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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含泪点头。马车离开苏城的那刻，白芷到底不坚强地哭了。她怕极了京城，却又不得不去。京城有他，京城有圣旨，京城有太多她不想面对的人与事。她怕，她只想躲。近来，南诏与光辉王朝已经开战，烽火连天，战火轰鸣。边境地区管辖松懈，大多心谋不轨之人，落糙为寇，干起强盗的活。白芷一直呆在苏城，根本不知道，还是管家提醒她，&ldo;小姐，我们白天赶路，晚上便不赶路了。而且我们还要绕道而行，相对安全。&rdo;&ldo;管家觉得怎样便怎样。我并未什么意见。&rdo;白芷心思不在这，随口附和答应。管家点头，闪出马车，陪着马夫聊起了天。白芷闭目，耳边传来管家和马夫有说有笑的声音，伴随着这种声音，白芷不自觉地开始睡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马车震荡了一下。白芷的头猛一载，差点滚出马车。白芷意识还未清醒，便听见管家的惨叫声。白芷一怔，还未回过神，一凶神恶煞之徒撩起帘子，一把扯出白芷，扔下马车。白芷被丢在地上，意识被痛醒了，蓦然睁大眼看见的竟是马夫的尸体与管家的断臂。管家跪在另一旁，右手臂不断冒血，脖子上架着一把刀。为首的是一长相嚣张的女胖子，他用肥硕的大手禁锢白芷的下巴，强制白芷正对他。那人啧啧地看了白芷两眼，&ldo;长得真他妈美。可惜是个妇人，不是黄花大闺女。卖不出好价钱。&rdo;白芷一向不喜少女装，向来都是简约的少妇装。因在苏城名声败坏，她也便不计较这些了。女胖子的一手下色咪咪地看着白芷，对女胖子道：&ldo;头，既然是个破处的，让小的慡一慡。这么个美人，直接卖了，可惜。&rdo;女胖子睨了他一眼，一巴掌掴了过去，力度大得惊人。她道：&ldo;我阿碧的手下就这点出息？搞自己的货？丢不丢人？想搞到妓、院正大光明的搞。&rdo;白芷借机看了看形势，觉得现在硬碰硬，毫无胜算。前后左右皆有敌人，加上正面上的女胖子，过不了关。她只好静观其变了。&ldo;把她丢到黑色大马车里，数一数，到十个没有，把货给人送过去。&rdo;女胖子阿碧把一粒药丸塞进白芷的嘴里，然后像丢猪ròu一样，把白芷丢到一瘦皮猴脚下。&ldo;是。&rdo;瘦皮猴拎着白芷丢进一黑色马车里。白芷被甩得浑身是伤，方想揉揉脚，竟发现有九双眼睛正在注视她。白芷一怔，便听见瘦皮猴在数数，最后把&ldo;十&rdo;指在她的脸上那刻，咧嘴憨憨笑了笑，朝马车外的阿碧道：&ldo;头，刚好凑齐十个了。可以出货了。&rdo;&ldo;行，上路。&rdo;阿碧高声吆喝一句，唱着小曲，别提多欢乐。相对于马车外，黑色马车里就响起女子泣哭曲。除了还搞不清状况的白芷，其他人都哭了起来。白芷取就近原则，问旁边的着绿色少女装的姑娘，&ldo;这是要把我们卖到青楼？&rdo;绿色少女摇着拨浪鼓，&ldo;不是。&rdo;白芷的心一下子安了下来。他们显然是人贩子，人贩子抓女子无非两种销路，一是卖青楼，而是卖富贵人家当丫鬟。既然不是卖进青楼，那卖去当丫鬟逃跑的机会便更大了。&ldo;那是把我们送去哪儿？&rdo;白芷已不是很紧张地问。&ldo;军营。&rdo;&ldo;……&rdo;白芷一怔，&ldo;去哪儿作甚？&rdo;烧饭做菜？&ldo;当军妓！&rdo;绿色少女哇哇大哭起来。这比卖到青楼还惨……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留言好多，打鸡血了，话说乃们知道&ldo;军、妓&rdo;是啥吗？？？可怜的女主，不知是被别人嫖了，还是被楠竹嫖了==--------------------------------------------------------------------------------33军妓这个词，白芷只是偶尔听街坊的三姑六婆说过。。战士多年从军，难免有冲动，有发泄。上等军官为了犒劳战士，便找几个女人来解决战士们的生理需求。军妓比青楼女子惨多了，青楼女子一天侍奉一个，军妓则是被一个又一个轮着，已不是当人看了。白芷观察马车里的九名女子，样貌皆较为出众，少女少妇参半。也便是说这个马车里的不是按照&ldo;破处与未破处&rdo;区分，而是按照样貌来分？这车算得上&ldo;上等货&ldo;吧？马车不知颠簸了多久，白芷想过跳马车，发觉身子根本使不出力气。后知后觉才明白，当初女胖子阿碧给她吃过一种药，该是让人无力的药丸。没力气自然别想逃跑。可要去当军妓，白芷也做不来。她虽是淫、妇，被轮的滋味实在是……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