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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ldo;那个……&rdo;&ldo;啊？&rdo;&ldo;你你你会……会……会不会觉……啊……觉得这这一下似乎长了一点，&rdo;沈文素吓得都结巴了：&ldo;你你你在……在……脱我的衣服……&rdo;老狼精终于住手，慢腾腾爬起来，撑着头看着他微笑：&ldo;长了？呃，真的？那我们可以重新研讨一次嘛。&rdo;沈文素的上衣已经被褪到腰际，露出白皙的脖子和上身，锁骨上被苏昭咬了一口，有个浅浅的牙印；他瞪圆了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紧紧扯着睡裤带子一脸悲愤呈僵直状；在这么昏暗光线下，都看得出这人红得像锅里刚捞出来的大闸蟹，热气腾腾，随时随地准备自燃。&ldo;我……&rdo;沈文素慢慢往后爬。&ldo;什么？&rdo;苏昭仍然压着他，伸手扣住他的腰。他突然一脚蹬开苏昭，&ldo;哧溜&rdo;蹿回楼上去了。苏昭愣了半天才知道抱着肚子呻吟：&ldo;哎哟……这是什么狗熊力气，痛死人了！&rdo;他一边好笑一边懊恼，最后竟然抓着抱枕咬起来：&ldo;叫你心软啊～～～又让他给跑了，唉唉唉～～&rdo;他趴到楼梯口对着上方轻喊：&ldo;沈文素！我再一次严重警告你啊，回头是岸！不要犯右倾保守主义错误，过了这村可没这个店了啊！&rdo;沈文素赤着脚，立足地板，凝视天花板，红着脸评价：&ldo;他他他妈的奸奸奸奸奸夫行径！&rdo;尹维睡得很不安稳，翻过来腾过去，手舞足蹈，嘟嘟囔囔：&ldo;不、不不……我不是民法学，我哥才是，我是刑法学……对……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比您厚的，我是北大出版的，的确厚点……啊啊啊您别追了！您别追我了！求您了！求您了～～～～～&rdo;沈文素特别同情，想起尹维把老爷子的牌位带上楼了，便立刻找出来立回他胸口，轻声安慰道：&ldo;阿弥陀佛，今年一定过，一定过。&rdo;尹维马上不哼哼了。第二天沈文素六点钟起床，洗脸刷牙煮稀饭，六点一刻；然后去小公园跑步，边跑边戴着耳机听英语，七点；和楼下婆婆聊天，买小笼馒头回律所，看早间新闻同时吃早饭，七点半；研究本案卷宗，八点半；八点三十五，龙颜大怒。他把尹维直接掀翻在地，踩着他揉来揉去说：&ldo;沙发上那个到现在也不起床，可是我不敢踩他，只好来踩小兄弟你了。&rdo;尹维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脸色煞白，眼神涣散，耳环也没心思戴了，链条也不高兴挂了。沈文素吓一跳，连忙问：&ldo;你怎么了？&rdo;&ldo;文素……&rdo;尹维的语调里带哭腔：&ldo;我这辈子做了无数噩梦，从来没有比昨天更可怕的。&rdo;&ldo;什么？&rdo;尹维的脸白里泛青：&ldo;我梦见老师压在我被子上，从下往上看我，眼睛绿幽幽的，用特别阴惨惨的声音问：&lso;为～～什～～么～～不～～学～～习～～？怎～～么～～还～～不～～学～～习～～？今～～天～～你～～学～～习～～了～～没～～有～～？&lso;。&rdo;尹维抱着头哭喊：&ldo;文素啊啊啊啊啊好恐怖！&rdo;沈文素说：&ldo;你冷静点，冷静点。&rdo;尹维嚎啕说：&ldo;我怎么冷静！我刚刚发现老师的牌位捏在我手里呢！什么时候到我手里来的？老师！您还有什么未了心愿您直接告诉苏老！跟我说没用！您就安心地去吧！&rdo;沈文素安慰他：&ldo;乖，没死呢，精神着呢，昨天一个人吃了一只鸡，连师母的份都吃了。&rdo;&ldo;真的？&rdo;尹维抹着眼泪问。&ldo;真的。&rdo;沈文素说：&ldo;我买的鸡。&rdo;&ldo;那行，&rdo;尹维说：&ldo;我呆会儿去医院看他。&rdo;沈文素拍拍他，走了几步发现他还蜷在地上，便又催：&ldo;下来刷牙吃早饭……哦，对了！昨天晚上追你的是谁啊？&rdo;痛苦又袭上了尹维的脸，&ldo;法理学。&rdo;小同志无精打采回答。下得楼来，看见苏昭也醒了，人深陷在沙发里，头发乱糟糟，表情和尹维如出一辙。他很不爽地盯着沈文素和尹维，突然问：&ldo;律师最大的敌人是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