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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统领颤着声音将自己在城楼之上的所见所闻,添油加醋告诉丞相,说到那个陌生的人,他也将自己的情绪告诉丞相,“卑职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但太师一直护着那人的脸。”
“这倒有趣。”丞相啜着笑,吩咐管家,给石统领两枚银元宝,石统领捧在手上,乐呵呵把银两放进自己长袖里。
“管家,送客。”
石统领拿着银两,自己的话也说完了,乐颠颠跟管家出去。
随从给丞相倒一杯刚出炉的红茶,“主子,石统领说的那个人,不会是三王爷吧。”
“十有八九。”丞相拿起茶盏,觉得烫,又放下,“今日恰巧太师也休沐,去送个帖子,就说我邀太师来府中一叙。若三王爷受伤为真,一定在太师府某个偏僻的院落修养。等人来了,你让人去太师府一探究竟。”
“是。”随从问:“要告诉陛下或长公主吗?”
“不用。”
丞相等茶凉,端起来轻抿一口,但愿燕译景不知道这事。
回宫的燕译景,一直一语不发,姜公公等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从辰时起床,便是这副摸样。
用过早膳,沉默着去御书房处理公务,只是一个垮着个脸,眼底的乌青很是明显。但凡殿内有什么动静,他都是冷着个脸,不耐烦地叹气,吓得身边的姜公公都不敢大声呼吸。
燕译景盯着手上的奏折,是一眼都看不下去,脑子里自动浮现凌晨的情形。越想越气,可又控制不住去想。一来二去,也只能深深叹气缓解心中的烦闷。
半个时辰过去,燕译景手中的奏折停留在同一页,姜公公瞧着,想提醒,可看燕译景的模样又不敢。
离得远的宫女太监窃窃私语,“陛下这是怎么了?”
“嘘。”旁边的人示意他不要说话,以陛下的心情,下一秒他们人头落地也说不定。
“陛下,这是御膳房送来的银耳羹,您休息休息再看奏折。若是因为看奏折落下病根,长公主定不会饶过奴婢的。”
姜公公这话很好使,燕译景放下奏折,拨弄着碗里的银耳,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碗里的银耳被调羹搅得稀碎,愣是没见他吃一口。
“陛下,太师求见。”
“不见。”
燕译景丢下调羹,一看那人就是来解释的。可他每次的解释,都是顾左右而言其他,解释的话语根本没有一点可信度。
他不会再被他耍得团团转,更不会再对他抱有一丝期待,绝对不会!
“陛下,太师说,若是您不见他,他便不走了。”
“那就让他在外头呆着。”
燕译景让人将御书房的门关上,眼不见为净。
姜公公以为他在生昨夜,商怀谏强吻他的事,便没有多说,只是神色略微有些怪异。
今日阳光很好,在太阳底下站的久了,刚开始觉得暖洋洋,没过多久开始全身冒汗。商怀谏随意擦去流在眼角的汗水,虽说门关上了,但窗户开着透气,他通过窗户,去看认真批阅奏折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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