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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行砚想不下去了。

  但他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

  但凡这是两天前，他还没有认清自己心态的时候，他都得冷冰冰地警告江勉自重。但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

  不能这么快。

  唐行砚的手指微微用力，低声带了点威胁，“你刚才想干什么？”

  江勉哪里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情，貌美猫猫可是连□□的具体行为都不知道的好吗？

  江勉觉得，唐行砚子啊欺负自己。

  无故打扰猫猫睡觉，这就是可恶的欺负猫的行为。

  江勉瞪着自己那双猫儿瞳看了唐行砚两秒，闪电般伸手，拉过唐行砚的手腕就在上面咬了一口。

  他度确实快，快到唐行砚都没有反应过来，但咬得也确实轻，就像是亲了一下一样。

  咬完江勉就转身把自己揉进被子里了，收口处只留了一小撮头，闷着头不理人。

  唐行砚难得呆滞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眼江勉，一时说不出话来。

  江勉竖着耳朵，半天没有听到背后的动静——

  唐行砚不会生气吧……

  江勉小心翼翼地回头朝后看了眼，正正好好和身后正盯着他的唐行砚对上视线。

  他就这么坐在床边，一边揉手腕一边静静地看着江勉。

  江勉心底那只本来还挺理直气壮的小猫一下子就稍稍趴下了耳朵。

  “……是你先揪我的。”江勉躲在被子里小小声控诉。

  唐行砚挑眉，“是你先蹭我的。”

  江勉：……

  他想说自己在妖管所蹭人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被嫌弃过，妖管所的众人都很喜欢他，从来就没有人像是唐行砚这样的。

  江勉抿了下唇。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人类的形态，没有猫猫形态那么讨喜，唐行砚不喜欢他也是正常的。

  他从被子里钻出来，目光是那种我委屈但我不说的样子，看了唐行砚两秒，小声道歉，“对不起……”

  他一道歉唐行砚反而愣了。

  他以为江勉既然敢做出那些事情，胆子肯定不会小，却没想到被自己这么一吓就现行道歉了。

  这算是什么？

  变成自己欺负人了？

  “……知道错了？”他问道。

  江勉心想他以后再也不要蹭唐行砚了，至少人类的形态时不行，恹恹地点了点头。

  唐行砚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江勉真是太喜欢他了，明明胆子这么小还逼着自己做那种事，真是……

  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