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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往事
关于师门
修者入世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容易沾染因果报应。对于想不通要入世的弟子,态度基本是不可留名,不可回山,荣辱自负。
乱世一起,仙门都选择隐宗避世。祁珩的师门得知祁珩这个惊才艳艳的阵法天才决定要入世的时候,很多人都劝阻,觉得可惜,也有人觉得他傻,只有平时交集也不是很多,在隔壁山头练剑的白延听说这个消息,急匆匆赶过去,跟他说,你要走,我和你一起走。
关于抱负
赵重本来是个不太重要的世子,他遇到祁珩和白延的时候,那两人关系已经很好了。他当时正觉得迷茫,离家出走想要看破红尘修个道,于是在一个破道观遇到了路过的两人,他当时正苦闷,喝了酒,也不知道和那两人说了什么,后来问了,祁珩说很欣赏他的治国抱负,白延说你最好离他远点。
后来烽烟四起,天穹开裂,死了很多人。祁珩在筹备补天,赵重那时候修为尚浅,也不是很懂这些,只觉得虽然没有吵架但气氛越来越僵,到最后三人几乎不怎么说话了,恰逢家里又来寻人,临走祁珩不在,只见到白延,还是托他传了拜别的话。
再后来,赵重去寻人,白延状态很游离,但也没瞒他什么,两人终于大吵一架,赵重也不再碰修道了,回家去专心整顿家业和兵力。后来白延不顾沾染因果地尽力而为,对此,赵重也不算很意外。
关于紫米糕
白延喜欢上吃紫米糕,是祁珩走了之后。他们之前下山后一起吃过,味道不错,但也就是普通食物,两个人对此评价出奇一致。
其实当时白延还对祁珩的离开没什么太重感觉,分离还很短暂,心里甚至还想过,他走就走吧,之前看起来那么信任自己,说走就走了,走的时候那么绝情,站在那里那么久却头都不回,这些年的相处看他也不在乎,自己又不是非要待在他身边……他乱糟糟地想,后来走到人来人往的镇子上,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人群之中,好像拒绝思考,看到那卖热气腾腾的紫米糕的摊子,不知怎么移不开眼了。
摊主见他,热情招呼,白延也不知自己怎么,明明不饿,还是买了两块。坐在那摊位上,咬了一口,应该是这紫米糕的热气熏了他的眼睛,让他想起来,祁珩其实一直把他当最好的朋友,从未不信他,只是他自己心有贪念把这当成了他们永不会分离的凭证。祁珩当时看起来是想回头的,好像是他让对方别再相见。他也想起,以往他好像一直仰望着祁珩,祁珩一直很坚定,以至于他好像不知道祁珩的悲戚长什么样,当时那背影呆了半晌,回想起来,却好像比任何时候都落寞。
白延迟了这么多天的眼泪突然落了下来。吓得那摊主忙问他怎么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真是个怪人,紫米糕都能吃哭。
关于无问阁
传闻无问阁主,很是神秘。有一个阁内公开的秘密,阁主建阁其实只是为了找一个人。但对于这人,阁主只说,不知道来不来,不知道问什么。那日无问阁阁主难得亲临,也不进阁,反而在门口留了一人。那人万金一问,没有得到答案,阁主却出了钱让所有人平分了,说是赏赐。阁中人也大约明白,这是找到了。
白延最近火气很大,但暗自忍着,不想让祁珩看出来。
表现出来的,只有出门都想要带上祁珩。祁珩知道对方是心绪不宁,之前生了心魔,如今识海必然乌云重重,这种表现,也可以理解。
结果有一日出门,祁珩又被那似乎醒过来又饿了的水灵妖蛇狠狠吃了一番蜜液,那感受突如其来,幸好在马车之内,就是颇为狼狈,赶路不停也得不到很好的休息。
祁珩倒是没说什么,白延见状,又不忍了起来,之后也没再事事要祁珩跟着。
但祁珩知道,他气是没有消的。自己被皇帝暗算一次,对白延的打击肉眼可见的大,祁珩无法评价什么,白延的心态自从重逢后就很不稳。但他还是希望白延能尽快消气,否则怒意影响太久,心魔恐怕更盛。
甚至,最近似乎又在继续之前的计划。
祁珩垂眸,这样下去不行,白延如果执意要斩龙脉,必然天下动荡,于凡间百姓而言,比杀天子还严重。
他的思绪轻轻漫过之前的相处,白延喜欢什么?好像喜欢紫米糕,他记得其实不用怎么吃东西的白延,过段时间也会命家丁买一点,就是最近少了,或许是心情不好。
他戴上斗笠,拿了一根竹杖,出了国师府,向西市去,那边热闹。
在卖紫米糕的摊子前等前两人买完,摊主抬头,见这人身形高挑,斗笠遮面,很不好惹的样子,迅速包了两块,“二十文。”
祁珩给了钱,“劳烦加个篮子,我要带走。”
看起来不好惹,声音低沉,但意外温和。摊主给这人拿了个篮子,却见那人接过,修长的五指一划,紫光晕过,篮子底部多了个深紫的阵法,米糕放了进去,热气蒸腾。
诶,这是,阵法?这五行之外的深紫光?这是说书先生讲的……?
祁珩买完米糕,准备再看看其他的再回去,周围的窃窃私语好像多了起来,但他也无意用修者的无感去听普通人的隐私,只是这些屡屡瞄向自己的目光,实在是难以忽视。
忽然,一个什么东西飞过来,祁珩迅速转身避开,笠纱扬起,周围响起一阵惊呼,看向来处,原来是一个孩子向他扔了一片叶子做的飞舟,他摇摇头,继续走了。
那小孩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糖葫芦。
回到国师府已是傍晚,祁珩把紫米糕放下,坐在桌前,看着这米糕,想起以前一起吃的时候也没听白延说爱吃,也许是不好意思?又想,这礼物会不会有点不够格。
既然白延喜欢紫米糕,但是不说,那他说想要的,大约是真的很想要……祁珩想起什么,有点艰难地做了决定,站起身,回到主房,看着书架上的木盒,咬了咬牙,取了下来。
再次打开这个盒子,与之前没有区别,祁珩把盒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那张折起来的纸也飘落,祁珩捡起,发现上面竟是图文并茂的使用指导。
看着那详尽的说明,祁珩心中复杂,真是……
强行按下心中的异样,他先脱掉自己的衣裤,照着那图文——
红绳绕脖颈一圈。照做。
扣上金扣。照做。
两股带扣粗绳从绳圈中绕一圈,顺着后脊向下。照做。
从肋下胸前交叉一次,在臀缝间将两股粗绳交汇,扣上金扣,照做。
从臀缝的金扣扣上连接着珍珠串的金扣。
这根绳子最为复杂,是两股细绳合并,两端都有金扣,珍珠串坠在中段,区别只是有一根多出来的绳子在前还是在后,祁珩想了想,还是放在了身前。……照做。
分开花穴,将珍珠串贴上穴口,两股分于阴茎两侧,用另一个金扣扣上身前的交叉处。
分……分开,祁珩也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糟糕穿法,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按照说明,两指拨开花缝,一手牵过珠串,扣上了身前的金扣,那大大小小的珍珠就刚好贴合着他的花缝,微微陷进缝里一点,刚刚好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祁珩呼吸乱了几分。
这副珠绳除了主绳以外,还有许多细绳,祁珩按照说明一一扣上,身上便穿似了一套有松有紧的绳做的衣裳,阴茎上也绕了不少红绳,却分毫没有蔽体之意。
等到都穿上,祁珩终于松了口气,勉强穿上原本的衣袍,打开门出去等人。
白延回府,本想向后院走找人,见祁珩正一个人站在过厅里,桌上放了一个热气蒸腾的篮子。
“怎么不坐?”
祁珩不答,只说,“擅自猜你爱吃,买了一点,尝尝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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