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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映心裡咯噔一聲，面不改色地問：「他們數量多嗎？」

斯卡吐槽：「他們現在搞人界傳銷那一套，以前明面上都遍地開花，被魔王大人帶大軍橫掃鎮壓下去了，現在轉成暗的，不知道數量。」

「傳……銷？」

穆厄希聳聳肩：「是啊，他們最近特別愛貼小廣告，還學人類在錢幣上印字，對了，你看到了記得舉報一下。」

聞映：「……」看來短時間內不用擔心惡魔會進攻人界了，那些極端黨看上去不大聰明的樣子。

伊色斯趴在桌上，隨意用手指戳聞映後背，笑聲悶悶的：「那都是一群老古董，是舊時代的幽靈，說什麼背負振興惡魔的使命，就知道打打殺殺，現在時代變了，要我說，對付人類，直接掀起金融風暴就行。」

虎魄憨憨出聲：「聽說去人界找奴隸很簡單，給錢就行，只要給的錢夠，幹什麼都行。」

聞映：「……」他嘴角抽了下，想到之前網絡上很火的一個梗。

外星人進攻地球，要求人類每天只工作三小時，一周必須休息兩天，每周必須進行一次心理輔導，還要按時發工資，男主角反抗被人類打下去了（梗來源於網絡）。

就現在那九九六和更誇張的工作時間，惡魔們過去說不定人類真的會拍手歡迎，要是還分房子，他們估計會用人海戰術把驅魔師們淹沒。

穆厄希觀察著聞映，他笑盈盈地托著下巴，眼裡並不像臉上那樣隨意歡笑，眸色微暗，說的話很輕快：「你看上去，好像很在意人類？」

聞映自然承認：「嗯，我覺得他們挺有，而且難道你不喜歡他們的食譜和娛樂嗎？那些電視劇電影小說，各種創作的東西？」

穆厄希若有所思，眸子裡的暗色倒是消失了，他笑道：「我愛他們的美食。」

幾根粉筆飛過來，聞映被風玀揍出一點條件反射，唰一下躲開。

講台上的老惡魔拍桌怒道：「你們幾個不要太囂張了！我還站在講台上呢！」

穆厄希舉起雙手，嬉皮笑臉：「好啦好啦，我們不說話了。」

台上的老惡魔差點被氣死。

第二節課堂小測聞映算自信答完，這些比阿魯達給的練習題簡單，都是基礎，不知道西雅是不是去人界跟本土老師取過經，小測開始她就抓了十個帶小抄的，那場面，叫一個壯觀，聞映嘆為觀止。

放學前，聞映瞥了一眼柏洛斯，可能是昨天知道那是個誤會，今天柏洛斯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聞映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大概就是遺憾吧。

聞映跟穆厄希他們去食堂吃飯了，柏洛斯慢吞吞地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旁邊一個惡魔走過來，往他桌子上放了一本書，柏洛斯側眸，是魔女妖精柯羅伊，巨大的兜帽顯得她的臉非常小，長袍從上往下，籠罩過她的膝蓋。

柏洛斯看向桌子上的書，這本書的名字叫《戀愛指南》。

「……什麼意思？」

柏洛斯站起來，語氣淡淡的。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柯羅伊笑眯眯地用手指摩挲書的封面，「水晶球告訴我，你應該需要它。」

柏洛斯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居高臨下的紅眸散漫，轉身離開教室。

同樣以黑色為主調的貓又維耳身手靈活地越過兩排座椅跳到這邊的過道，看到桌上的書，詫異地瞪大了金色的貓眼：「你居然給他推薦這種書？」

柯羅伊收回書：「我覺得他需要這個。」

維耳不以為意地撥弄自己尾巴上的鈴鐺，貓態的慵懶和修長柔軟在他身上淋漓盡致。

「你那麼看好那個魔鏡惡魔？」

柯羅伊撫摸懷裡的水晶球，低聲道：「剛才，他看書名的時候，停頓了一會才移開視線，他不止看書名，還記住了書名。」言下之意是他雖然沒有拿我這本，但他可能自己去弄到另一本同樣的書。

維耳撥動鈴鐺的手一頓，貓耳朵變成了飛機耳，金色貓眼瞪大，蹦出兩個字：「臥槽？」

今天二樓食堂進了人界的牛肉麵，廚師是人，肉選擇了魔界的牛類魔獸，其他材料都是人界進口的，聞映懷念地多吃了一碗，疑惑自己變大的飯量。

魔界這邊的食材很多富含魔力，即便變成惡魔後需要的能量增加，吃飯的量跟在人界差不多，因為每種食材蘊含的能量比人界那邊的普通食材多。

聞映疑惑地走回宿舍，走到一半還覺得只有七分飽，又回食堂買了一個米糕吃。

每周下午的實踐課都是當周安排，今天下午是聞映最喜歡的魔藥煉製課，用到魔力的時候，聞映疑惑地發現自己對魔力的控制不准了，上周明明可以精準輸出，今天卻跟水龍頭炸了一樣，直接炸爐。

「嘭——」

聞映一臉黑煙，眼神茫然。

西雅走過來，看了現場情況後道：「你魔力灌入得太多了，重試一下。」

西雅是一個溫柔的好老師，也是一個身材好的漂亮惡魔，很喜歡笑，就算是學生弄錯了，她也溫聲細語地……把學生都倒掛天花板。

所以說根本沒有溫柔的惡魔，都是假象。

聞映點頭，又試了一遍，其他的步驟都沒問題，但一旦涉及要用魔力的步驟，立刻就失敗了，西雅看聞映懊惱，溫柔地安撫他，站在他旁邊讓他再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