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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模样举止和以往没甚不同,可她就是能感觉到童山有些不开心。叶开夏瞥了一眼女子抿着的嘴,那嘴角日日抿着,就没见弯过。
童山被她问得怔了一下,抿了抿唇将目光投向田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叶开夏见她不愿说,瘪瘪嘴没有再问,将目光重新转向禾田里,瞧见了在田里忙碌的身影,咽下嘴里的果肉朝那人挥手打招呼:“刘大娘!”
那边的刘大娘正给些豆苗架木架子,冷不丁听着有人喊她,擦了擦流到脖子的汗水,直起身子笑着跟她们打了声招呼。
“这大太阳的你们坐那晒个甚?”
瞧着两人的脸都晒红了,还愣坐那,真是两傻孩子。
确实挺晒的,叶开夏眉头被晒得直皱,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望向一旁的童山:“你这两日有闲空,要去哪吗?”
顿了一下,又兴致勃勃的提议:“若不然去我家里头罢?我给你瞧瞧我这几日刻的木雕,可好看了!”
童山也好久没去她家里了。
去开夏家?
一想到去了会碍了那人的眼,童山还是觉得没必要,虽她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但也觉得没必要去惹人嫌。
见她久久未说话,叶开夏大概知晓她在想什么:“你怕见着叶长秋啊?”
连阿弟都未曾叫,叶开夏早就喜欢直接称呼其姓名了。
“怕倒是不怕......”他又不是甚洪水猛兽,怕他做甚:“只是他这般厌我,免得去了碍他眼。”
“嗨”叶开夏不在意的啧了声,大口咬了一口桃子,模糊不清的哼哼:“那又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窝,你是我带过去的,就算他瞧你不顺眼又能如何?”
说罢,将吃剩的桃核丢到田里,站起身子拍了拍沾了灰尘的衣摆,扯着女子的胳膊将人从地上拉起来:“走罢,坐这都快将我晒晕了。”
童山没有在拒绝,顺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两人跟田里的刘大娘打了声招呼就往叶家走。
刘大娘笑着跟她们道别,望着一高一矮远去的身影,忍不住感慨的叹了一声,年轻真好,记得她年轻时也是这般悠闲自在来着。
刘大娘抬头眯着眼瞟向天空,手背抵在额头遮了些许太阳,天倒是挺蓝,就是连朵稀云都没能见着。
唉,这种热劲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庄稼都已经旱得不行了,每日都要浇上两次水才行。
真是愁人。
......
童山跟着叶开夏到她家时,屋里并没有人。
“娘去了私塾,至于叶长秋,不晓得他又去哪里作妖去了。”叶开夏与她说着,走到石桌前拿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回过头含糊的道:“你若是不愿意见着他,那就去我房里罢。”
童山点头同意。
这还是第一次被邀进她的卧房。
刚进到叶开夏的卧房时童山就被里面的情形震撼了,她微睁大了眸子,视线在房里完完整整地扫了一圈,只见卧房的每个角落都放置着刻好的木雕,大部分都是上了色的。
密密麻麻,将整个卧房堆得满满当当,连床尾处都摆置了几个。
叶开夏屁颠颠的走到床榻前,将一个未来得及上色的木雕递给她瞧,一双桃花眸发着亮光,兴致勃勃地给她介绍着:“你瞧这个,是我刚刻好的,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
童山目光复杂的打量她手里的木雕,根本看不出是个甚,视线将屋里的木雕再环绕了一圈,皆是一些奇形怪状,除了少数她能看明白的。
到现在童山才知晓叶开夏对木雕有多狂热。
“你坐。”叶开夏跟她说了一声,走到床榻前拿起床边的颜色笔就打算给木雕上色。
坐哪?童山杵在那挠挠头,转头看向卧房角落唯一没放东西的一个空凳子,走过去坐下。
远远瞅着叶开夏在那摆弄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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