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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人走了？”薄靳言说，&1dquo;为什么她们的鲜血却留下了？”

  ——

  方青和薄靳言站在地下通道的尽头。万没想到，那小牢房的背后，还有路，一直往前通了二十多米，估摸着也出了姚家的范围。大概是明清时的古宅主人，避难逃生用的。

  而此刻，他们头顶的那扇窗，隐隐有人声和汽车声传来。窗上挤满的灰尘里，有鲜的指纹。看来有人刚从这里离开不久。

  &1dquo;我们来抓捕的消息，姚远戈不可能知道。”方青说，&1dquo;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1dquo;谢敏。”薄靳言答。

  方青点点头。

  &1dquo;赵霞死那天，必然生了一些事，姚远戈才会杀她灭口。说不定，一直在姚家暗查的谢敏，也知道了真相。姚远戈的当务之急，是去杀她灭口。”

  &1dquo;所以&he11ip;&he11ip;”方青说，&1dquo;姚远戈现在也上山了。”

  就在这时，一名刑警突然急急忙忙跑来：&1dquo;方队，明兰她、她&he11ip;&he11ip;”

  &1dquo;怎么了？”

  &1dquo;她刚才自杀了！”

  &1dquo;怎么回事？”方青脸色一变，&1dquo;不是让你们看好人吗？”

  &1dquo;我们是一直看着。但她大概在我们进门的时候，就藏好了毒药在内衣里。刚才把她和几个女人押上车时，她就趁机服毒自尽了！直接就断气了！”

  ——

  简瑶留在警局里，并没有跟随薄靳言前往姚家。一是现场勘探并不需要那么多人，二是她留在后方，方便协调处理其它事。

  不过她也叮嘱过薄靳言，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可以再冲在前头。对此，薄靳言倒答得坦然：&1dquo;有冲锋小能手方青在，还需要我1ang费体力吗？”惹得旁边的方青，看了他一眼。

  不过简瑶想，应该也不会有事。

  前方的资料不断传回警局，简瑶看着那些囚室、血液荧光的照片，不由得心生唏嘘。这时，有个警察来叫她：&1dquo;简老师，有个电话打来警局，要找薄教授，不知是谁。但是薄教授他们现在应该在地下，电话都打不通。”

  &1dquo;我来接吧。”简瑶走过去。

  办公室里人来人往，一切显得忙碌又积极。

  简瑶拿起听筒：&1dquo;喂，你好。”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似乎，只有人断续的呼吸声。

  简瑶愣了一下。隐约，感觉有些异样。又有些说不清的预感。

  于是她放软声音，耐心地说：&1dquo;我是薄教授的妻子，也是他的同事。他现在手机没信号，联系不上，你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那人静了好一会儿，才说：&1dquo;你是&he11ip;&he11ip;跟他住在一起的薄太太？”

  这声音有一点点耳熟，简瑶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内心也狂跳不止。尽量用平和的声音说：&1dquo;是的，我是，你是&he11ip;&he11ip;”同时朝身旁的警察打手势，立刻监听追踪。

  &1dquo;我&he11ip;&he11ip;他说，他一定会让罪犯伏法？”谢敏说。

  &1dquo;是的。”简瑶肯定地答，与此同时，旁边的刑警向她暗示，打来电话的，正是谢敏的号码，她开机了。

  谢敏喘了两声气，突然声音里带了哭意：&1dquo;我找到了&he11ip;&he11ip;找到我的佟生了。”她又哭又笑，&1dquo;是我听错了，原来不是’山’，是’三’&he11ip;&he11ip;”

  ——

  挂了电话，谢敏抬起头，望着对面的山，以及山上的&1dquo;三清观”。此时，暮霭沉沉，青山悠远，道观的香火清净而飘摇。

  而她此刻所在的，正是三清观的后山。这一片树林，人迹罕至。但是她记得，姚远戈和明兰上过山好几次。还有一片树林，是他们捐赠种植的。

  谢敏抬起头，擦gan脸上的泪。她的脚下，是一片被翻开的huang土，更深的土壤bao露在天空之下。而她的双手，已刨得血rou模糊。

  &1dquo;你还真是不到huang河心不死。”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谢敏回过头，看到那人就站在身后，挡住了大半的光线。平时道貌岸然的样子，此刻却显得yīn冷狰狞无比。

  &1dquo;你&he11ip;&he11ip;”谢敏伸手就去抓他。

  他却抓住她的肩膀，一刀就捅进她的腹部，又抽了出来。

  第19章

  谢敏能找到这堆huang土白骨，是偶然，也是幸运。

  她在山里已经逃了2天，若不是凭着机敏的xing格和坚韧的毅力，她坚持不了这么久，早已被警察抓住。但她也知道，警察的网越收越密，如果不在那之前，找到佟生，而警方又没有证据把姚远戈定罪，也许今后都没有机会了。

  她拼死也要找到女儿！

  今天傍晚，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三清山附近。是冥冥中有什么指引着她，还是巧合，她不知道。但是她看到&1dquo;三清观”三个大字，突然间醍醐灌顶般了悟。然后就疯了一般爬上了后山，一直找，一直找。

  后来，就看到了山坡上，那一片落叶较稀疏的土壤。

  这些年为了找佟生，她什么都尝试过，也看过不少刑侦纪录片。许多人抛尸荒野时，会挖开土壤，再埋上。这样，就会导致这一片土壤，比周围的颜色更，也更整齐，有人工掩埋过的痕迹。

  她趴在地上，用已长着厚茧伤痕累累的手指，轻轻触碰那一片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