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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会害了我们，就算是不确定梦境是不是真的，那将他赶出去也好啊。”

  看着云落的样子，楚清溟无法告诉她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只是心中有一个预感，他们杀了他，可能还会有别人出现。

  既如此，还不如将他放在眼皮底下，多加监视，掌握动向。

  “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修为，杀了他，咱们都无法确保会不会再出现其他人，与其这样，倒不如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

  “你就不怕灯下黑吗？”

  楚清溟转过头，和云落对视上，他仿佛撞进了一潭清水中，任何心思都无处遁形。

  无处可逃的楚清溟率先将头转过头，来到温泉边上，这是千年灵玉铸造的池子，里面蕴含着灵力，保持水温不变的同时，还有稳固修为，静气凝神的功效。

  楚清溟手一撑，坐上了池边，蓝色的大尾巴从水里出来放到了岸边，下一刻尾巴不见了，他的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正准备起来时却被云落一把抓住。

  “放心吧，就算咱们两个看不住，你不是还有八个师兄师姐吗？”

  云落依旧没有松手，她表情犹豫的看着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到了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你担心我的尾巴?”

  因为那个梦，担心他的尾巴断掉。落落，或许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不是梦，但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你活着，好好的活下去，什么都不重要。

  “是不是很痛。”

  她的脸上都是担心，神情中紧张的看着他，眼眶红红的，仿佛他只要说出很痛，对方就会立马掉下泪珠。

  “只是梦而已，不痛的。”

  尾巴的痛哪有看见她被拨皮抽筋，自己还无能为力更痛呢？

  “好了，都说了只是梦而已。但是从今天开始，为了让梦境不变成现实，落落必须要好好修炼了。不过你的天赋很高，修为也不低，闭关的话未必有什么用，你需要实战。”

  从前因为她的师尊还有楚清溟的担心，她倒是没有怎么外出历练过，就算去，也有楚清溟和她的师兄师姐来帮她。

  她的天赋极佳，现在也不过是二十三岁，一路顺风顺水，竟然直接让她修到了化神，只差一步，便可登天。

  这天赋恐怕她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世间的化神少之又少，就算有也是活了多年的老怪物，哪有她这般大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修为在一年前停滞不前，这才起了收徒的念头。

  不过她的身份被九神宗保护的极好，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年龄。

  云落看着如此认真的楚清溟，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殿门被敲响的声音。

  雀鸣殿的雀取自上古神兽朱雀，有人用灵力叩门，朱雀的声音一层一层的有近及远，响彻整座雀灵山。

  “这时候，会是谁呢？”

  除了他，还能是谁?

  楚清溟冷眼看过去，眼底的恨意越来越大，突然身体不着痕迹的抖了一下，踉跄着就要往后栽去，以为自己要磕到地上的楚清溟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如何跟云落解释。

  说地滑她会不会信。

  与他预料的不同，他落入了一个柔软且温暖的怀抱，“地滑，你小心些。”

  ......借口不用找了？

  “好，知道了，多谢。”

  “你我之间，说什么谢，我先去门外看看。”

  楚清溟站定后，云落便去开门，那门除了将气息存进去以外的人是不可能将它打开的。

  离开的云落自然没有看见楚清溟滑坐在了地上，浑身冒着冷汗，他没有想到除了业障缠身的痛苦以外，竟然还有天罚，而且是没有规律的，渡劫天雷时不时劈上来倒不是好受的。

  只不过与渡劫有区别的是天雷和业障似乎只是缠在神魂之上，透过神魂作用于身体，在外面什么都看不出来，所以他看起来很正常，只要他不说，谁知道他正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

  云落的衣服早就烘干了，她的手快的动着，整理了一下髻，随后来到门前，挥一挥手，那道足有三丈的玄铁巨门缓缓开启。

  九神宗中有九脉，前八脉都是她的师兄师姐，门下弟子众多，有各自的山头。

  而最后一脉就只有她一个人，所以这座雀灵山除了她的雀鸣殿，就只有楚清溟的大池子。

  其他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云落有种不好的预感，昨日收了那徒弟后，因为雀鸣殿没有其他的地方，便让他在师兄那边住了一晚，不会是他吧。

  现在她还没有完全打消杀了他的念头，这人大清早赶来找死？

  门开了，一个身着玄衣的人站在门前，那人的面容和昨夜梦中那人奇异的融和，就是脸有些稚嫩，可那眼底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令她恶心。

  他似乎很是期待，见她开门，忙的行礼，“弟子柳衍，拜见师尊。”

  云落久久没有回话，柳衍就那么一直跪着，心底奇怪，他记得他和师尊的第二次见面不是这样的，是哪里出了错，还是......

  他都能突然回来，难道师尊也回来了？

  “近些日子我有些事情，你是......剑修?”

  云落的视线看向了他腰间别着的剑，声音还是如往常那般，但是脸色极差，她刚才差点压抑不住杀了他的冲动，不过阿溟说的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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