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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算命老人（第1页）

那是一个算命的小摊子，上面有一个老头闭着眼，老人的年纪估计很大了，正经危坐，也不见吆喝，做足了高人风范，遗憾的是他的穿着不怎么仙风道骨，小摊上的横幅是几张纸拼成的，上面的字歪歪扭扭，要是去了横幅，改放成一个碗，一定能赚些钱。但现在有了这个横幅就赚不到钱了，小摊前面冷冷清清的。

算命的谢柏不是没有见过，大多都是是仙气飘飘的，最差的也有一件仿制的简陋道袍，而这个算命的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乞丐心血来潮，随便拼凑了一些东西来看看能不能挣到钱。

很快谢柏和徐刚走了过来，徐刚还念念不忘之前的酱牛肉店，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就在这时，那老头像是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睁开了眼睛，这时谢柏才现这个老人的眼睛格外有神，只见这老人仔细打量了谢柏二人，也不说话。谢柏走到摊位前，可是那老人还是一言不，紧盯着谢柏。就这样四目相对，一直没人说话。

这时那老人张口说话，他的声音很难听，是一种奇怪的嘶哑，虽说嘶哑但音却字字清楚：“你倒是问啊，别不说话啊，你不说话怎么做生意啊。”

“可是你也没有说话啊!”徐刚刚从对食物的渴望中回过神来，见着老人一上来就这么一句话，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不满。

“我可是算命大师，难道让我主动问你想干什么，这样还算什么大师，也太掉价了。”说这句话时老人神色中透露出一丝得意，说到后半句，一丝得意就被一种不输于徐刚之前的不满所取代了，结合上他所说的话，给人一种强烈的不靠谱感。其实这种不靠谱感并不是现在才透露出来的，谢柏从看到他的第一刻就有这种感觉了，只不过着种感觉现在才明确了。

谢柏和徐刚都是讲道理的人，一时间遇到这样的话，一时压了口。

“快说，快说，快说。”那老人看样子因为已经开了口的原因，不打算再维持什么算命大师的形象了：“要干什么干紧说。”

“你这里是算命的？”

那老人明显气急了，指了指粘在一边横幅：“你这孩子身体还好吗，要是不好赶紧回家去，别一会死我摊位上，这里是看不到吗，我刚才也说了我是算命大师，算命大师不算命干什么。”

“那能算什么呢？”谢柏并不生气，只是觉得更好玩了。

“你能问什么就算什么。”

“那要多少钱算一卦。”谢柏只是好奇。

一听到钱，那老人来了精神，但想起来那只是两个小孩多半没太多钱，于是犹豫了一下说：“一卦就收你十文钱吧。”

十文钱真心说不上贵，不过谢柏和徐刚也是真心没有钱。

“哦，确实不贵，不过我没钱。”谢柏说完转头就走。

那老人听了这句话，一下子感觉被噎了一下，不过也就是这噎了一下，让着老人灵光一现:我在这里坐了大半天，没来一个客人，那一定是这里的人不知道我的能力，如果我这时候给着两个孩子算上一卦，再借助两个孩子的嘴把我的名声传扬出去，那样，钱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了嘛。

有想法就去实现，这是一个很好的品德。

于是这老人，深呼一口气，仔细又打了打身上的灰，说道:“等一下，两位啊。”称呼连“位”都用上了“我看你们年纪小，所以呢”老人这时候提高了声音，显得拿腔拿调：“我郑重决定免费送你们一次算命的机会。”随后得意地看向谢柏二人。

谢柏听到这话，立刻回过头来，免费的东西对于绝大部分人的吸引力是不可抗拒的。

那老人见谢柏二人回过了头，心里暗喜，脸上不动声色，继续维持着从来没有存在过的高人风范：“你么两个，这此给你们算卦，我打算算一算你们的前程。”

“不能算别的吗？”徐刚好奇。

“不能，因为这是免费的。”

合情合理。

“那么好，就先给你算算前程。”他指的是谢柏。

只见那老人，闭上眼睛，手指胡乱的乱摆动着，看样子是想做掐指计算状，而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再吟唱着古老的咒语，过了几秒，这些动作戛然而止，目光对准谢柏，用着他那嘶哑且怪异的声音说道：“你以后会大有所为的。”之后得意洋洋地期待着谢柏的反应，心想：只要把着小子哄开心了，他到时候到处说两句，也总能多来几个客人。

这样的话术，真的，连小孩子也骗不了，这不是推论，而是事实。谢柏不为所动。

那老人见如此，心里虽然失望，但并不气馁，不能谢柏对于之前的话表什么看法，就紧接着望向徐刚说到：“你以后也会大有所为的。”

这是败笔，巨大的败笔，如果他只跟谢柏说：你以后会大有所为。还有一丝丝理论上的可能让谢柏半信半疑，知道他对徐刚也说出同样的话，谢柏确定了：

“你这是在敷衍吧，还是说你在逗我们玩。”

“爱信不信。”老人已经不想和这两个难骗的孩子多说什么了。

“徐刚，我们走了，这就是个骗子。”

谢柏和徐刚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处人比较少的区域，前面有几个人把谢柏和徐刚吓了一跳，那边有几个人围在一起，他们身上都披着黑袍，一齐站在阴影之处，显得十分怪异，更令谢柏感到害怕与惊奇的是，当他望向那些人的脸时，脸上并没有什么面具之类的，但就是看不清他们的脸，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你明明什么都看见了，却无法在大脑里形成影像，无法回忆，无法去分析，你只知道你看到了。

那几个人站在阴影里，给人感觉那里比其他地方都要黑，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地上布满青苔。青苔在这里显得是明艳的，与那漆黑的阴影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