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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等等，爸爸！”朱昔的眉头下意识地皱起来，一脸烦躁，&1dquo;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儿，你能不能先别&he11ip;&he11ip;”

  电话那边的声音忽然变了，一个稚嫩甜脆的声音传出来：&1dquo;喂，哥哥？”

  &1dquo;朱丽。”朱昔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他知道现在想挂电话已经晚了，他只能想办法尽快把朱丽打好，别让她跟自己一说半小时。&1dquo;朱丽，你怎么可以不听爸爸的话？还不让他进你的房间？”

  &1dquo;我才没不听话呢！是爸爸不听我说。”朱丽非常不满地小声哼了一下，&1dquo;我说了他不能进来，他进来，她就不能呆了。”

  &1dquo;什么&1squo;它’？”朱昔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然后立刻后悔了。凭他对朱丽的了解，这所谓的&1dquo;它”多半是什么不知道跟哪儿弄来的小动物。&1dquo;好好，朱丽，我不管你为什么不让爸爸进房间，总之你无论如何也要出来吃饭。爸爸很担心你，你懂吗？”

  &1dquo;我知道，我也想吃饭啊，我肚子饿死了。可是姐姐她没有我陪，一个人孤零零的呆着，多可怜！”

  &1dquo;我的祖宗。”朱昔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了，&1dquo;朱丽，船上的服务员姐姐不用你陪，人家自己好好的。”

  &1dquo;才不是服务员呢！服务员没有姐姐漂亮！”朱丽理直气壮地提高声音反驳朱昔，&1dquo;哥，我跟你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姐姐！她人可好了，全身香喷喷的。爸爸每天光顾着跟他的朋友说话，只有姐姐每天都陪我，一直到我睡觉。她还告诉我好多以前你们&he11ip;&he11ip;”

  &1dquo;别胡扯了，朱丽。”朱昔粗鲁地打断了她，&1dquo;我现在很烦，没时间也没心情跟你说这些。总之你听爸爸的话就对了，你在船上认识了什么人，等我回去以后再跟我说，好不好？”

  &1dquo;哥哥&he11ip;&he11ip;你怎么也这样？”朱丽的声音弱下去了，&1dquo;爸爸不理我，你也不理我是吧？好，我不跟你说了！”

  朱昔还来不及说什么，电话已经被切断了。忙音代替了朱丽的声音。

  &1dquo;见鬼，死小孩。”朱昔扣上电话，倒进椅子里，长长吐了一口气。司空琴突然现，他变得爱叹息了。最初见面时的锐气似乎在一天天消失，他变得越来越颓丧。&1dquo;毛病越来越多，在船上认识一个姐姐，就缠着人家一直缠到晚上睡觉。爸爸也是的，打电话找我有什么用？跟那个姐姐说说才是真的。”

  &1dquo;朱昔，”司空琴轻声叫他，&1dquo;继续说刚才的吧。”

  &1dquo;不，算了。等欧阳来了以后我们一起讨论。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想。”

  也对。告诉我，我也不会有什么主意的。

  司空琴沉默着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膝盖。

  我好像一直是他们的负累。一点忙都没帮上，反而给他们添乱。如果我不在，他们行动也许还自由一点。

  第十三章　梦无尽

  八月九日，夜晚十点钟。

  欧阳操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仅仅7个小时，他却好像过了三天。焦虑和恐惧磨光了他的精力，他的眼皮沉得像灌了铅一样，可是他知道自己还不能睡觉。他必须收拾一些东西，尽快送到医院去。在他母亲醒来的时候，她需要看到自己在他身边。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他的思绪仍然没有从那可怕的画面中退出来。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抓起了听筒，靠到自己耳边。

  &1dquo;欧阳，”朱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1dquo;你到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下午？”

  &1dquo;是你啊。”欧阳操把脑袋靠到沙靠背上。他知道朱昔这样急切地要找他，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但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了。&1dquo;有什么事？我现在很累。”

  &1dquo;累？废话，我还累呢！你&he11ip;&he11ip;”

  &1dquo;等等，朱昔！”司空琴的声音在电话里打断了朱昔。他们两个小声的交谈了几句之后，朱昔的声音就消失了，司空琴取而代之。&1dquo;对不起，欧阳，今天生很多事情，朱昔有点焦急。”

  &1dquo;我知道。”欧阳操只觉得烦躁，他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把电话挂上，不再听任何事情。&1dquo;能长话短说吗？”

  &1dquo;尽量吧。”司空琴稍微停了一下，&1dquo;今天朱昔见到太叔离了，但&he11ip;&he11ip;情况跟我们想得很不一样。太叔离已经变成植物人了。”

  欧阳操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停止了流动。他花了足足五六秒钟，才终于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当他意识到司空琴还在等着他的反应时，现手中的听筒差点儿掉落下来。&1dquo;怎么搞的？”他重抓牢听筒，用听筒顶住脑袋来抑制自己手的颤抖。&1dquo;他出车祸了？还是&he11ip;&he11ip;”

  &1dquo;都不是。据他们的姨妈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一天早上起来，就现他已经&he11ip;&he11ip;事先没有任何先兆。”司空琴缓了一口气，语气开始流露出遮掩不住的忧虑，&1dquo;他变成这样，肯定没有办法用特异功能了。欧阳，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来这边，好不好？我们三个在一起，也许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1dquo;不行。现在绝对不行。”欧阳操脱口而出，&1dquo;我妈妈今天下午住院了。我必须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