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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要她媽媽先選：「媽，你選什麼，我和你選相反的。」

沈再青才懶得和她打賭，見她吃完了，就把桌上的盤子碗筷收拾起來，想到了什麼，又換上一張嚴肅的面龐，提醒她：「不要開你姐姐的玩笑。」

「多幫著你姐姐一點。」

龍奚跳下凳子，朝她媽媽做了個沒問題的手勢，又把手背在身後，用老氣橫秋的姿勢和語氣說道：「我回來這幾天，已經做好了燃燒自己，照亮她們的準備了。」

「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她落在餐桌邊上，握著餐桌的腿，深情地望著它，信心滿滿地說：「爭取過年之前好吧，保准你這張大餐桌換得不虧。」

沈再青信她個鬼。

說好了不打賭，可第二天一早，一大一小兩個還是不到六點就醒了，趴在門邊上，想出去又不敢出去，只敢遠遠地聽動靜。

沈再青壓低聲音問龍奚：「你說姐姐為什麼沒讓我倆叫她呢？」

龍奚還是小龍崽的模樣，抱在門把上，身子懸著，耳朵和龍鬚都貼在了門上。

她聚精會神地聽著，抽空回答她媽媽的問題：「可能對我們倆的聲音免疫啦，還沒鬧鐘好使。」

「那鬧鐘鬧不醒她的話，我們要進去叫她嗎？」

龍奚說：「這是一個好問題，不過既然鬧鐘都叫不醒她，我們倆就更沒辦法了。這樣吧，到點姐姐還不醒，我們倆就衝進去，一個抱肩膀，一個抬腿，把她丟進車裡，送到穆穆姐姐面前。讓穆穆姐看看我姐的糗樣，讓她顏面掃地，看她下次還敢不敢睡懶覺了。」

什麼餿主意，沈再青幽幽地道：「我倆可別被保安逮起來。」

龍奚手裡還抱著沈再青的通訊器，對通訊器另一端的龍忻說道：「媽媽媽，你在不，關於你大女兒的終身大事，你怎麼看？」

龍忻困得很，睡眠嚴重不足，她昨晚三點才睡，這不是她起床的點，她早上是被龍奚的狂轟亂炸吵醒的。

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龍忻慢吞吞地說道：「我覺得姐姐能起來。」

離六點二十還有一分鐘，龍奚可激動了：「鬧鐘馬上就要響了。」

沈再青知道龍忻今天還有公務，要很晚才能結束，現在多休息一秒鐘，待會精神頭就足一分，晚上不至於那麼難受。

沈再青趕緊把自己的通訊器搶回來，不讓貼貼再鬧她媽媽了。

以前想要個貼心小棉襖，才給她取這個小名，現在應該改名叫鬧鬧，整個家屬她最鬧騰。

昨晚放著自己的房間不睡，非要打著促膝長談的名義和她擠，還發視頻挑釁，把龍忻氣得不行。

相比之下，迷迷小時候可太乖了。

隔壁房間傳來鬧鐘的聲響，抱在門把上的小龍崽抬起後腳跟，踹了踹沈再青的手臂，將她從陳年舊事裡拉了回來。

沈再青拍了拍她的腦袋，也不知道她在瞎激動什麼。

鈴聲響過第十遍，隔壁房間還是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