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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叫一声:“啊——!”
那人拔花的力气小了些,却还在锲而不舍地拔,更是钝刀子割肉一般。
谢福儿卡在半截子泥土里,出不来,又再回不去了,痛极飙泪:
“要么快!要么滚!磨磨唧唧疼死姐!”
那人再不惜力,一柄偃月大刀挥就杀来,将谢福儿连根带茎,齐刷刷隔断!
她痛昏了。
不过也不算吃亏,她记得在昏前,火速抓住了那把大刀,狠命掐捏了一把,一柄本又热又硬又粗又壮的巨刃快速消靡了下去。
估计短时间内,那把大刀,再很难残害别的花花草草。
那日没完全醒,眼睛都还没睁开,谢福儿就被人进来搀起,被撬了嘴,灌了什么东西,黏糊糊的苦得要命,跟前几天养伤时喝的药差不多。
她闭着眼呢喃:“什么鬼东西……”
“避子汤。”有人将她鼻子一捏,哗啦啦将一碗液体灌得底朝天,公事公办地清晰吐出。
谢福儿的意识,一下子就醒干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o(n_n)o~
☆、进宫?
来几发就是好啊,纾解了朝堂上积攒多日的郁卒,闷气一扫而空,通体舒泰。
这是某人那日出了五二精庐后的心情。
七名羽林郎尉拢剑摁鞘,四面扩散,融入人群,保持视线内的安全距离。
带队的光禄勋头领见皇帝站在精庐门口,叉着标致俊挺的狗公腰,正在展臂伸腿、摇头晃脑地舒活筋骨,迟疑俄顷,上前喊住那名白瘦骄长随:“胥大人,皇上劳累了,下官可要叫太仆那边的人备马匹和厌翟车?”
胥不骄循目一望,这隔得几丈远,都能见皇帝两颊泛出汪汪两团红晕,精神旺健多了,挥挥手,十分窝心:“先不用,刚完,许是还得回味回味。”
光禄勋得令,退下。
主子快活自己也欢喜。
胥不骄上前,按天子在外的称呼拢袖奉承,:“郎主好身子骨,有如神助,八个小青年都是赶不上您的。宫里头也不知怎么会传出那些荒谬流言,英主难当哇,少去几趟后宫被人说,多去几趟,还是得被人说。”
话没说完,脑门子上闷声一响,狠挨一记。
皇帝仍是一袭青衫素带、衣冠楚楚的师长装扮,听了这赞许,丝毫不喜,反倒用扇子骨将这侍从脑壳拍得脆响,眼皮一动,眸色漠淡:“拍马屁也得事先过一道脑袋,什么八个小青年都赶不上?牛皮吹大了就成了埋汰人。”
胥不骄噤声,再不敢言语,却见皇帝稍一凝思:“两三个小青年,那绝对还是赶得上的。”
胥不骄嘴一歪,暗下嗤鼻,恭敬道:“郎主,不骄这就叫人去备车。”
皇帝阻止:“叫南军那些人先在后面跟着,跟远些。天色尚早,天气也好得很,散散步,我现下腿脚像谁给加了把薪火似的,一身的力气用不完,走到正街再说。”
正街离这儿还有好几里的路呢。
胥不骄苦笑,说您胖,您还喘起来了,真不嫌累了,您是牵一处动了全身,精神劲上头了,想那谢家的千金也不见得比宫里的好多少,可家花不如野花香啊,只好朝后面挥挥手,给光禄勋示了意,自己也跟在后方三步之遥,伴着走了几步,情不自禁又关询起来:“郎主今日兴致难得的健好,看来那谢千金……极合御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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