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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仕林被画中仕女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再抬眼看那画中女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傻傻坐在那里呆。
眼看日落西山暮色将近,一阵秋风吹来,杨仕林不禁打了个寒颤,头脑瞬间清醒过来,他慌慌张张站起身来转头就跑。
画中女子虽是美貌,可她樱唇轻启会叫他相公,这着实太过于吓人,他边跑边嘟嘟囔囔:“青天白日在河边遇到这等怪事,不是鬼是什么。”
慌不择路东奔西跑,杨仕林猛地想起,那画可是自己用辛辛苦苦砍一上午柴才换来的,就那样扔在那里被别人捡去换钱,岂不太可惜,就算再不济拿回去换一碗粥也还是可以换来。
他转头看向那画,终究还是舍不得白白扔掉,胆战心惊的杨秀才缓缓挪步,站在远处偷偷探头观望。
只见那画挂在杨柳树上,静静随风摇来晃去,并无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杨仕林又壮胆迈近几步,眼中那画中仕女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么婀娜多姿,手挎花篮,款款微笑。
他长吁一口气:“定是我适才眼花,哪里有画中之人会说话的道理。定是我饿得头晕眼花,错将风吹画动,当做画中人动。笑话啊,笑话。”
言罢竟对着那画中仕女深深鞠躬:“公主,莫要怪小生,小生只是腹中饥饿难耐,一时错怪公主,实是小生的不是,这就与你一同回家。”
伸手将画卷好,满心欢喜的拿着画回家去。完全忘记刚才自己被吓得慌不择路的狼狈样。
待到回家,杨秀才为老母亲做好饭菜,又伺候老母亲安睡。
这才拿出仕女图,挂在自己破床床头。借着幽暗的月光杨仕林看着那画中美人,不禁痴傻劲又犯。
“公主,辛苦啦!小生杨仕林这厢有礼了,这里便是小生茅屋陋舍。委屈公主委身于此,待到小生科考中举之时,定为公主寻一间闺房,也好让公主与我终日相守。
说着又情不自禁伸手摸向那画中公主,指尖在公主周身细细摩挲:“今夜公主不如便与我一起挑灯夜读如何?有公主在侧,小生今夜定能读个通宵。”
夜色渐浓杨仕林借着月光埋头苦读,心情愉悦的他一口气读到夜半三更,白天砍柴累了一天,晚上即使再怎努力,终还是抵不过劳累,脑袋昏昏沉沉,头也开始摇摇晃晃,不一会儿杨仕林头一歪倒下就睡。
月光洒落在寂静的茅草屋内,屋内除一张破旧的木床,只有一张破破烂烂的书桌,上面趴着呼呼大睡的杨仕林。
只是他跟本没办法看到,那幅用他一天汗水换来的仕女图,此刻正着盈盈炫紫,紫光映照得茅草屋内诡异万分。
窗外秋风吹动着杨仕林的衣角,书桌上纸张被吹得哗哗作响,似乎想要唤醒沉睡的杨仕林。可这呆傻后生丝毫没有察觉,鼾声如雷压过书页翻动的声音。
画中紫光越来越亮,茅屋外一股黑烟缓缓钻入,悠悠萦绕盘旋在屋内,丝丝缕缕绕入挂在杨仕林床前的仕女图中。
画中仕女双眸悠然一睁,将那黑烟尽数吸入,那仕女瞳孔震动眸中黑紫色精光闪耀,仕女樱唇蓦然猩红乍现,一滴鲜血从微勾的唇角滑落。
“哈哈哈……今日偶遇这个灵识禀异的生男,偏偏他还少一魂,如此难得之灵识炼化成丹,可助本王灵力大涨。哈哈……”一柔媚女子的魅惑笑声在茅屋内悠悠响起。声音中有无尽的魅惑,可让闻者心神瞬间迷失。
画中仕女身影一晃,竟然缓缓从画中迈出,悠悠灵光闪动已然稳稳落在茅屋内。
仕女玉腕一抬手中挎着的花篮变成一盘美味糕点。
又一晃玉手一把茶壶握于手中,轻启莲步缓身逼近杨仕林身后,低头嗅嗅屋内少年的身体柔声轻唤:“相公,醒来,相公醒来!”
杨仕林睡眼朦胧中听得一女子在唤自己,迷迷糊糊抬眼细看,只见这女子身形妖娆,娇俏可人很是眼熟,一时间想不起是谁家的娘子,又怎会深夜出现在自己的茅草屋内。
赶忙起身行礼:“小姐是在唤我吗?我一时想不起你是哪家的小姐,深夜来访不知为何?”
那美女轻启樱唇,皓齿如月,细长的桃花眼微微顾盼,忽然桃花眼中窜出一股黑紫色精光直扑向杨仕林眸中。
杨仕林随即浑身剧烈颤抖,双瞳瞳孔极震颤,双眸失神直愣愣看着眼前的美女,竟然已是神智尽失,只剩下一具荡悠悠的空壳。
狐妖修长手指在失魂的杨仕林唇边轻轻划过:“奴家是谁公子这么快便忘了吗?刚才相公不是还叫奴家陪相公一起夜读?如今奴就站在相公面前,你却不知奴家是谁,你……你也是个谎话连篇之人!”
说着一扭窈窕腰身,转过头竟生起气来。杨仕林好好的一个少年郎,神智尽失一具空壳只能任那狐妖为所欲为。
婀娜窈窕腰肢一摆,软糯糯的声音再一哼唧,娇滴滴笑盈盈的俏佳人,立马让迷失心智的杨公子浑身酥麻舒畅,哪里还有心思再管她从哪里来,只要自己能陪在她身侧就好。
“啊!难道小姐是那画中人!”轻指挂在床头仕女图,试探着问。
只见美人轻轻点点头,并不与他再说一句话。杨仕林抬眼看向床前的仕女图。
只见画还静静完好无损挂在床前,只是那画中美女却不见踪影。杨仕林急忙上前细细端详,果然这美人和那画中女子一模一样,身形打扮竟然丝毫不差。
杨仕林不禁心花怒放:“果然是公主,公主在上小生这厢有礼啦,定是公主看我诚心爱慕,今夜特地前来与我相会。”
那美女侧头轻笑:“还叫公主,适才相公不是叫奴家娘子吗?”
杨仕林慌忙施礼:“你我还未成亲,我怎好叫公主娘子。那样对公主实是不尊,不妥不妥。”
美女轻摇腰身逼近一步:“相公哪里话,奴家心甘情愿与公子为妻,不曾想要那表面上给外人看的俗礼,那都是弄来给外人看的,只要相公真心对奴,奴家今夜就伺候相公安睡如何!”
言罢不等杨仕林说话,美女已将软绵绵如葱白的手指在他脸颊来回磨蹉,粉嫩如皎月的脸紧贴杨仕林,樱唇轻吐幽幽兰香,在杨仕林耳畔软糯糯轻哼:“相公,你到是看看奴家呀!奴家倒是美不美?嗯……嗯……你看看我呀!”
迷失心智的杨仕林哪里还禁得住这般诱惑,身子一软,任由女子拉着他在自己茅屋破塌上翻云覆雨。
一夜间杨仕林不知自己和美女缠绵悱恻多久,日上三竿时他才缓缓睁开迷离恍惚的双眼。
破草屋内一切如常,恍惚间杨仕林起身下床,才刚下床只见自己浑身上下竟然一丝不挂,羞得他慌忙拉过衣裳胡乱套上,这才抬眼看向床前挂着的仕女图。
仕女图依旧安安稳稳丝毫未变的高高挂于床前,杨仕林上前细细看来,画中美女未见有一丝变化,依旧婀娜多姿。
但显然昨晚梦中之人就是这画中女子。
杨仕林开心的傻立在画前,伸手轻抚仕女身形,眸中满是留恋不舍,痴痴轻笑道。
“娘子你昨夜将小生骨头都抽去了不成,一夜尽然安睡至这个时候,你看你看,我这时再出门哪还能再砍得到好柴!不如今日白天我就不上山砍柴啦,只安睡至午夜,娘子可要早早来与我相会啊!”
说完果真一转身倒在破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也不管那半间破屋内的瞎老婆子饿与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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