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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兰庭先下了马,随后探手进马车把鹿阮给抱了下来,放鹿阮在地上后,又伸手扶鹿夫人:“夫人可要抱?”
“……呸!”鹿夫人娇嗔鹿兰庭一声,轻打了一下鹿兰庭的手,自己扶着马车下来的同时还转头又强调一遍:“不许胡来。”
鹿兰庭温柔的笑着点头,颇有种“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的宠溺。一家三口并身后的随从,还没走近大门,原本紧闭着的大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是少爷带着少夫人和小小姐回来啦!”朝鹿兰庭迎上来的是一位穿着素净却不朴素的中年妇人,她把头全往后梳,在脑后结成了一个圆髻,脸上喜气洋洋的,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亲近之意。“小小姐越来越好看了,真是大变样儿,老太太和太太她们等的都着急了,打我出来好几趟!”
“郭嬷嬷好,”鹿阮乖巧有礼的叫人:“阮儿也很想念曾祖母和祖母她们,辛苦郭嬷嬷带路啦。”
“不辛苦不辛苦!”
郭嬷嬷往前走,鹿阮左手挽着鹿夫人右手挎着鹿兰庭,一家三口步履松快的跟着郭嬷嬷走进鹿府大宅。有眼明手稳的小厮接过她们来时跟着的马车,还有带来的一箱箱年礼物件,并几个跟过来的随从一起,也走角门进了大宅,直往早就安排好的落梅轩去了。
鹿阮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不说话,眼睛却没闲着,距离之前来大宅已经过去了好久,哪怕鹿阮记性再好,也不是哪里都记得。更何况宅子里面本就又深又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栈道回廊相连接,要不是常居住在这里的人,恐怕很容易就会迷了路转了向,摸不着东西南北。
“小小姐,老太太常嘴里念叨心里盼着小小姐过来,所以得知小小姐今日来,老早就吩咐了厨房备下了小小姐爱吃的茉莉花糕、糖渍梅子和松子糖,除了松子糖小小姐仔细牙疼不要多吃,其他可得多吃一些,尤其是做那茉莉花糕用到的茉莉花,都是老太太和太太一起亲手摘洗的呢!”
“我就说还是曾祖母和祖母最是疼爱我,这不,让我给说对了!郭嬷嬷放心,我一定多吃,不辜负曾祖母和祖母的一片心意。”
“小小姐真懂事!”
郭嬷嬷笑道,脸上随着笑露出些岁月的痕迹,但她并不以为意。
郭嬷嬷是鹿兰庭的母亲嫁给鹿兰庭父亲时的陪嫁,在鹿兰庭母亲未出阁就一直跟在身边伺候,相比主仆来说,两个人的相处更像亲姐妹。郭嬷嬷也的确一片忠心,这是经过时间的考核和见证,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陪伴来证明的。郭嬷嬷习惯以前的称呼,所以把鹿兰庭的父母称呼为老爷太太,把鹿兰庭的祖父母称呼为老太爷老太太,把鹿兰庭和鹿夫人称呼为少爷和少夫人,所以,鹿阮自然也成了她口中的小小姐。一开始鹿阮没能适应郭嬷嬷的称呼,但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之后再听,就明白也适应了。
“前几日,后院有一奇景,”郭嬷嬷神秘兮兮的和鹿阮说,那语气分明是在哄小孩儿:“后院有一片小花园,小花园里有一处立着几个花架,这大冬天里,有一盆牡丹竟然开花啦!哎呦那开的一簇簇的,跟绽开的云朵似的,一朵朵开的又大又漂亮,耀眼夺目得很!”
牡丹开花?怎么古代专挑着寒冬腊月里开花的植物那么多?该不会那牡丹也是这儿的某种珍稀品种吧?!
不过鹿阮这回倒是多虑了,郭嬷嬷的语气颇有些自豪:“听说世间出现奇景,是极好的兆头呢,本该春夏开花的牡丹冬日里开了花,这不就是个奇景?奇景出现在我们府里,那这对应的大吉大利不也会应在我们府么!”
“是这么个理儿,”鹿夫人被牡丹开花勾起了好奇心,她忍不住问道:“……老太爷的身体,可好些了么?”
“正说呢!”郭嬷嬷见有认真听的听众,顿时讲的更尽兴了,她此刻只恨自己不是个说书的,不能像酒楼茶肆里的说书先生那样,说的让鹿夫人像被勾着魂儿般听的如醉如痴。郭嬷嬷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过她随即又释然,说书先生说的不一定是亲眼所见,可这冬日里牡丹开花,可是她亲眼看到的,说不定也能跟着沾沾福气呢!“跟少夫人想到一块儿去的何止两个三个,咱们府里老太爷的安康不少人都记挂着忧心着,只盼着那牡丹开花带来的喜事儿应在老太爷身上,让老太爷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哦,那这意思就是曾祖父的身体还没康复呗?鹿阮支棱着听的耳朵落下来,情绪也有点低落。她挺喜欢老太爷的,虽然老太爷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但很是睿智,性格也温和,在他还没病的只能长时间困在床上静养之前,鹿阮只要来府里玩儿,他就一定会手把手带着鹿阮认字写字,还教过她画画,很是耐心又可亲。虽然这五年里,统共来城东宅子的次数鹿阮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且后来老太爷又病的只能静养,但这丝毫不影响鹿阮脑海中对老太爷记忆深刻的好印象,也不可避免的,鹿阮对这位老人家心软许多,同情他受病痛折磨,期盼他身体康健,不愿接受和面对他时日无多的事实。毕竟在古代,能活到老太爷这个年纪,都算得上长寿老人了,若真的撑不住哪天去世,也是喜丧,恐怕老太爷的身后事府里也都在准备了。
思及此,鹿阮不禁有些难过。
她这个人,向来抗拒不了脾气温和的人,尤其是在他们对她展现出好意和真心的时候。每当有这样的人出现,她都会牢牢记住,并私心引以为好友,心甘情愿为他们做些事情,舍不得他们受苦,就像她遇到的这一世的亲人。鹿家的长辈们似乎都是这么个仿佛一脉相承的温和性子,好像从来没有对谁过脾气,言行举止间向来都是从从容容。他们淡泊名利,为人通透,知世故而不世故,恰好就是鹿阮最为欣赏的那一类人。
“今日,我可以去看一看曾祖父吗?好久都没有见过曾祖父了,我担心有一天会忘记他的样子。”
鹿阮声音软糯,明明就是用正常的声音说出来的这些话,听进郭嬷嬷耳朵里,却让她忍不住鼻头一酸眼眶一热,不由自主就答应了鹿阮的要求。鹿家的主子们并不热衷于孙子曾孙传宗接代的事,所以当初得知鹿府添了鹿阮的时候,家里一片喜气欢腾,老太爷老太太老爷和太太,就差连放三天鞭炮以示庆贺了。尤其消息传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天还没亮,家里的主子们就张罗着开库房,各种珍宝玉石绫罗绸缎搬不够似的往马车上装,要不是几个主子还未丧失理智,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怕是整个库房都要被主子们做主装进车里运去城西的鹿府了!
而且每次小小姐来府里,家里的主子们都高兴的跟过年一般。家里的下人们从主子跟前的嬷嬷,到庭院洒扫和门房,都被耳提面命过要把鹿阮当正经主子的话,说句不讲究的,鹿阮简直就是主子们的心肝宝贝半条命。如今这心肝宝贝半条命懂事的让人欣慰,郭嬷嬷听在耳朵里看在眼里,说不感动怎么可能,只恨不得大不敬的立马拉了人到老太爷面前,让小小姐再当着他的面儿说一遍刚才说的话,让老太爷亲眼看到自己的偏疼宠爱有所回报。
“小小姐,老太爷若是看到您来了,说不定高兴的立时便能下床走上几圈呢!”
郭嬷嬷说话净捡吉利的,听在人耳朵里,仿佛老太爷当真不是行将就木钟鸣漏尽,而是得了一个小小的风寒感冒,病好了仍旧还能精神百倍的打太极…鹿阮眼睛不由得一热,既是因为郭嬷嬷话里的期盼乐观,也是因为舍不得那位对她极好的老人离开人世。
“到了,”一路上只顾着低声交谈回忆过往,郭嬷嬷是怎么带着他们穿过古朴的游廊,又绕过规矩的下人们来到花格门前的,鹿阮居然都没有了印象。“少爷少夫人还有小小姐,快进去吧,老太太和太太都等了许久了呢!”
有机灵的丫头帮着鹿阮她们打帘子,屋里典雅明亮,厅堂的上一左一右端坐着两位老太太,年纪稍微大一些有了白头、拿镶了翠绿玉石的抹额盖住的,是鹿阮的曾祖母,出身陇西权贵之家的李氏;而坐在一旁眼里带着盈盈笑意、髻柔亮乌黑的,是鹿阮的祖母、出身都城富商之家的宋氏。两个人单看面相,一个慈祥和蔼一个温柔可亲,这便是城东鹿府里身份尊贵的两位女主人。
“曾祖母、祖母。”
鹿阮规规矩矩的跪下准备给两位长辈磕头请安,还没弯下腰,就听上传来两道急切的阻拦:“不磕不磕,阮儿快起来,曾祖母和祖母这里不用守这些礼节。”
话音刚落,郭嬷嬷就已经亲自把鹿阮从地上扶了起来。细细的脚步声响起,鹿阮抬头一看,现原本坐在软榻上的曾祖母和祖母两个人,都在身旁嬷嬷的搀扶下,一前一后的朝着她走了过来。
率先走到鹿阮身边的是头花白的鹿阮的曾祖母李氏,这也是宋氏特意礼让出来的结果。不管在哪个朝代,古代还是现代,孝顺都要放在第一位,宋氏虽然也是鹿阮的长辈,但宋氏头顶上还有更大的长辈李氏,婆母李氏既然想要先搂一搂抱一抱鹿阮,宋氏身为儿媳自然不会拦着,反而要慢走几步让出来本可以占据的位置。这没什么,宋氏拉住鹿夫人的手,毫不介意自己没能第一时间抱住她许久未见的宝贝孙女儿。而一旁的李氏,倒是把宋氏心里想做没能做的事给做了出来。
看着把鹿阮搂进怀里,一边用手抚摸鹿阮的头,一边情真意切的喊着“宝贝儿”、“心肝儿”的自家婆婆,宋氏不由得在心里遗憾的暗暗叹了口气。不过没能抱住宝贝孙女儿,抱住自家的宝贝儿媳妇也是可以的,于是她转而轻轻揽住鹿夫人细细询问道:“路上可折腾?虽然城西城东离得不很远,马车颠簸了一路也够你们受的,略微在母亲和祖母这里用些点心和茶,休息一会儿,再去看你们住的院子吧?还是之前来的时候住过的落梅轩,你不是夸过那里的景色怡人,又喜欢那里不会被人打扰的宁静么,早在得了你们要过来的信儿当天,你祖母就叫人把落梅轩给收拾出来了,被褥软垫都是晾晒干净的,怕带了冬日的冷气,郭嬷嬷又使人精细的把铺的盖的通通烘烤了两三遍,保准儿你们晚上睡着了也都软乎乎热腾腾香喷喷的,一夜酣眠!”
“谢谢祖母和母亲,让祖母和母亲费心了。”
鹿夫人被宋氏拉着手,脸上的笑意根本遮掩不住。有时候鹿夫人自己也觉得幸运,嫁了个体贴入微专一深情的如意郎君、生了个可爱乖巧的女儿、公公婆婆通情达理好相处,不光不把她当外人,还拿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有加。以至于她和从前的几个闺中好友赏花赴宴祈福的时候,听到她们或多或少在言语间抱怨婆婆的刁难,感觉很是新奇。别的出嫁的女儿更喜欢回娘家,到鹿夫人这里正好相反,鹿夫人的娘家离得远,所以她更喜欢来婆家,反正婆婆和祖母就像娘亲一样疼爱她。
“母亲,祖父的身体可好些?”
“哎,”宋氏拉着鹿夫人的手坐在椅子上,悄声对她耳语道:“只怕好不到哪里去了,只盼着你祖父能挺过年节,好歹吃些年夜饭,赶得上最后一次团圆,这样……心里才不会觉得孤独。”
鹿夫人被这一番话说的差点掉了眼泪。她心里自然也拿这个祖父当自己亲祖父看待,当初她嫁给鹿兰庭的时候,也听说过祖父为了给当时的儿媳宋氏撑腰,请旨与济城鹿家老宅一刀两断的事。这般知礼有魄力,这般有是非观的人,是她认定鹿兰庭的主要原因之一。毕竟鹿兰庭的祖父这样明辨是非,鹿兰庭与他一脉相承,也会是个值得托付、不会让人失望的夫君才对。当然,后来事实证明,鹿夫人的选择是极其明智的。
鹿夫人和宋氏聊着,鹿阮这边还被李氏抱在怀里不放手。这也太热情了,鹿阮心想,她有些哭笑不得,李氏是个爱憎分明的性格,她憎恨什么人的样子鹿阮没见过,但她爱什么人时的样子,鹿阮已经亲身体验过好几次。
“曾祖母,”鹿阮短短的小胳膊努力想要环住李氏的后背,却现自己被身高拉了后腿。鹿阮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拿小短胳膊安抚的拍了拍李氏的后背,说道:“阮儿也好想曾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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