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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槿眯着眼睛打量了鸟儿半晌,右手在空中一划,随着霸道的强风,这只鸟儿就被薅到了他的掌心里。
萝婵左右看了看,这只鸟,怎么这么眼熟啊?
胖胖的身子,黑豆似的小眼睛,待鸟儿的目光对上了萝婵,小东西似乎也是一愣。
话说当日萝婵将鸟放生了之后,这鸟儿也没飞远,就在这后山住了下来,好巧不巧的,又被栾槿给抓到了。
萝婵点了点它的小脑袋:“你啊,真是不长记性。”
上次你是怎么被抓的?不就是因为你欠儿,非得绕着轿子飞吗?
如出一辙,这次也是因为欠儿,想看看哪来的这么群疯鸟,结果又被抓了。一个人,不能两次栽在同一个坑里,但这只笨鸟可以。
萝婵玩了一会,便把它给放了。
“百鸟朝鸣,倒是个好兆头。”栾槿望着萝婵说道。
百鸟朝鸣,引申义就是百鸟朝凤。
平头百姓,是万万不敢私底下用皇家的事儿来打的。
萝婵笑了笑,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执手江湖,可比做皇帝老儿快活。皇帝每日劳心劳力,比咱们祝坛主的头也多不了多少。”
栾槿握了握她的手:“婵儿所言极是。”
他的婵儿也是艺高人胆大,没什么忌讳。
虽然连萝婵都不知道,她这个“艺”是高在哪儿……
等坛生表演完了口技,萝婵又被动欣赏了一些对心脏着实不太好的才艺表演。
什么口吞暗器,就连牙缝里都藏着针……
萝婵赶紧扒开栾槿的嘴仔细看了看,可别哪天吃胭脂的时候,再把她的舌头给片了。
栾槿任由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才说道:“本座不用暗器。”
等才艺表演都结束了,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紫灰色的云层布满天幕,望着远处犹如棉絮般的夕阳,萝婵说道:“明年我们再来。”
栾槿从后面搂着她,沉声道:“每年都来。”
萝婵还没品够这温情时刻,就听栾槿道:“婵儿若是吃饱了,便进账听本座吹笛子?”
萝婵:“……嗯,先去河边洗洗吧。”
正经事他是一点都没忘。
夫妻俩河边戏水,帐中吹笛,那笛音轻快,愣是吹了一曲又一曲,伴随着阵阵灵动的金铃,宛如相互追逐的鸟儿。
离两人帐子很远的坛生们也听到了响动,不由得感慨:圣主和夫人真是有情,月黑风高的,就在那鼓弄乐器,还成宿成宿的,真是雅兴!
话说回这日晌午,昕儿正在屋里来回的踱步。
昕儿自从来了浮生坛,就如进了无口井,断绝了所有与外面的消息。她倒是想给赵坛主传信,可她既出不去,每天半夜也没有信鸽从西南角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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