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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眼皮闪了一下,瞬间移开目光,想了想,说:“没事,你不用管她……我是说,她在晏城挺好的。”
事实上,洗手间出现的戒指和他打回去无人接听的电话说明,江翠兰目前下落不明。
江慎表情不太自然,商暮秋以为江慎是担心自己跟江翠兰不对付,没多想,坐起来带人去吃饭。
下午还有一场会,徐茂闻熬不住了没起来,派助理替他去听,商暮秋走的时候莫名想起中午在江慎身上嗅到的一缕违和的烟草味,问了门口保安一句江慎这几天有没有出去,保安摇摇头,说没有。
之前周晓强那伙人找了江慎几次麻烦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商暮秋早就跟晏城三教九流那些人断了,打听事没有以前那么顺利,稍稍了解了一下,得知对方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江慎那句能处理不是说大话,就先放下心专心做旧城区拆迁的项目了。
但是现在,他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尤其想起江慎身上那丝烟味。
能有什么事让江慎忍不住抽烟呢?
会议开始前几分钟,商暮秋联系了上次找过的那两个私人保镖。
徐茂闻睡到下午四点,再去开会也晚了,想起江慎苦守寒窑,打算去关心江慎一下,然而推开商暮秋的办公室,茶几上还是那堆高到能埋人的材料,江慎却不在。
江慎先回了江翠兰的住处,屋子里被打劫过一样,被翻得乱糟糟,衣柜里的衣服铺了一地,抽屉全都拉开着。
跟洗手间的戒指一个风格,桌上扎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几个信封,信封旁边摆着几张存折。
照片上的信封上面有字:[给江慎娶媳妇][搓麻将][救急][棺材本]存折已经不见了,抽屉里真真假假的首饰也被洗劫一空,照片背面写着一个地址。
江慎跟着照片背面的地址来晏城东郊外的一座废旧厂房,门口几个小混混聚在一起打牌,见有人靠进,喝了两声,问江慎干嘛的。
江慎说:“我找人。”
一个三角眼的瘦高青年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双臂环胸问他找谁。
江慎说:“你们老大。”
那人笑了一声:“我们老大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江慎从腰上拔出一柄短刀,那人瞬间往后退了半步,江慎面无表情:“现在能见吗?”
周晓强过得挺舒服,在工厂小二楼的大办公室里安置了席梦思和真皮沙发,江慎上楼的时候还打发走两个姑娘,见江慎来了,叼着烟懒洋洋起身,招呼江慎随便坐。
屋里充斥污糟的烟酒色气,江慎站在门口没进:“就这么说。”
周晓强啧了一声:“别这么见外——是不是嫌我这地方寒酸?”
江慎皱眉:“我没时间说闲话,你想做什么?”
周晓强笑了:“这是什么话?就想见你一面,这不是请了几次都请不到,没办法吗?最近过得好吗?在哪儿发财?”
“她人在哪儿?”江慎往外看,除了这座小二楼就是早被风吹日晒到漏风的厂房。
周晓强走过来给江慎递烟:“放心,还活着。”
顿了顿,继续道:“——但是我还以为这招没用呢,毕竟她这个妈当的,不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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