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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暻暗暗嘆了聲氣,不知道這是不是紀明陽對她晚上「忤逆言論」的報復,才想到讓她大半夜真人教學。
她從床邊靠坐起來彈奏,紀明陽坐在床邊,安靜出神地盯著她看,就是不知道盯的到底是她手上的動作,還是她的臉……
她低下頭,讓自己的注意力回到吉他上。
「大學的時候,你總和我說你想寫歌。」
他突如其來話題轉換,讓陳暻有些猝不及防,歌還沒彈完,她沒有停,只是茫然地看了看他。
紀明陽以為是她忘了,頓了片刻後提示:「你說要給我寫一歌,拆穿我這個假藝術家,還記得嗎?」
陳暻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放下了吉他,不免對過去的年少輕狂感到害臊:「
「是。」
「我說過了,我是清白的。」
紀明陽低著頭,陳暻看不清他的表情:「這些天輿論風向都盯在我們身上,稍微不對就會把別人牽扯進來,就當是也為了他們好,現在先暫時避一避風頭,等熱度消下去了,你再去處理吧。」
記得,只是那個時候還不會寫歌。」
「我之前不知道他對你有恩。」
她循著望去,紀明陽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彆扭,還是說出了口:「晚上的話確實是我語氣重了。」
「嗯……」
搞了半天還是為了酒吧的那茬。
陳暻難以置信,紀明陽這話簡直就像是在對她讓步一樣,總覺得氣氛哪裡有種詭異的
紀明陽的身形一僵,眼波向下柔和:「他對你很好?」
陳暻嘆了聲氣看向他:「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說了,我都聽你的。」
想到了一起作曲的顧叔,陳暻眸色一暗:「這歌嚴格來說,不能全算是我的功勞,沒有他的幫忙,我作不出來這麼完整的好曲子。」
她沉浸在回憶中,紀明陽忽然挪了挪位置。
陳暻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紀明陽無奈:「就不能不和他來往嗎?」
紀明陽點了點頭:「但你現在可以了……雖然是和別人一起寫的。」
陳暻不否認,也許是夜深了,情緒不由得波動起來:「五年前我離開家後,都以為自己快餓死了,是他收留了我,讓我有了容身的地方,不然我都不知道現在我會在哪流浪。」不對勁。
她站在紀明陽的角度,能理解他生氣的原因:她也只是情緒一時爆發,又苦惱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和故事,到底要怎麼才能解釋清楚。
但沒想到還沒過一個晚上,紀明陽在她什麼證據都還沒擺出來的時候,就主動地退了一步。
「你相信我?」
「嗯。」
紀明陽點了點頭,忽然鼻腔出了段長氣後起身:「你累了就繼續睡吧,我上樓了。」
「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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