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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后可不敢再乱喝酒了,也不知这酒怎就这般奇特,竟叫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盛钦错开目光扯过床上的被子替她盖了个严实,道:“睡一觉便有力气了。”
陵玉缩在被子里乖巧地点了点头,困意一下子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
她眼睛闭上又睁不开了,只能迷迷糊糊地念叨道:“先前二哥在酒席上不理会我,我还以为……二哥真的讨厌我了……”
盛钦望着她陷入梦境,伸出手替她捋顺颊侧的碎发。
也许金贵妃该感谢他,感谢他让她的女儿能够活到今日。
癸水至
锦阳宫内,一具衣不蔽体的女尸便被人悄悄抬进了大殿。白色的布被揭开一角,随即又被人丢了开去。
“娘娘还是不要看了,这宫人死得甚为凄惨。”江嬷嬷恶寒道。
江皇后垂眸掠过那抹血色,抚了抚手中的佛珠暗念了一句佛号。
“盛钦,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您要对付那二殿下,世子却总要护着对方,实在枉费您的栽培。”江嬷嬷叹了口气,颇为不忿。
江皇后抿唇,抬手让对方扶起,缓声道:“你以为他待陵玉如何?”
江嬷嬷想了想道:“那是极好了。”
这么些年来,陵玉失去了金贵妃的庇佑还能毫发无损,这其中至少有一大半得是盛钦的功劳。
江皇后扬唇,笑说:“连你也都这么认为,怕是没有人不这么认为了。”
“娘娘此话何解?”江嬷嬷问道。
江皇后笑得颇为神秘:“你只需明白,本宫若恨那陵玉三分,盛钦就该恨对方七分。”
江嬷嬷似懂非懂,却也不敢再提。
在这后宫之中本就有许多的秘密,就算主子肯说,她们做下人的也未必敢听。
宫里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一名宫人,所有人都神情如常,仿佛都戴了一层淡然的假面,一切都风平浪静。
宫廷画师送来了名门贵女的画像,江皇后一早便仔细挑选起来,想要替太子陵徵挑选出一位家世合宜的太子妃来,偏巧在此时,太子宫殿匆匆来人传报太子晨练时昏倒一事。
江皇后闻言神色惊变,连忙赶了过去,却见陵徵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上也不甚温暖。
“你们都是怎么办事情的,太子身上这样冷,还不把门窗关上!”皇后怒道。
宫人们听了呵斥忙去关窗烧水。
“娘娘,殿下的身体总是这个样子,终究不是个好事。”江嬷嬷说道。
“本宫又何尝不知,本想给他选门好亲事为他冲喜,却不曾料想他反应这样大,竟不愿意娶妻,这个傻孩子。”江皇后口吻心疼。
这事情说起来,她前几日与陵徵提及的时候,陵徵当时的态度已经很是反对。
“那不如缓缓,殿下身子骨弱,冲喜本就是个好事,若叫他情绪过于激动影响了身体,也是与娘娘的意愿背道而驰了。”江嬷嬷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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