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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想和肖蒙靠得太近。好不容易走回停车的地方，加彦一直无法自制地发着抖，肖蒙又伸手来搂他，他本能地避开。&ldo;很难受吗？&rdo;加彦摇摇头，吸了吸鼻子。明明是相貌平淡的瘦小男人，裹在厚衣服里只露出半张脸，眼角和鼻尖红通通的样子却奇异地惹人怜爱。&ldo;乖。&rdo;肖蒙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掏出钥匙开车，而后把他抱进车里，让他坐好。看他虚弱地靠在椅背上，鼻子以下的部位都藏在围巾里，一声不吭，眼睛半闭着；由于发烧的缘故，泪腺无法控制，眼角发红，睫毛湿漉漉的挂着泪，一副很可怜的模样。肖蒙忍不住凑过去亲亲他的额头和脸颊。加彦吓了一跳，睁开眼睛，泪汪汪的，病中的小动物一样的眼神。肖蒙感觉到皮肤上那过高的温度，见他可怜地挣扎，心里一阵大动，又拉下他的围巾，加重力气吻着他。&ldo;唔……唔……&rdo;加彦用力抵抗，但动作在肖蒙看来只像猫而已。正想着被传染也无所谓，准备把舌头探进去，好好亲亲他，却听见加彦受惊地吸了口气，肖蒙便松了手，抬头看见两个女人远远站在他们车前方，朝他们这个方向望。肖蒙皱了一下眉，坐直了，看那两人迅速走开，很快就连人影也看不见，才发动车子：&ldo;回去吧。&rdo;加彦却受了极大惊吓一般动弹不得，呆坐着，一头的冷汗。&ldo;怎么了？&rdo;&ldo;那是，好像是认识的人，公司里的……&rdo;肖蒙转头看他：&ldo;你确定？&rdo;加彦点点头，又摇摇头，吓得发蒙，都糊涂了。&ldo;看错了吧。而且就算是，他们也未必认得出是你。不用担心。&rdo;&ldo;嗯……&rdo;加彦惶惶然地缩着肩膀，惊魂未定，完全是做坏事被人逮个正着的惊惶心情，感觉到肖蒙在摸他的头发，略微安心了一些。他低着头，没看到肖蒙脸上的神情。春假就这样静悄悄地过去，没有热闹的年夜饭，没有大年初一的&ldo;走春&rdo;，没有计划好的种种庆祝，什么也没有，甚至连加彦的烧都没有退下去。但公司已经要开始上班了，加彦按工作日的习惯六点起床，冻得瑟瑟发抖，缩成一团地穿着衣服。尽量放轻动作，也还是把肖蒙吵醒了。比他多几天的假的男人躺在床上看着他：&ldo;生病难受的话，就请假吧。&rdo;&ldo;不行，随便请假会被辞退的。&rdo;加彦用纸巾擦着红通通的鼻子，&ldo;你继续睡，我吃点面包就上班。&rdo;肖蒙皱了一下眉毛，也掀开被子起身下床：&ldo;我开车送你。&rdo;&ldo;不用了……&rdo;加彦忙摆手。对肖蒙这样施舍一般的温柔，他再没有像以前那种欣喜的温暖心情。他知道就是这些恩赐，让肖蒙对他那么高高在上。他住在肖蒙家里，吃肖蒙的饭，穿肖蒙给的衣服，搭肖蒙的车。所以才要天天被数落。&ldo;没关系，反正我都醒了。&rdo;&ldo;……那，谢谢你。&rdo;这是回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大家都穿来各式各样的漂亮新装，脸上残留着点过年的喜气，还有暴饮暴食的痕迹。加彦也穿着肖蒙送他的衣服，但还是显得肤色苍白。女孩子们都在叫&ldo;五天我多了两公斤耶！&rdo;，他却半点肉也没长，在厚厚的围巾里更显得脸小。午餐休息时间大家坐在位子上吃带来或者买来的便当，不美味的午餐需要八卦来调剂，几个人便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ldo;加彦你真好命，有私家车可以坐，不用挤地铁。&rdo;&ldo;是朋友有车，就顺便带我一下。&rdo;加彦忙解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对方的态度似乎有着刻意的热切。&ldo;有那样的阔朋友真是好，他的房子也很不错吧？住在那里比租破公寓舒服多了吧。是在哪个地段啊？&rdo;&ldo;在新城那一带。&rdo;&ldo;咦？不是吧！那里寸土寸金好不好，贷款要几百年来还啊。&rdo;&ldo;没有那么辛苦的，房款已经付完了。&rdo;&ldo;一次付清的？&rdo;&ldo;嗯……&rdo;以前说到肖蒙，他总是为他的能干而自豪，可是加彦现在不再有那种傻乎乎的激动的骄傲感觉，他知道肖蒙的优秀都跟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