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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面，便是看著都讓人覺得於心不忍。

一開始女老師看溫舒然可憐還想幫幫他，但是次數多了家長也是那麼副德行，慢慢的，她也就厭煩了。

現在甚至能坦然無視溫舒然被欺負的畫面。

而之後溫舒然的舅舅更是不頂事，完全不在意溫舒然是否在學校里被欺負了。

如今驀地從許世的嘴裡聽到了這句話，女老師甚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搞不太懂許世這和溫舒然的父母態這完全相反的態度。

還是許世又玩問了一遍，女老師才反應過來。

然而她卻是不答，只是舉例表達了：你怎麼做得這麼過分這句話，許世應了一聲，卻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即便這女老師繞了一大圈，許世也沒有忘了自己來是幹嘛的。

「如果不是那邊小孩先弄髒我給溫舒然買的衣服，他肯定是不會動手的。」

墨水可是他買的呢。

「溫舒然先動手就是不對。」爭論了幾句之後，女老師這般總結道。

「不對就不對吧，受欺負不還手那是什麼理。」許世聽她這麼說，挑了挑眉梢，就這麼回復了，絲毫不給女人面子。

溫舒然在學校里被欺負他又不是不知道，也許這老師一開始管過，但不管以前如何，現在肯定是沒管的，不然溫舒然身上也不會有那麼傷。

女老師被他這麼一噎，瞪著眼睛不知道說什麼。

「我家小孩在學校是來讀書的，不是來受欺負的。」許世嗤笑了一聲，從兜里掏出煙，手抬起一半，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把煙塞了回去，「今天只是墨水——」

這麼說著，許世在溫舒然的面前蹲了下去。

「別人怎麼對你，你就怎麼還回去，打不過就拿凳……」子砸。

最後那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被溫舒然伸手捂住了嘴巴。

一向面無表情的小孩勾起了一抹笑容，陰沉沉的，看起來滲人的很。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他的父母說，不許打人，你要做個乖孩子，溫舒然說，我知道了，所以他被欺負得再狠也忍著，因為他再也不想當著眾人的面跪下去，再也不想看到他們失望的神色。

那會讓他覺得自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一般。

既然許世說要接管他，要養他，那他就乖乖聽話，僅此而已。

書被扔來扔去，那他就將扔書的那兩人的書扔出教室。

這突然的反抗讓班上的小霸王覺得丟了面子，氣得臉都紅了，舉起拳頭就來揍他，對方的身子很結實，又比他高了小半個頭，溫舒然知道自己打不贏，舉起凳子就要砸，嚇得班長連忙通知了老師。

剛好數學老師路過，雖說在看到溫舒然舉凳子的時候他就喊了溫舒然將凳子放下，然而事實上，他清楚地看到溫舒然掃了他一眼，之後將凳子朝著那小霸王砸了過去。

「老師喊的時候，我剛好把凳子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