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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要不要去报个补习班啊，假期把你的物理化学提高一下。”李彗纭把手机递给她，恹恹的，&1dquo;韩卓逸他妈介绍的，四周一共八堂课，也不算很贵。”

  乔郁绵知道，她既然问出这话，就没给别人留什么提出异议的余地。如果他此刻拒绝了，那后面还有成百上千个理由等着。既然结局是一样的，不如痛快一点。

  &1dquo;好。我去报名。”他当机立断，直接根着网站报名流程一步一步走下去，安排好了自己假期里的每一个周末。

  &1dquo;下雪了!”

  楼下拖着行李箱的学生纷纷停住脚步，&1dquo;放假”这个词给眼前的万物蒙上了一层可爱的滤镜，明明上周也下过雪，再上一周也下过，可大家依旧像迎接初雪那样兴奋，拍照，录视频，大概晚上会看到许多雷同的片段出现在朋友圈。

  &1dquo;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一瓶温热的奶茶贴到他脸上。

  乔郁绵转过头，安嘉鱼轻装上阵，校服换成宽大的卫衣，只背了一只白色小提琴盒站在他身后。傍晚尚未来临，日光是一天里最柔和的，轻轻吻过那双未来可期的小提琴家的手，而那只手正握着奶茶，指尖若有若无触到他的脸颊。

  乔郁绵接过奶茶，盖子已经旋开一半。

  安嘉鱼随即坐到他身边仰头灌了一口自己那瓶，举手投足都是无拘无束的恣意：&1dquo;Joe我寄放在刘老师那里了，还好，挺老实的，没脾气。”

  &1dquo;我找时间过来看它。放心吧。”

  &1dquo;嗯。那，下学期见了。”安嘉鱼伸手揉乱了他的头，轻巧跃下围墙，背身对他挥挥手，&1dquo;好好睡觉!”

  乔郁绵没反应过来，他单独跑上来一趟就为了跟自己交代一句Joe的去向吗&he11ip;&he11ip;

  直至校门口堵满的私家车散去，乔郁绵跳下围墙才现，书包上多了那把自己期末考之前就还回去的宿舍钥匙。

  他握紧钥匙，装进书包侧袋，想着刚刚安嘉鱼的背影心中陡然一空。

  期末考的进步多多少少还是为他在李彗纭面前赚回了一些话语权的。

  他每周一二会去学校图书馆学习，午休时到舍管刘老师那里陪Joe玩一会儿，偶尔还会帮忙浇浇花松松土，两人一起吃个简单的午餐。

  快过年了，她的红山茶开得热烈，让这个冷冷清清的地方多了点暖意。

  &1dquo;小乔啊，帮我拿一下手机。”吃过午餐，刘老师在门外调和花肥，乔郁绵将龙猫送回它自己的小房子里，正准备离开。他顺手拿过在桌角边震动边唱歌的手机，在递给刘老师的前一刻，一眼瞄到了安嘉鱼的视频请求&he11ip;&he11ip;

  &1dquo;哎!安嘉鱼啊，看见了吗?”刘老师调节着手机的距离。

  延迟大概有两秒钟，安嘉鱼的声音才传过来：&1dquo;看到了。在弄花吗?”

  &1dquo;对啊!你那里是几点啊?吃饭了没?”此刻的刘老师很像个普通家长，正在对自己的儿子寒暄。

  &1dquo;晚上十二点。”安嘉鱼问，&1dquo;小胖子呢?这几天闯祸没?方便我看它一眼不?”

  &1dquo;没闯祸，挺乖的，就是夜里不爱睡觉，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的。”刘老师站起身，看到旁边的乔郁绵一愣，猛地将手机一把塞给他，&1dquo;差点忘了你也在，你跟他说，我弄花肥。”

  猝不及防，乔郁绵冲手机屏幕笑了笑：&1dquo;嗨。”看到安嘉鱼的脸，他恍然意识到，他们有半个月没见了。

  手机里的画面忽然静止了，卡顿在安嘉鱼瞪圆眼睛的一刻。

  乔郁眠看了看右上角的信号，自言自语道：&1dquo;卡了么&he11ip;&he11ip;”

  &1dquo;没&he11ip;&he11ip;没卡。”画面里的人眨了眨眼睛，似乎又活了过来，&1dquo;你怎么在这里。”

  &1dquo;&he11ip;&he11ip;来看看你家小胖子。”他拿着手机进屋，将摄像头切换，对准那座自己亲手搭建的小房子，&1dquo;看到吗，吃着吃着草睡着了&he11ip;&he11ip;”他敲了敲笼门，Joe被惊醒，警惕地环视一圈，现没有危险才爬回左上角的木格子团成一颗大雪球又睡过去。

  &1dquo;乔郁绵。”安嘉鱼看了一会儿，忽然喊他。

  他将摄像头转回来：&1dquo;嗯?”

  对方目不转睛地盯了他一会儿才开口：&1dquo;你该剪头了。是不是又没睡好?黑眼圈有点重。”

  &he11ip;&he11ip;

  &1dquo;偶尔。”乔郁绵切换画面，看了一眼前置摄像头中的自己，屋子里没开灯，这样昏暗的环境也能看清细节吗?

  &1dquo;你最近在忙什么?”安嘉鱼问。

  &1dquo;没什么，周末去补习班，偶尔来图书馆写作业。没了。你呢?”他又将画面切换回去。

  &1dquo;练琴，练琴，还有练琴&he11ip;&he11ip;”那人哭丧着脸，&1dquo;我想喝学校的奶茶&he11ip;&he11ip;天天吃汉堡要吃吐了&he11ip;&he11ip;”

  &1dquo;回来喝呗。”乔郁绵笑道，&1dquo;没几天。”

  &1dquo;嗯。没几天了。”安嘉鱼展开扭曲的表情，缓缓叹了一口气，&1dquo;困的话，去宿舍睡一会儿吧，到点叫你。”

  自此之后，每个周一，安嘉鱼的视频通话都会拨到乔郁绵手机里。

  他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废话，一边在宿舍里浇浇花，或是窝在沙里躺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