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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再也没有推辞的力气,只能在他的身下动情,轻吟。她身后的椅背早已被放平,严序像是中了疯魔,身子不管不顾地压上来,再次啄上她的唇,力道近似啃咬。理智渐次回笼,恐惧和担心再一次袭上脑,田甜带着哭腔呜咽着,然而她的所有抗拒都悉数被男人吞进了嘴里。感受着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撕扯褪尽,感受着自己的双腿被分开,田甜眼眶开始变得湿润起来,终于被松开了口的田甜开始一声声地求饶:“严序我求求你了……不要……不可以……不可以……”田甜的身子拼命地扭,并非动情,而是想要逃离。她多么想逃离这死亡一般的气氛,她无法自私到连死都要拉着心爱的人一起陪葬,她更无法接受这种能够让人感动到落泪的真爱。她不要感动,不要浪漫,她只要他好好的。见田甜抗拒之意愈发明显,男人顿了顿,探手埋入她身下,而后勾唇轻笑,语气邪气至极:“怕什么?你又不是没跟我做过。放心,外面的人就算看到也无妨……”说着,他开始动手解皮带。田甜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好陌生。他的眉眼里,语气里,都似染进了霸道而又倔强的味道,他不再对她言听计从,他不再温柔以对,他不再体贴入微,他……他竟可以不顾她的反对,强行地占有她——☆、80车震,没高潮他竟可以不顾她的反对,强行地占有她——他进入她的那一瞬,田甜的眼泪终于决堤。这算什么?共存亡?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田甜知道,他疯了,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后果会如何。田甜拼命地踢着腿,手也不停地拍打着他,严序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强势地进入她的身体,彻彻底底。田甜最后只好退让,揪着严序的头发逼着他听自己说:“严序,你不怕死可以,可是你能不能先去买套?我不想怀上一个生下来就有艾滋病的孩子……严序我求求你了……”男人微停动作,火辣辣地直视着田甜的眼,声音暗哑:“放心,我不射在里面。”田甜绝望地捶着身下的座椅,摇头哭喊:“我不是这个意思……严序你出来,你出来……”严序瞥了田甜一眼,不再搭理她。他腰身一挺,没有任何的包裹,完整没入。田甜早已不似当初那般,他的进入,她丝毫不觉得疼,他给她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满足和快感。但是她心疼,疼到心脏每跳动一下都像有根针在扎,尖锐,刺骨。田甜边哭边推着他的身子要他下去:“严序你给我滚!你滚!我恨你……我恨你!”女人的声音微哑,哭腔里更染进了止不住的颤抖。严序的身子稳稳地起伏着,舒爽地律动着,没有昔日那层薄薄的塑胶套的遮挡,严序做的更自由而舒坦。他的火热真真切切地与她结合着,紧致的包裹,娇嫩的内里,他在她的身体里惬意进出,而她却在他的身下绝望哭喊。对比太鲜明,不管是表象,还是心理。田甜一直在挣扎,就算木已成舟,她也停止不住愤怒。多少次,她都想像以前一样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咬,抑或抓上他的背深深地挠,但她现在都不可以。因为她十之八九是个艾滋病人,跟他做爱已经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她又怎么可以火上浇油?田甜终于意识到,以前的一切似乎跟这场染着绝望与痛苦的性爱一样,只要化验结果是坏的,那么一切都不可能再相同了。今后没有他的日子,她要怎么过……严序却一切如常。男人的力道愈发凶狠,他进出,刺挑,快速抽插……一切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似乎并没有因为现实的变化,而改变什么。他吻上她不停斥责的嘴,将她所有的不满与懊恼悉数吞尽,两手也安抚似的游走在她的周身,他要她安心,要她放下一切的伪装,要她把所有的担心和焦虑都交给他。田甜却只想哭,但她的哭喊都太无力,她根本就敌不过严序此刻的力道。他像是疯狂了的野兽,对她的拒绝置若罔闻,似乎唯有用强劲的力量和霸道的占有,才可以言尽这么多日来的煎熬。他想念她,更担心她。他根本就不在乎生还是死,他想过,如果田甜有事,那么他不管幸或不幸,都要陪在她身边,跟她一同迎接未来的挑战。车内空间太狭小,加上发动机早已熄火,没了空调的车内,温度一再上升。细微的汗水密布在男人的额前,田甜的发也因为过度挣扎而湿润,她的眼,更是湿漉漉的,汗水和泪水,早已分不清。田甜只觉无助,还是怪自己,能发生此刻的事,说到底都怪自己。如果她不发什么神经要出门到以前去过的地方走走,如果她不被他发现自己,那现在的这一刻就不会发生了。这不是做爱,这是在生生凌迟着她的心。男人依旧捣弄得凶狠,田甜一直挣扎的腿也妥协似的停止动作,任由他捞起她的腿架到他的肩头,任由他加快着频率,任由他完整地进入,抽插,捣进她的最深处。就算田甜再反感,她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但她当真的不想听到自己淫靡的声音,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最赤裸的嘲讽和鞭挞。为了不让自己叫出来,田甜只好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紧咬着下唇。她的心和她的身体在不停地对抗,理智和快感在相互博弈,谁都不想输给谁。严序凛着眸子凝视着田甜因强忍着不做声而难耐微皱的脸,轻轻拉扯开田甜捂着嘴的手,再次吻上她的唇,身下的动作,却并没有因此而缓下来分毫。他如往日一样,用近乎凶残的占有,来让她一次次地满足。田甜在严序的身下瘫软如水,整个人在迷离与清醒中挣扎,身子想要,然而心里却一遍遍地抗拒排斥。她从未像此刻这般纠结而绝望过,这更是她第一次经历没有高潮的性爱。不是他的原因,而是她压根就无法投入。田甜低眉看着他射在她的大腿根处,温润滑过她的肌肤,有种异样的温暖。她多么想,今后的人生,都可以跟这个男人腻在一起,肆无忌惮地做爱,做到昏天暗地,不用去担疾病,不用去惧怕死亡。田甜头一次如此迫切地希望自己可以平安没事,不是她怕死,只是她希望可以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永远在一起,天长地久。然而现实依旧是最残酷的,田甜知道,那不过是她的空想而已。当严序结束近似泄欲一般的行径之后,田甜默默坐起身子,穿好衣服,开门。车门依旧上着锁。田甜偏头,静静地看着他,示意他解锁。严序叹口气,探手,将田甜揽进怀里,近似哀求:“田甜,不要这样好不好?”田甜咬紧下唇,声音软糯,却带着绝情的味道:“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愿意陪着我一起死是你的事,我并不感谢你,更不会感动,只会让我更恨你。”严序摩挲着田甜的背,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田甜,我不怕,我愿意。不管结果是怎样,我都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辈子。”田甜的眼泪无声滑落,一辈子,她也想一辈子,可是并不是以这种方式。这样的爱太残忍,她消受不起。田甜没有再坚持下车。她趴在严序的怀里,细细地用唇吻着他的胸膛,似在鉴赏一件艺术珍品。她在放纵自己。田甜知道,或许这将是她最后一次跟他见面,更是最后一次跟他如此亲密地接触,她突然贪婪地想要这一刻永远停住,时间不要再往前走,让一切都停在这里。是夜,田甜一夜未睡。她依旧和严序呆在车子里,紧紧相拥,看着车窗外的夜色,静谧,安好。如果岁月也可以这样,多好……从验血到出结果,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却当真的如同过了半辈子。田甜呆呆地靠在严序怀里,一手被他紧握着,另一手被田大壮握着。田甜突然觉得,此刻的场景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换个背景,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画面。有两个爱她的男人,有平静的生活,有幸福,有欢笑。医生送来血检报告,田甜张大嘴呼吸,却还是没有勇气去看。田大壮和严序起身,平静地拿过报告,平静地看清两个人的验血结果。田甜一直盯着严序和田大壮脸上的表情,手指紧握成拳,却依旧颤抖到不可自制。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的懦弱和稚嫩,她还是没有办法坚强地面对生与死,没有办法像严序那样,豁达而又开朗。☆、“寒飞”番外三在秦韶飞的观念里,知识改变命运,态度决定一切,所以她一路念到美国的双硕士,然后回国,兢兢业业地把自己从一个甜美萝莉变成了职场女强人。当然,这是秦韶飞对外的说辞,对内,或者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真相是——她被人伤过,因为那人曾不止一次地向她表示,她太优秀,他高攀不起。最初的几次秦韶飞都把这些话认为成真心的赞美,但次数多了以后,她慢慢发觉,那根本就是他不喜欢自己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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