不要后悔就好。」

但他知道龙舞一定会后悔的，那种后悔并非因为她不愿意打破条例，而是因为她会明白自己错过了多么好的一段感情，这世界上有多少个对象可以连你的优点缺点一起包容？而且这种包容并非欺骗，而是亚瑟的天性。

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天生一对的说法，那龙舞跟亚瑟就是天生一对，不应该为了这些条例而放弃。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说了我不想管，你不用自作多情。」他实在没有办法跟龙舞相处，回过身就往来时的地方走去。

这一次的营地是在一个小镇上，所以有不少的平民，关于他们是龙族的事情已经不需要多做隐瞒，因此他的耳朵他的头发他的双眼都赤裸裸展示着自己跟人类的不同。

只是身边的人类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这种不同，毕竟连兽人都看过了，龙族的人形跟兽人比起来美丽许多，有些人类姑娘看见他，甚至想上前跟他搭讪，这让他觉得有趣，心里想着如果有一天他爱上这些生命不长久的人类，他会怎么做？

结果一条路都走完了，他脑中竟然没有任何的答案，好像他的身体大脑比自己的心更清楚自己不可能爱上人类一样，所以根本就不用去想象那种可能。

怪了……

这是一种让他有点心跳加快的感觉，他觉得要是他多花一点时间去想答案，说不定会得到一个很惊人的结果。

「小哥，要不要试试看，你的朋友很多都喜欢捧我们的场呢！」

这一条街的另一端，是一个平常士兵们娱乐的场所，有赌场也有风花雪月之地，因为他心里想着事情，脚上的速度就慢了一点，结果正好被迎面而来的一个风月场所女子给挡住。

他低头一看，这个人类长得挺漂亮的，算是人类女子里的上品人物，所以对自己的容貌非常有自信，也是唯一敢这么明目张胆拦他的女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你是龙，这么明显的特徵要是看不出来，我不就是一个傻瓜了？」

「既然如此，你还敢拦我？那你真的是一个傻瓜，你知道龙族的族人大部分性淫吗？」

「你是说在性事上，时间比较长久，还是比较喜欢激烈一点？」

对于这一类的事情，女子说话一点都不忌讳，她本来就是从事这一个行业的，没什么说不出口的。

「两者都是，所以基本上龙族只跟龙族做这一件事情，要是跟你做，我可不想要有人死在我的身下。」

说完，龙慧继续前进。

刚刚女子摸他，他真的没有半点感觉，甚至觉得还不如让龙笑亲亲会比较舒服，他一定是被龙笑给害惨了，都已经过去那么久，竟然还在想那一次的亲吻。

女子一个退后，又把他给拦住。

「我喜欢性淫的男人，基本上女人都喜欢，你不会认为我们会比较喜欢那一种没多少时间就缴械的那一种吧？反正都是在做生意，当然要让自己觉得愉快的会比较好，而且我们的技巧都很好，不会怕你折腾。」

只要不是那一种会虐待会刻意伤害她们身体的顾客，能跟一个英俊无比又性事高强的男人玩一场，没什么不好，而且龙族听说都很有钱，说不定事后可以给她多一点的补偿。

「如果你可以挑逗我成功，我不介意跟你玩玩。」他不信自己真的会对像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没有反应，就像他说的那样，龙族性淫，在还没有对象之前，只要是漂亮的，几乎都可以有冲动，但是他竟然没有？

「真的？那跟我来，我找一个干净的房间给你，我想你会喜欢干净一点的地方。」

做这一门生意，要很会看人，要不然没有办法长久，也容易遇到危险，所以当她看见龙慧时，就大概猜到龙慧的基本个性，也能从他一尘不染的衣物里猜到对方喜爱干净。

「你的生意一定一直都很好。」这样聪慧的女子不多见，可惜竟然是在做这一种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