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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溏缓缓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不慌不忙地走到秦淮礼身边,跟他一同跪下。
秦淮礼心下一动,突然有种他们正在同甘共苦之感。
接着便听到她的声音镇定而清扬,“臣女拜见陛下。王爷的寿礼的确是由我设计制作,但在来宴会前,并未现有任何问题。”
皇上越来越欣赏华溏,不仅是她高深的医术,还有此刻被质疑的淡定自若。
皇上语气柔和了许多,“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华溏回道,“请陛下容许我上前查看一番。”
皇上点头同意。
华溏走到椭圆机旁边,仔细观察,从踏板上不知道取下什么东西。
接下去,她抬头对着四周扫视,直到停留在某处。
她的嗓音再次响彻大殿,“启禀陛下,臣女已找到罪魁祸。”
皇上坐直了身子,感兴趣道,“哦?是谁?”
华溏回道,“割伤椭圆机的凶器,正是荣将军的寿礼,雁翎枪。”
这时,荣汉山坐不住了,火爆脾气立即上了头,指着华溏呵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跟我的雁翎枪有什么关系?”
而他身边的荣飞飞却一脸紧张,手指将帕子拧了又拧。
皇上出来打圆场,“荣将军冷静,华丫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雁翎枪?”
华溏手指指向踏板切口,“你们看这个切口,前面窄后面宽,宽度与雁翎枪的枪口一致。”
她摊开自己的手指,解释道,“还有我在踏板上找到这款指甲盖大小的红漆片,正是那把红色雁翎枪的漆身。”
皇上身边的高公公快步下来,将漆片呈给皇上看。
皇上认可道,“的确是色泽一样。荣将军你有什么说的吗?”
荣汉山一脸迷茫,只能跪下道,“微臣确实不知。”
华溏微微一笑道,“不妨荣将军问问你的女儿。”
荣汉山猛地将头转向荣飞飞,只见她一脸慌乱,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道,不好。
这事说小也小,不过是恶作剧。说大也大,这可是陷害皇子,挑拨皇上与靖北王的父子关系,居心叵测。
荣汉山严厉训喝道,“飞飞,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不小心干的?”
荣飞飞一下子就听懂了荣汉山的暗示,立刻跪下哭哭啼啼道,“求皇上赎罪!臣女……臣女一时贪玩,想去看看今日的寿礼都有哪些,不成想,我不小心踢倒了雁翎枪,它一头磕在靖北王爷的寿礼上。当时我以为没事,就离开了,这才促成大错。”
荣汉山随即说道,“皇上,都是小女的粗心大意才导致误会,微臣回去定好好教训她。陛下隆恩,望您看在老臣劳苦功高的份上,从轻处罚吧。”
皇上自始至终都保持微微的笑意,荣汉山为大易国守住边疆,又坐拥庞大的荣山军。
即使皇上听出荣汉山的威胁之意,但他心中的不满也未表现出来,只是和蔼道,“荣将军言重了,不过是女儿家的顽劣罢了,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小作惩戒吧。”
荣汉山父女俩同时松了一口气,当即叩拜谢恩。
明眼人都看得懂这个切口是故意所为。
但华溏也不会再揭穿,她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皇帝需要权衡利弊。
她对着皇上说道,“误会解开就好,臣女回去加紧再制作一套新的椭圆机赠予陛下,愿陛下千秋万寿。”
皇上见华溏如此会审时度势,不再纠缠,心中对这个儿媳更加满意了。
他笑得和沐春风,“好好,华丫头真是深得朕心。华丞相,你的女儿教得不错,你太谦虚了。”
跪在地上的华峰之突然被实名表扬,有些受宠若惊道,“叩谢陛下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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