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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尤其是吃自己身边人的瓜,有时候可能比网上那些明星都要来得刺激。运营部小刘今天对“余总竟然背地里玩那么大”这点感到震惊,群里也因为他这个“捧哏”,聊天也变得愈发起劲。
夜色已深,这一个两个的却都没有睡意,个个眼睛放光地盯着屏幕。
不过本就是出来旅游的,行程也做得很宽松,除了固定的几个游玩项目,其余时间基本上是“饿了就吃,累了就躺”,明天的安排也不像今天这么紧凑,睡个懒觉也无妨。
豪华的游轮发出一阵汽笛声,载着各个海景房里亮着橘色的灯光,载着娱乐区依旧未停下的喧嚣,行驶在寂静的海面上。
今夜万里无云,金黄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暗蓝色的天幕下,平静的海面被撒出波光粼粼的银白色,又被游轮将边缘搅碎,白色浪花在安谧的画面里,仿佛是细碎的白色荧光。
这个时间点,余缺已经睡下了。
在非自己的领地睡觉,往往很容易让他没有安全感。躺下后,本以为要酝酿许久睡意,但看了一会儿洒落在纱帘上的浅淡月光,闭上眼,不知不觉间就陷入了混沌的梦境。
身体在休息中慢慢放松,而某种隐秘的心思,也在意识松懈后,慢慢地侵入了思维和感官。
在梦里,余缺白天经历的一切仿佛倒带一般缓慢地重演。他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向那家温泉,路边的草木依旧是清新的,路人也在各自交谈。只是他偶尔认真地盯着其中某个人看,会觉得对方五官清晰,脸却好像隔着一层,无法在脑子里形成一幅完整的构图。
温泉的营业人员是这样,路过的任何人都是这样,但这是做梦,他没感觉到不对,一如既往地品尝小点心,也顺理成章地进入房间,给沈玦用精油按摩。
可是,后面是不是有点不对?
余缺望向视野中晃动的纸拉门,用力了下唇。他很热,额头上身上都是汗珠,白皙的皮肤也被热气蒸出了粉,乌黑的发丝沾在了脖颈和胸膛,脊背不自觉地弓起。
他觉得很不对劲,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而且……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扇门下一秒就要被拉开,会有无数人突然闯入到这个看似密闭的空间中来。
这个预感甚至比现在的情况更让他恐慌和羞耻,因此一直在试图挣扎出眼下的困境。可手下的皮肤抹了精油,实在太滑了,他按上去都使不上力,连续几次后,听见了沈玦一声低哑又愉悦地笑:“跑什么?”
会被看见的。
余缺心里只有这个念头,他甚至没想过其它问题,脑子完全就糊住了,只能思考到眼下这个令他羞耻的情况。可这个念头也只换来沈玦又一声低笑,他完全没有要放过的意思。
眼看着人挣扎着要起来,沈玦按在腰上的那只手忽然用力拖拽着他下坠,身体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重重下落,余缺猝不及防,只在喉间溢出一声惊喘,整个人细微发着颤。
那只灼烫的大掌还钳制在柔韧的腰线上,感受着肌理紧绷的触觉,余缺呼吸都要停滞了,仿佛在这点触碰中,自己被他掌心的那点温度烧成了滚水。
整洁的舱房内,皎洁的月光将轻纱印得格外朦胧。
通过浅淡的光线,能看见沉浸在睡梦里的那个青年,原本平稳绵长的呼吸变得略微急促,眼睫轻轻颤抖着,似乎想要睁开,但没能成功,最终只是发出了几声模糊的呓语。
他身上渐渐起了点薄汗,垂在身侧的手指细微地动了一下,触及到了身边人的衣料。
只是很细微的一下,但沈玦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瞳孔幽深,偏头注视了沉浸在梦境里的本体片刻,伸手将人慢慢的抱进怀里。
余缺仍旧没有醒来,只是气息愈发急促,紧闭的眼睫颤动得厉害,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眼尾都红了。这让他的眼神愈发晦涩不明,无比爱怜的用指尖拂去本体耳边的一点碎发,感受到人好像在自己怀里发抖,急促的呼吸都打在了自己肩窝,沈玦喉结微动,慢慢俯身将唇印了上去。
睡梦中的人在细碎的呓语间被轻而易举地顶开唇齿,梦境里的侵入,和现实的感官渐渐开始融合,但身体却好像被无形的力量捆缚,再怎么用力,实际的动作也只是指尖略微泛白。
沈玦眼睛眨也不眨,近距离下注视着那些本体试图睁开、却又只是细微颤动的长睫,注视着那因为不适而拧起的眉心,不知为何,他有些不想本体立即醒过来,就连亲吻也故意放缓了节奏,像是在品尝一颗糖,慢条斯理地、一点点的品尝那点唇舌。一时间,只有浅淡的呼吸声在彼此间流转。
四周的空间不知何时已经汇聚出了魔气,黑色的、像是湿冷雾气一样的东西滑过余缺的脖颈,明明是极细微的触碰,但他身体却无意识的发抖,甚至轻哼了一声。
这立刻让沈玦瞳孔里像是点燃了一簇火,心口像是有什么古怪的情愫在发酵,迫使着他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就在那只手缓慢下移时,一直顺从深吻的舌尖忽然抗拒地挣扎起来。
被彻底掀开后,沈玦不甚满足地往后撩了把发丝,看着本体的目光贪婪而露骨,他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角的血迹:“躲什么?你明明在渴望我。”
而“渴望”这两个字,像是彻底击碎了什么屏障一样,让余缺从脖颈一路红到了耳尖。他此时呼吸还有些凌乱,偏头躲过了对方的视线:“出去。”
沈玦却含混地笑了一声:“从哪儿出去?”
“这里?”
“还是你的身体里。”
意识到什么,瞬息之间余缺想要抽刀,但他此时筋骨酥软,竟然晚了那么片刻,手还没将刀抽出来,先被四周的魔气捆缚住了腕部。余缺气恼地叫了声他的名字,但紧接着,就被一道化成绸带的魔气勒住了口舌。
沈玦慢慢地走近他:“嘘……”
魔气在顺着脚腕往上缠,眼前的人则在靠近后,偏头嗅了嗅他的脖颈。
这里的皮肤很脆弱,感知也格外灵敏,在炙热的鼻息打在皮肤上的时候,余缺喉结不自觉地滚。沈玦好像又笑了一声,他微俯下身,带着一种迷醉的情绪,一边用手扼住本体的脖颈,一边将吻落在了颈侧。
薄薄的细汗很快便浮现在余缺的鼻尖,他眼尾发红,屡次试图挣脱被魔气控制的手,想要挣脱这种窒息带来的恐惧,但努力的挣扎徒劳无功,深一层的红晕蔓上脸颊。
四周的魔气缠得愈发紧了些,他像是彻底坠入大网的猎物,窒息感和脖颈被亲吻的细微触感全部涌入脑海,只能强忍着越发破碎的呼吸,在细微的战栗中,兀自蜷缩着脚趾。
不知过了多久,沈玦放缓了钳制的力道,手掌后移,捏了下本体的后颈。此时身体仍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满身肤色都是潮红,后颈被捏了这一下,一瞬间又痒又麻,余缺喉中溢出一声细微的哽咽,而这也让沈玦瞬间呼吸急促,重重地咬上了他的侧颈。
要疯了。
真的感觉要疯了。
余缺睁着那双含着碎光的眼睛,缓慢地眨动眼睫。他完全说不出话,小腹肌肉都在微微抽搐,视线一片模糊。
手在挣脱那缕魔气的时会有片刻的活动空间,可转瞬之间魔气又会迅速凝结,而他最多竟然只能是、用力地在沈玦的后背上留下几道带血的抓痕。,,887805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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