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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高兴,想到办法了?”
“呵呵,的确有了克敌之计,可想知道?”
“随便你。”他一脸兴趣缺缺,江诀自然知道何时该适可而止,低头亲了亲那如画般的眉目,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若愿意……我必定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道来。”
李然沉默,太阳穴上已然开始突突直跳,却听那没皮没脸之人沉声一笑,两手托着他的腰臀,一使力将他抱起来,边走边道:“那破玩意儿有何看头?咱们早些就寝,可不能苦了朕的皇儿。”
李然几乎是忍着给对方一掌的冲动,任由那无赖将他抱至榻上,继而一个翻身到他上头,贴近了低声道:“你说皇儿长大了像谁多一些?”
“不知道。”
“呵呵,朕希望像你。”
“无所谓。”
“怎能无所谓?这可是咱们的孩子!”
他特意将“咱们”二字咬得极重,李然面上一红,暗自骂了声fuck,阖眼再不搭理,江诀无声一笑,伸手探进他衣摆内,摸了摸那略有些凸起的小腹,叹道:“真想他早日出来。”
语毕,低下头去,撬开身下那人的唇齿,慢慢吞吐起来。
李然初始还没有反应,片刻后就被挑起了兴致,一伸手搂住对方的头,伸舌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完了,二人粗喘一阵后才平静下来。
江诀到底还有些理智,犹豫再三后终是翻身下去,从背后抱上他,轻声道:“你这几日都不曾睡好,朕不再惹你了,早些睡吧。”
这般体贴,真是见所未见且闻所未闻,怎能不让他愕然?
他失笑,阖了眼很快就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李然是被一阵交谈声惊醒的,但听一人沉声问:“消息都传出去了?”
“臣已照陛下吩咐,让各地探子放了风声出去,又着人牵头闹事,想来不日就会有回音。”
听声音,明显就是曲烈。
“办得好。如此一来,进攻临阳也就不必急于一时。传令下去,让三军整顿待发。若无帅令,谁都不可轻举妄动。否则,杀无赦。”
这话到后来已愈来愈冷,另一人沉声应下。
李然在内间听了半晌,听里间的内幕听了个一清二楚,正在兀自斟酌,恰逢丁顺轻手轻脚地端着膳食进来,见他睁眼躺在榻上,忙猫着腰上前来,一脸小心地问:“殿下醒了?”
他点了点头,两手一撑从榻上起来,扫了眼食盒内的那个明黄鎏金瓷盅,眉眼一皱,道:“怎么还是那东西?”
丁顺顺着他的视线一瞧,忙赔笑道:“那是李大人开的安神补身良方,殿下这几晚夜夜受罪,若再不进补,只怕……”
话未说完,但见李然一脸不耐地摆了摆手,道:“拿走!”
正说着,江诀撩开帐幔满脸含笑地进了来。
…
风起云涌
"不喝什么?"江诀撩开帐幔进来,见了内间情形,了然一笑。
李然双手抱胸坐在榻上,淡淡撇他一眼,没头没尾地问:"你就这么肯定丹丰会乱?"
"都听到了?"那身着明黄蟠龙常服之人嘴角含笑问来,轩了轩眉后敛一敛神,正色道:"既然要它乱,必定乱得起来。"
"你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李然摇头轻叹,神色间感慨颇浓。
这话本属忤逆之词,丁顺下意识抬眸去瞧那位天子的神色,发现他们陛下面上非但没有怒意,目中甚至还带了笑,遂暗自留了心眼,闭嘴不敢多言。
江诀走至桌边,亲自将那口汤盅端过来,一脸讨好地说:"多少喝一点,嗯?"
"不喝!"李然伸手一推,作势要起身去穿衣,冷不防被人一把搂住,又听那人叹道:"你熬得住,他却未必可以。"这么说着,还摸了摸他的小腹。
李然额间一青,暗自咬了咬牙,啪地一声挥开那人的手,一脸的恼羞成怒。
江诀沉声叹一口气,继续讨好道:"朕知道你这几日多有受累,心有不快也在所难免,可你不能……哎……再忍些日子,往后再不让你受罪了,可好?"
如此委曲求全,旁人见了哪里敢信?
丁顺在一旁瞧着,大气也不敢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缩着脖子只盼望这会儿能有个地缝能让他钻进去。
李然在眼角的视线里将他一脸局促的神色瞧在眼里,再不多语,招手示意他将衣架上挂着的软甲外衫等一并拿来,那小子一秒也敢不耽搁,捧着衣服过来,一件件替他穿好,继而一脸恭顺地打了个千退出帐去。
瞧那离去时的模样,俨然火烧屁股一般。
李然理了理袖子,抬脚就往帐外走,头也不回地撂下一句:"刚刚有人在,我给你留点面子,那东西我不喝,倒了!"
江诀一脸无奈地端着汤盅跟在后头,边走边劝:"你若实在觉得不甘心,朕陪你喝可好?"
这汤药说得好听是安神补身的良药,究竟是何物其实他二人心知肚明,偏偏这事恰好是某人的逆鳞,轻易碰不得。
他二人出了内室到了外间,李然在桌边坐定,舀了碗香糯粥喝起来,这粥是用南琉进贡的紫糯以文火熬成,里头还加了补身的杏果与红豆,他从前不爱喝,如今倒觉得不错,日日清晨都得喝上一碗。
江诀坐在他身侧,也盛了一碗,只吃了一口,便觉得甜腻之极,可见身旁那人吃得津津有味,他也不敢多嘴,只得陪着吞了小半碗,真可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用完膳,二人去了大帐,彼时众人都在,面上皆有喜色。
林瓒等见到走在前头的李然,正想伸手打招呼,冷不防觑到后头跟着的那个明黄身影,手上动作一顿,硬生生缩了手,却见李然走上去,一一拍了拍他们的肩,道:"早,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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