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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说的逼近压缩着距离,空气几乎是瞬间变得稀薄粘稠起来,连带着气氛也暧昧得让人呼吸发烫。
余怀声吐字间气息的温度有些灼热,手指调情般地摩挲着闻池耳后那块敏感的皮肤,激得后者又起了阵阵颤栗,只能看似可怜地缩在沙发里。
其实闻池只是不想贴他太近,也没有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他怔了片刻,很快推着余怀声的胸口直起了身,态度是过度疲惫下的冷淡,“你先别靠这么近。”
虽然说被人发现这种痕迹很尴尬,但闻池毫无解释的欲望,在他这,关系有明确的分级,他和余怀声不算很熟,和霍煜更是。
可对方显然不这么想,一句疏离意味满满的话就能把他气得发笑,里面只有怒气无处宣泄而压抑出的烦闷。
有人都把你睡了,你让我别靠你那么近?
余怀声越生气脸上的笑就越明艳,刚刚还暧昧着的氛围陡然变得焦灼,他堂而皇之地无视了闻池抵抗的动作,抬起手并且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那节手腕摁在了身侧,五指严丝密合地扣进了这只比自己小上一圈的手。
“怎么不否认这是吻痕?”男人不退反进,鼻尖几乎都要蹭上来,红艳的唇张合着,声音压得有些低:“闻池,你昨晚和谁在一起啊?”语气是满满的诱哄意味。
这张脸实在太有冲击性,仿佛将那股并不冲人的尼古丁味染上了毒性,多闻几下就能悄声无息地腐蚀净人的神经。
几乎是不可避免的,闻池恍了神,心跳不受控制得乱了几拍,然后,他终于意识到余怀声是真的很在意这件事,连美人计都使上了。
性在男人之间不是什么需要避之不谈的话题,他犹豫了一会还是道:“昨晚遇到了点意外,是霍煜学长帮的忙。”
谁知,这短短的一句话就起到了平地起惊雷的效果。
余怀声意味不明地低叹了一声:“啊,妈的……是霍煜啊。”
这次男人的声音就算压得再低,脸贴脸的距离也足够闻池把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里颠覆他印象的人可真是不少,好在有林念的极致反差开了头,对于其他人的表里不一他倒也接受程度良好。
余怀声现在只有举止还是克制的,话是装不了一点绅士大度:“你和他很熟?还是你们在一起了?”
这话问的像是正宫捉奸,闻池还没有细品违和感在哪,嘴上就先一步否认道:“没有,不是说了是意外,我没和他在一起。”
末了又说:“你今天心情不好?那……”那我们改天再聊吧。
余怀声听得出少年未道完的推辞,也看得出他脸上的疲累,但这个坦白的机会他并不想放过,“我就是心情不好,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人有时候总会对某个场景感到莫名的熟悉,就像自己预料到未来总会有这么一刻,就像是做梦时把画面刻印在了潜意识里,但闻池对于此景的熟悉更像一种似曾相识,怪异的同时让他又觉出了一丝毛骨悚然的味道。
对面明显没有想等他问下去,自问自答着:“因为我嫉妒有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尽管你从来不属于我。明明我们才是最早认识的,不是吗?从我法地亲下去他就要窒息而亡了。会活生生被亲死。
腿脚有些发软,闻池想去咬余怀声的唇,好让他清醒一点,可余怀声亲得太过分也太投入,他现在根本合不上嘴,舌头被紧紧缠住,很狼狈的,唇角流出的涎水把下巴染湿。
他站不住了。
把直往下坠的人捞在怀里,余怀声终于停下来,伸手抹掉他下巴上的口水,就在闻池喘了两口气,觉得他俩能说上两句话的时候,男人又吻了下来。
……没完没了了是吧。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好在这里的人都这样,没人注意他们。
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唇舌分离,闻池依旧晕头转向的,嘴巴麻得说不了话,被余怀声半搂半提地带进了奢香楼上的包厢。
隔离外界的空间很安静,安静到滋滋作响的水声都清晰可闻。
由于扣子实在碍事,闻池的衣服是被直接撕开的,轻飘飘落在地上,一件又一件。
余怀声对闻池生出的强烈欲望得到了酒精的加持,他没了耐心,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更快。
两人赤裸着身体贴着,所有反应都坦诚地展露出来。
余怀声那根火热粗大的性器简直到了让人感到惊悚的地步,不过也惊悚不到别人,只有闻池会被它这样对待,被它如此亲密地抵着。
闻池此前用手感受过这根东西,因此更加害怕,身体细微发着抖,只想逃。
和霍煜做的时候他不太清醒,但也能记得那时尺寸不符造成的痛意,所以后面爽了又怎样,他总不能先死了吧。
这么想着,闻池躲过又要落在嘴上的吻,哑着声说:“先洗澡。”
不是他没骨气,实在是目前能拖一会是一会,余怀声现在看上去没了理智,真做起来……怎么看怎么都只有他会吃亏啊。
余怀声不计较这些,亲了亲他就欣然答应,把人抱进浴室,终于打开了他们进门后的第一盏灯。
灯光亮得刺眼,闻池刚适应过来就听余怀声问他,“这是怎么弄的?”目光扫着他上身几道深浅不一的鞭痕,不像醉了的样子。
其实余怀声本就没有很醉,今天喝下的量能放倒三个闻池,对于他却只能起到助兴的作用。
听着删减版的来龙去脉,男人没作声,但自顾自想了很多。
不过他挑挑拣拣发现,至少还有件让他高兴的事——闻池不是抛下他来的酒吧,今晚可以温柔一点。
避开闻池的伤,两人洗了个粗略的澡。
放回花洒,余怀声托着黑发少年的两条长腿架在身侧,轻而易举就把人腾空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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