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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鸭子,又不是鸭蛋,你这么大的人了,咋连人话都听不懂!九儿,赶紧的把渔篓拿过来,省得一会儿被馋嘴的猫狗偷了去。”
“夏喜平,你骂谁是猫狗呢!”
夏喜平翻了个白眼,“我骂的是猫狗,你接的哪门子话?!”
夏翠平登时被堵了个脸红脖子粗,气得跳脚却接不上话。
小九跑过去把渔篓抱在了怀里,然后飞快地跑到了夏喜平身边。
夏喜平扶着孙慧慧,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时候天已经有点晚了,在地里干活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看到夏喜平娘儿仨扛着铺盖卷,就跟逃难似的,头往一块儿一扎,就议论开了。
“看这样子,是被爱国赶出来了吧?这回爱国肯定是气坏了。”
“他有啥生气的,他自个儿站的不直,行的不正,能养出啥好闺女吗?”
“这娘儿仨,傻的傻,小的小,以后也不知道咋活哟。”
“你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人家本事大着呢,多钻几回芦苇荡,啥都有了。”
这人话音刚落,周围便是吃吃的一片笑声。
有人感叹道,“喜平这丫头,以前除了不爱说话,别的也没啥毛病,可如今咋跟换了个人似的,出格的事是一件接一件,就跟中邪了似的。”
“我看不是中邪,保不齐是她妈把傻气传给她了。”
“孙慧慧是生了小九之后才傻的,又不是天生就傻。”
“孙慧慧是半中间傻的,夏喜平说不定跟她一样。”
“孙慧慧还不是被爱国给打傻的。”
“那也是她活该,带着身子嫁给爱国,哪个男人能受得了,爱国还是心忒软,要换了我,早一砖头拍死了。”
。。。。
对这些闲言碎语,夏喜平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
她从小就是在农村长大的,对农村很了解,庄稼人生活单调,平常就靠着流言蛮语解闷呢,闲暇的时候,男人聚到一块儿吹牛皮,女人扎到一堆嚼舌头,这可以说是农村的一景。
从小到大,她也没少被人往身上泼脏水,这点风言风语,她还受得了。
离开夏家后住到哪儿,夏喜平早就看好了,只不过她看中的地儿是村里的集体财产,还得经过村委的同意。
这会儿夏喜平带着孙慧慧和小九,就是去夏大柱家,想叫夏大柱帮这个忙。
夏喜平到夏大柱家的时候,夏大柱刚从地里回来,他本来以为夏喜平是来问他去砖窑厂干活的事的,可看到夏喜平竟然连孙慧慧和小九也一块儿带来了,身上还背着铺盖卷,他就有些惊讶。
“咋铺盖卷都带出来了,你这是准备干啥?”
“大柱叔,真是对不住,有件事,还得麻烦您。”
夏大柱看孙慧慧神情呆滞,明显有些不正常,而且脸颊肿得跟个大馒头似的,猜到可能是夏爱国又打她了,不由叹了一口气,叫了他儿子志铭一声,叫志铭搬了两张凳子过来。
“有啥事先坐下再说。”
夏喜平让孙慧慧在凳子坐下了,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下,把铺盖卷放到了腿上。
小九立马偎在了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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