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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把我的饭也煮上,我等会去你家吃饭,然后一块儿去上班。”方禾像是通知一样的口吻轻快地说道。
方禾经常干这事。
要是平时,也就是添副碗筷的事,甘冬银点点头就应下了。
但是今天不行。家里有人,可不能随便让外人进来。吓到胆小的小猫咪了可咋办?
“今天不行,你自己解决。”甘冬银冷漠拒绝。
“今天怎么就不……”方禾顿了顿,看了眼年月日,恍然大悟道:“哦~懂了懂了,是不是又到你白月光的生日了?”
甘冬银沉默不语。
这么多年,方禾硬是被迫记住了那个人的生日。
方禾也不想过多刺激他,“行吧,那我自己出去吃,说不定还能艳遇个高大猛男呢……”
他小嘴叭叭个不停,甘冬银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时不时应一声表示他在认真倾听。
但是这类似的话他听了将近十年,也不懂方禾为何如此执着想象中的高大猛男?追他的人也不少,真就一个也看不上?
要不是有自己做例,甘冬银都要怀疑是不是方禾的眼光太高了,所以才跟他一样母胎单身。
“你晚上要做什么好吃的为她庆生啊?我参考参考。”方禾那边似乎在收拾出门要带的东西,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不知道。”甘冬银有点烦躁,不是对方禾,是对自己。
“不知道?”方禾顿了下,“大哥,你要不要这样啊?都快十年了,每到她生日这天你都变得如此反常!”
方禾不自觉都加大了音量。
甘冬银拧着眉把手机拿开了一些。
要知道甘冬银是干什么事都目标很明确的人,所以总爱纠结的方禾只要问甘冬银总是能得到很明确的答案,而他还是第一次问个小事结果从甘冬银嘴里听到个“不知道”的答案。
“你随便吃点吧,吃你喜欢的小笼包?”甘冬银不想做无谓的解释,带点歉意地给他出主意。
方禾开心了,点点头道:“嗯,那我就去吃小笼包!”
说完他都没反应过来,又不是早点时间,常吃的那家小笼包店哪里有小笼包卖啊!
都走到人家店里了,老板也认识他,乐呵呵打着招呼:“哟,小方,最近很忙啊,好久都没见到你们哥俩了。”
方禾在心里唾骂甘冬银这个恋爱脑,然后乖着一张脸朝老板笑道:“给我来二两牛杂米线,不要葱!”
“好嘞。”
忘了跟方禾说帮他请个假。
甘冬银捏着手机踌躇不语。
其实方禾说的也没错,每到她生日这天他都挺反常的。
但一般都是异常兴奋才对,而且容易爱心泛滥。
话说今天把她捡回家,他应该更加的开心才对,可是为何心中总是惶惶不安呢?
害怕她不记得自己吗?
她不记得自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甘冬银自嘲般地无声笑了笑。
不知道她见到自己会是怎样的反应……
冉文兴做好心里建设,打算厚着脸皮胡搅蛮缠,势必要留下来暂住几天。穿上羽绒服,贴着墙角站好,她缓慢地将门拉开一条缝隙,眯着眼看外面的动静。
客厅里静悄悄的,冉文兴没有看见活物。
“家里没人吗?”她小声嘀咕:“就这么放心把随手捡的一个陌生人放在屋里?”
冉文兴走出房间随手关上门,“嘶…好冷…”她不受控地打了个寒颤,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慢慢适应客厅的冷温度。
中间是一个长方形的客厅,走出卧室冉文兴才现对面还有一间紧闭的房门。
次卧旁边是卫生间,卫生间对面,也就是主卧旁边是厨房,客厅的一端连接着大门,另一端是视野开阔的落地窗。整体上是一个采光很好布局很对称的二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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