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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沒有。」陳南樹著急辯解。
「你沒有?」季晏棠掐著陳南樹的臉,他撥開陳南樹的手,一下下抓著弄著,「那你穿這樣浪給誰看?陳南樹,我已經夠忍著你了,這都是你自找的。」
第53章
季晏棠是個天生嘴巴壞的,以前在陳南樹家時寄人籬下,這項技能被束縛住沒能展現出來,自打和陳南樹分開的這些年,他脾氣愈發的壞,嘴巴也愈發的毒。
他弄著陳南樹,一點也不耽誤嘴上損人,火氣正大更是口不擇言。
他說陳南樹是浪蹄子,說陳南樹被別人碰過的地方髒,他恨不得把那一塊砍下來扔掉,他還說陳南樹對著他裝純,背地裡卻跑到這種地方來鬼混。
陳南樹想起沈譯說的話,心裡本來就不舒服,被季晏棠這麼一說更是堵得慌,原是逆來順受的聽著,終是忍不住,鉗制住季晏棠「為非作歹」的手。
之前都是陳南樹讓著季晏棠,但只要是陳南樹有心反抗,在絕對力量面前,季晏棠是奈何不了陳南樹的。
季晏棠拼命扭著被陳南樹抓著的手腕,根本掙脫不開,陳南樹的手勁兒很大,而且他壓根沒怎麼用力,但季晏棠也甩不開。
「鬆開!」季晏棠兇巴巴地命令道。
陳南樹被季晏棠弄了很久,面頰上一抹淡淡的紅暈,嘴唇也因為隱忍而咬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連臉上那顆小紅痣也仿佛隨著主人體溫上升而變得更加紅艷起來。
季晏棠在心裡罵娘,罵陳南樹是個該死的男狐狸精,在他火冒三丈的時候也能把他勾的心神顛倒。
陳南樹定定看著季晏棠,起伏不定的胸膛漸漸平緩下來,他本來不想說的,可是季晏棠嘴巴太壞太傷人心,嗓子乾澀,連話也說的酸溜溜,「可你不也在這麼?你不是說後天才回來嗎?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難道真的像沈譯說的那樣,季晏棠在外面玩的很花嗎?
季晏棠登時啞口無言,陳南樹這話說的怎麼怪讓人心虛的,就好像陳南樹真是他家的小媳婦兒,他背著媳婦兒在外面幹壞事被抓包了一樣。
陳南樹雖然沒再說什麼,但是光那一雙盛著水光的眼就夠讓人受得。
倒沒有多少指責,好像更多的是難過,可季晏棠心虛,覺得陳南樹就是在埋怨他。
但季晏棠好面,就算覺得自己做錯了也不承認,他沒理裝凶:「那又怎麼了,我是金主,我願意去哪就去哪。」
陳南樹垂下眼,長睫毛遮住了那雙常年平淡的琥珀色瞳孔,再看不清他的情緒。
這讓季晏棠開始慌了,鉗制著手腕的力氣鬆了,他想把手拿出來,低頭就看見陳南樹手上的凍瘡,凍瘡觸目驚心,看的他心上一緊。
他拿起陳南樹的手,問:「這怎麼弄的?」
陳南樹將手抽出來,淡淡道:「沒事。」
他翻了個身從沙發上坐起來,衣服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季晏棠扯壞了,他嘆了口氣,這下完了,錢沒掙到,估計還要往裡搭錢。
聽到陳南樹無奈地嘆息聲,季晏棠更加慌張,他脫掉自己的外套扔在陳南樹身上。
知道陳南樹穿不上,他說:「披著。」
他跟著陳南樹去找放在更衣室的衣服,結果更衣室里早不見了衣服的影子,陳南樹猜可能是被李連拿走了,還沒等他去找李連,李連自己就找上了門。
上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說陳南樹惹了事,客人鬧著要賠錢。
季晏棠聽著,怒火燒心,他這人就許自己說,不許別人說他的陳南樹一點不好。
上來反把李連罵了一通,那嘴就跟機關槍似的瘋狂輸出,把李連罵傻了眼,季晏棠罵累了,從錢包里掏出一沓紅票子甩李連身上,說是給紅毛男的治療費。
這時宋冉心和周洋也跑了過來,兩人瞪著眼睛吃驚地看著季晏棠和陳南樹。
周洋指著陳南樹嘴張的老大,「這,這不是那天那個外賣小哥嗎?」
兩人對視一眼,什麼情況啊這是?
季晏棠沒空和他們解釋,他看中了周洋身上的大棉襖,命令他把棉襖脫了。
周洋沒明白怎麼回事,但季晏棠壓迫感太強,他腦袋還沒轉過來就已經把棉襖脫了交給季晏棠了。
季晏棠把棉襖扔給陳南樹,周洋和陳南樹身形差不多,再加上周洋胖,棉襖也肥,估計陳南樹能穿下。
陳南樹看了眼周洋,沒接季晏棠遞來的棉襖。
幾個人僵持在這,季晏棠更加煩躁,他扯掉陳南樹披著的外套,不由分說地把棉襖往他身上套。
陳南樹不配合,彆扭著說道:「我不穿……」
季晏棠就咬著他耳朵咬牙切齒威脅道:「你願意光著就回家光去,別在外面丟人現眼,趕緊給我穿上。」
棉襖穿的彆扭,陳南樹充滿歉意的看了眼周洋,打算等回家就把棉襖洗乾淨給人送回去。
「改天再說。」季晏棠對宋冉心和周洋撂下一句就拉著陳南樹離開了。
開車回家的路上一路無言,季晏棠兩隻手都快把方向盤掐變形,一口氣堵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尤其是陳南樹,只給他一個後腦勺,跟個受氣包似的,更讓他煩心。
到了家,季晏棠才剛打開門,陳南樹就搶先一步進了屋,鞋子匆匆脫下就往屋裡走。
季晏棠還以為陳南樹在鬧脾氣,他也來了火氣,追在陳南樹身後跟上去,「陳南樹,你又鬧什麼脾氣呢?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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