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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之後兩人便沒再說話，楚辭便也把結界撤了，他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腦海中卻是將溫舒然的一舉一動都回憶了一遍。

從第一眼看到溫舒然的時候，他就有中熟悉感。

他一開始沒想起這種熟悉感是什麼，但之後卻是知道了——溫舒然就像是教廷養出來的聖子一般，亦或者說，跟他一樣，不過是個有自我意識的空殼子罷了。

這樣的人就像他一樣不可依賴，甚至是，不可信任，他會朝著自己的目的而努力，為此欺騙、拋棄、利用……他人，在他眼裡都是可行的，所以溫舒然不可信，就算信，也不能全信。

在他們各自有著自己的心思之後，馬車停在了宮殿之前，為了保證國王的安全，教皇在祈禱之時便進入了皇宮。

溫舒然也在心裡打好了草稿。

另一邊——

鄭嘯途有了點小麻煩。

安潔莉聖女、也就是之前和楚文殊一起將他逼下瀑布、昨天又拿法杖對著他和溫舒然施展魔法的聖女正站在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什麼事？」

安潔莉堵著他，也不說話氣勢凌人。

不得已，鄭嘯途只好自己開了口，他現在依舊沒有取回自己才買好不久的劍，抬手只摸到一片空氣，不由得有些無奈。

「那個叫溫舒然的是騙子吧！你怎麼可能是聖子的一半呢？一點也不好笑！」

「安潔莉……」她旁邊的另一位聖女扯了扯她的衣服。

鄭嘯途只是安靜地看著他們。

「喂，不要不說話啊！」安潔莉嘟起嘴，握緊了法杖，「你這是在愚弄我嗎！」

「說什麼？」鄭嘯途嘆了口氣，有些頭痛。

「你怎麼可能是聖子呢，那傢伙肯定是騙子！不是騙子就是使徒！」

「你這不是心裡有答案了嗎。」鄭嘯途也不想把這種毫無意義的話繼續下去，改變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地，轉身就要往回走，「跟我說這些沒用，做決策的是那個叫楚辭的大祭司不是嗎。」

「你……！」安潔莉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她想要追上去再質問些什麼，但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已經多了起來，讓她不敢再追上去。

聖女是純潔的，她們是不被允許與陌生男人有太多接觸的，甚至平時還需要戴上黑紗，將自己的臉藏起來。

像這般與鄭嘯途接觸……若換成了任何一個不能結婚的聖潔者，怕是都要被處於火刑。

安潔莉一點也不喜歡這樣，她本是大家族的小姐，被教皇看上後卻被家裡人送到了這裡，學那些見鬼的聖女應有的規矩。

她沒有溫順的性格、她驕縱慣了，如果可以的話，她根本就不想成為聖女。

鄭嘯途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安潔莉沒有追上來繼續煩他，這樣想著，他便在轉角處遇到了楚文殊。

鄭嘯途：「……」

楚文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