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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稿已经是晚上十点,中途改稿两次,对方很满意,也惊讶于他的速度,言央没说话,只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包过去。
眼睛盯着电脑差不多看了一天,言央感觉眼睛又干又涩,滴了两滴眼药水,洗漱完,便躺在了床上。
跟五年来多数日子一样,这样的日子就是他的日常,燕绥整日整日没有回家的日常,他像被世界遗忘的日常。
屋里灯火通明,跟外面的冰天雪地相得益彰,晶莹雪白,却冰冷刺骨。
像在没有尽头的漫天大雪里艰难跋涉,言央感觉又累又冷,举目四望,目之所及里荒无人烟,言央艰难地抬起深陷在大雪里的腿,准备再往前走,也许……也许翻过这座山就有人烟了呢?突然,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坠,往下坠,言央想求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言央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却意想不到地掉进一处温暖里,全身暖洋洋的,言央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怎么也睁不开,伸手想去摸,抚过之处硬硬的,又好像有些软,是什么?在哪里?
好温暖啊,言央索性不打算睁眼看了,想闭着眼睛就这样一直睡下去,睡下去……
翌日。
天光大亮,言央醒来,却不想睁眼,他在回味那个梦,类似的梦他其实经常做。
言央还专门看了一些关于梦的解析,他比较认同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里的观点。
梦是实现愿望的一种形式,梦提供了一种方式来实现我们内心深处的欲望和愿望,而这些欲望和愿望一直被压抑在潜意识中。
潜意识是一个巨大的被压抑思想、情感和记忆的仓库,这些思想、感情和记忆太过威胁或令人不安,以至于无法被有意识地承认。因此,梦代表了一种尝试,通过将这些被压抑的欲望和冲突投射到梦境世界来满足它们。
而言央的欲望与愿望,不过是希望燕绥能多抱抱他,多喜欢他一点点。
天花板的吊灯仍旧亮着,璀璨夺目,突然就刺痛了言央的心脏。
听到大门开关的声音,“阿姨送菜来了吗?”言央意识回笼,身体却没有动,他并不想起床做饭,奇怪,昨天只吃了两顿白粥,到现在竟不感觉饿。
视线倏地暗了几分,天花板的吊灯熄灭,言央愣愣的,下意识侧头,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是燕绥。
“燕绥?”言央喊人,“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该回来吗?”燕绥反问,嗓音嘶哑。
在言央眼里,燕绥一身的疲惫。
“没有。”言央说,“没想到你会早……这么早回来。”
“打扰你睡觉了?”燕绥说,向言央靠近。
“我没有这个意思?”言央已经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
“去哪里?”燕绥问,已经按住人。
“煮早餐,你还没吃早餐吧?”言央看了眼床头柜的智能时钟,八点过五分。
“不吃了。”燕绥说着,把言央压回床上,略显粗暴地开始解身下人的睡衣扣子,动作越粗暴越解不开。
“以后不许穿带扣子的睡衣。”燕绥说道,毫无道理可讲。
“好。”言央答应,开始自己解扣子,然后脱掉上衣,裤子,内裤,让自己赤身裸体的暴露在燕绥眼前。
脸长得漂亮,即使很少运动,身体依旧匀称美好,言央深深地知道,如果燕绥喜欢他的皮囊,言央就给他,燕绥想要什么,他只要给得起,统统拿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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