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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星明上午沒課，等自己醒的時候季君徹已經出門了，他一個人躺在床上看了好久天花板才醒過神來，拿過手機。

屏幕上有姑媽的未接電話，果不其然，聊天框上都是問他要錢的。

「你還管不管你奶奶的死活了，這周為什麼沒有打錢？」

黎星明看著屏幕上的字，苦澀的味道從心底瀰漫出來，從小，奶奶就是最疼他的，後面爸爸媽媽出了事，奶奶更是一把年紀還出門做工……

這周沒有去酒吧，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存款了，他也不敢貿然直接用季君徹的卡，突然一下轉幾千出去，他不起疑才怪。

翻了好久的好友列表，終究是把手停留在了顧愷上方。

「喂，顧愷，你起了嗎？」

黎星明開口，才發現嗓子啞的厲害，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

「早起來了，你怎麼了？感冒了？」

另一邊的顧愷聲音有些擔心。

「我沒事，那個，你能不能借我兩千，我下周還你。」

黎星明揉搓著手指，有些尷尬。

「行，等會給你轉過去，你下午記得來上課。」

……

兩人又聊了一會，才掛上電話，黎星明穿好衣服，下了樓。

一樓的餐廳里，阿姨正在忙活，見他來了，趕忙給他端出了早餐。

黎星明嘴甜，每次見她都李姨李姨的叫。

下午去了學校，黎星明下意識地往季君徹的辦公桌看去，桌子上面空空蕩蕩的，他撇了撇嘴，往教室走去，他今天來的早，幾乎沒有什麼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用書本給其他幾人占了座。

「小黎，今天晚上去不去唱歌。」顧愷坐到他身邊，賊兮兮地對他說。

「在哪？」

黎星明做著筆記，應了聲，黑板上老師正在講高數，他最頭疼的課。

「就學校後面，我們下課就去，怎麼樣？」

顧愷撐著頭看著黎星明，他逆著光，鼻樑高高凸顯，著實好看。

黎星明翻看著今天的課表，筆在指尖轉動，今天五點就下課了，「那晚自習不上了？」他有些蠢蠢欲動，他一直不愛上晚自習。

「逃了唄，今晚我買單。」

「行。」黎星明舒展了下身體，把筆記本蓋上，看著窗外的好天氣，心情也不錯。

酒吧內，舞台上的男生戴著面具在上面扭動著腰肢，引得台下的人歡呼。

「不是要唱歌嗎？」

黎星明拉過顧愷，酒吧里的聲音實在是大，他大聲在他耳邊問道。

「唱，裡面就是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