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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嘉然是十成十的理直气壮，他说服了自己，就在想怎么完善刚刚的话，不让目的被察觉。

  好在老天爷帮助，敲门声响起，绞尽脑汁的段嘉然松了口气。

  赵亓侑将信将疑，没再追问，起身道：“我去开门。”

  “好。”

  段嘉然嘴上这么应着，见人离开，熟悉的温度和味道远离，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察觉到身后的小跟班，赵亓侑偏身问道：“怎么了？”

  凑近后，心里的不安稍稍减淡，段嘉然一面在心里怒骂自己不要脸，痛恨这双不听话的腿脚，表面却咬着舌尖低头吟笑，身侧的食指不听话地钩住对方的小指摇了摇。

  “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大脑中好像放起了几千响的大炮仗，要不然赵亓侑怎么只觉迷糊，都快要听不清外界的声音了。

  门外的人见没有人来开门，试图对室友进行电话轰击，赵亓侑回过神，愣着神就着两只手指的牵扯将人带到门口。

  “赵亓侑怎么这么粘人？！”

  段嘉松观察一晚上了，怎么他俩做什么都黏在一起，一定是赵亓侑纠缠他哥。

  明眼人宁光看了一眼就转移了视线，没有作声，其实仔细看，跟屁虫明明是段嘉然。

  两人吃饭坐一块儿就不提，赵亓侑起身盛饭，段嘉然跟着；赵亓侑打扫卫生，他跟着；赵亓侑倒垃圾，他也跟着；现在赵亓侑洗澡，当然他没跟着进去，不过办了张椅子坐在门口玩手机，这行为……

  方才他经过段嘉然身边随口问了一句他在干啥，得到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啊，我等浴室，准备洗澡了。”

  可段嘉然居住的主卧就有自己的浴室呀。

  宁光不予评价，生活了这么久，这两人关系从最开始就在越来越奇怪，越来越复杂，宁光似乎已经要参破些真相了。只有带着亲哥滤镜的段嘉松无法现，或者不愿察觉。

  忽地，段嘉松讨厌的声音再次响起：“宁光，你去！找点理由让他俩别老呆一块儿了！要是我去，我哥又要骂我。”

  转头见对方一脸愕然，段嘉松理直气壮地轻声说：“别忘了，我要帮你保守秘密，你答应过要听我的。”

  闻言，宁光蹙眉，只好听从。不过段嘉松很好应付，宁光又去溜达一圈回来，撇嘴地向他耸肩，两手向外一翻，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

  段嘉松年纪轻，还未完全体会到人间险恶，自然相信。只好自己跑到哥哥身边，以防他再次被缠住。

  好在老天有眼，赵亓侑识相，打开浴室门，被门外靠在椅子上端坐着玩手机的段嘉然吓到，目光深沉地瞥了段氏两兄弟一眼，道了声晚安就回自己房间凉快去了。

  段嘉松得意，还没勾起笑脸就被哥哥打了一拳。

  真是气死了，肯定是因为这个赶不走的弟弟在，赵亓侑才跑了！

  目的达成的段嘉松没在意哥哥的暴力，满意地看着哥哥去洗澡，不再在意姓赵的a1pha后，他便心情极好，大慈悲地跑到客厅去辅导宁光学习。

  两人成绩相当，如果不是因为宁光是其他学校来的插班生，必定也是实验班的料子。

  段嘉松有天赋加成在，又有努力成分，比起一般人，学习方面的确更轻松，方法也多。宁光经他的辅导后，的确感到佩服。

  也许是愉悦的原因，段嘉松合上盖后毫不吝啬地夸了对方两句，并表示可以冲击期末的实验班第二次选拔。

  分科后还会添设两个实验班，之前的班级成员也会重打乱分配。

  宁光点点头：“好。对了，你哥哥其实很喜欢你，不要太紧张了，没有人可以分走他对你的爱……”所以也不要再过多的干涉你哥哥啦，说不定反而会因此让你哥哥不开心。

  后面的话宁光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今天的气氛正好，他便也善意地提点这个笨小孩两句。

  “哼，还用你说？”

  宁光的话让段嘉松有些羞涩，红晕从两颊漫到耳根，小a1pha虚张声势。

  唉。宁光叹了口气，颇有股儿孙自有儿孙福的感觉。

  房间内。

  赵亓侑听到段嘉然准备在他之后洗澡，就先自己回了房间。

  他心中存着疑惑，担心段嘉然身体不适，本来想直接问，但趁着人不在，赵亓侑边用干巾擦头，边划动手机，搜索了一些标记后的注意事项和特殊情况。

  眼睛迅浏览过每一条信息，却没放过任何一个字，看得十分仔细。

  赵亓侑也不过十七岁，别说标记a1pha，这种经历都是他头一次，如何能快从这对复杂的信息中提取出关键。

  忽而，脑海里恍若划过一道亮光，显出一个想法。

  思考了片刻，赵亓侑终于敢在屏幕上轻轻敲下那一行字。

  正规的医学诊断平台上表明，段嘉然下午种种奇怪的行为初步判定是由于生理对标记者产生的心理依赖。

  哪怕是再强大的a1pha被暂时标记或者经历腺体疾病治疗时，往往也会出现这种状况。

  这是书上没有细讲的，在此之前，赵亓侑也没有去仔细研究过。

  原来如此。

  这样一个惊喜，真是砸得赵亓侑头晕，他忽然感觉牙床有股莫名的痒意，尽力地用舌尖压了压那颗尖牙，嘴角不自禁地绽放出一抹危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