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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們家阿姨特意來熬的。」

衛景和的屁股挪來挪去，坐不安分，活像床墊長了刺。他觀察著江逢的臉色，試探道：「你們倆到底怎麼了？他昨晚過來照顧完你就走了，也沒說把你接回去。」

「沒怎麼。」升騰的熱氣迷了江逢的眼，他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現在什麼時間了？」

衛景和：「八點整，我進來的時候剛看過。」

「嗯。」

江逢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你幹嘛？」衛景和有種不好的預感，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上班。」

「大哥，你睡夠五個小時了嗎？你就上班。」衛景和的眉頭越皺越深，手上的力道加大，「一天不去又出不了什麼事。你給我躺回去睡覺。」

「睡不著。」江逢拍開他的手，自顧自走進浴室。

江逢打開淋浴頭，任由冰冷的水流從頭淋下。

他是被鬧鐘吵醒的。他和林夜約好今天回家陪叔叔阿姨。出事之後，他倒是把這件事忘了。

他關了鬧鐘。悵然若失的情緒剛冒出個頭，衛景和就咋咋呼呼地闖了進來。

嘴裡混著藥味和甜味，身上的痕跡還在。他又犯病了。

好消息是，藥物已經可以控制他的病情。壞消息是，他不需要林夜了。

江逢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扯了下唇。

挺好的吧。

就這樣。

他從浴室一出來，衛景和就寸步不離地跟在他屁股後面，扯一大堆有的沒的，最後都會落在勸他別去上班，把醒酒湯喝了這個目的上。

江逢聽得頭疼，捧著碗喝完醒酒湯，順道把人趕了出去。

簡言之：「我破產了，沒錢。不上班只能流浪街頭了。」

衛景和敲著門，「不可能，林夜怎麼會讓你流落街頭。」

裡面的人安靜了好幾分鐘。

江逢打開門，穿著整齊，冷冷掃了他一眼，「以後就別在我面前提他了。」

「我申請提最後一次。」衛景和嘴皮子飛快，趕在江逢拒絕前，把憋了一晚上的話說出來：「林夜讓我轉告你，說什麼沒有別人只有你，還說聖湖是你的家，在你想通前他不會回去，讓你記得回家。」

衛景和伸出食指，如釋重負，「背一晚上了，一個字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