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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个车站,你把我放下去就行。”
阮知秋脸色一变,“为什么?”
“是因为是时国川吗?”
时瑜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愿再细说下去,最后含糊其辞道:“算是吧。”
作者有话说:
这章捉了个虫嘿嘿
跟我走
在阮知秋的追问下,时瑜还是报出了出租屋的地址。
“那里挺偏的,也有点乱,你还是别去了吧。”时瑜莫名有点心虚。
“知道不安全还要去住。”阮知秋快要被时瑜气死了,“要是出了点事怎么办?要是我不在场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时瑜小声地嘟囔着。阮知秋瞥了他一眼,时瑜瞬间垂着眼不敢吱声了。
阮知秋一路上把车开的飞快,有好几次时瑜因为失重的感觉而心惊肉跳,他屡次让阮知秋开慢一点,但是阮知秋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汽车沿着宽阔的街道疾驰而去。
时瑜租的房子在城郊交接的地方,位置确实很偏,但是胜在便宜,而且不用付押金,时瑜本就打算这一阵子先避一避风头,所以在住宿方面能省则省。
社区很老旧,小路七弯八绕,时瑜住了这么些天还是会走错道,倒是阮知秋问了楼栋之后轻车熟路地带着时瑜顺利到达楼底,时瑜咂舌不已。
“那麻烦你了。”时瑜小声道,“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阮知秋没有说话,他直勾勾地看着时瑜,“不打算邀请我上去坐坐吗?”
时瑜深吸一口气,话堵在喉咙里,半晌后才嗫喏道:“家里没位置。”
阮知秋自然地牵起时瑜的手,拉着他往单元楼里面走,时瑜举着手电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后面,心跳得极快。楼道里的感应灯早就坏的差不多了,楼梯很窄,上面还铺着一层厚厚的灰,灰尘上印着几圈大小不一的脚印,潮湿逼仄的空间里散发着一股霉味,饶是时瑜,他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时瑜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阮知秋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等他,直到上了顶层,阮知秋才把时瑜推到身前,低声道:“开门。”
他犹豫了一会,在心里轻叹一口气,还是把门打开了。
门打开的一瞬间,阮知秋的脚步迟疑了,乱糟糟的房子里住了五六个人,本就不大的客厅还被木板硬生生分隔成两个空间,旁人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墙角堆着几个纸箱子,还有不知道是谁的旧衣服,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洗了。
整个客厅的照明工具只有头顶上那一盏光线昏黄的灯,没有厨房,洗手间都是公用的。
时瑜住在最里面一间,他推开房间门便迅速钻了进去,试图把阮知秋挡在门外,但是阮知秋手臂一挡,也跟着进来了。
“你先出去好不好?”时瑜莫名有些慌张,或许只知道眼前的景象会让阮知秋生气,他心里更是没了底气。
“你就住在这里吗?”阮知秋打量着时瑜的房间,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一个五平米不到的小房间塞了一个高地床,床的另一头的角落里摆着一张陈旧的桌子,桌腿的外皮已经剥落了,床和墙之间只能侧身经过,若不是时瑜瘦,身上没二两肉,换做阮知秋,他挤都挤不进去。
这个地方还没他家的卫生间大,甚至行李箱都办法完全打开,时瑜的箱子卡在床和墙之间,几件衣服塞在行李箱里面,看来时瑜还没来得及收拾。
阮知秋闷的有些难受,索性先退了出去,站在对面房间门口。
“哟,是小美人回来了啊?”一道浑浊的男声响起,时瑜闻声一愣,面上顿时浮起了一抹厌恶。
那人没注意到站在对面的阮知秋。男人脚底打着飘,黑黄的牙齿间卡着一支烟,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陀红,他摇摇晃晃地向时瑜走来,嬉皮笑脸地向时瑜伸出手,“来,让哥好好疼疼你。”
“滚。”时瑜嫌恶地拍开他的手。
或许是没想到时瑜会反抗,男人愣了几秒后,登时暴跳如雷,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眼前晃着虚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阮知秋便一拳把他掀翻在地。
“垃圾。”
“你他妈是谁啊?反了天了,竟然敢打老子!”男人话还没说完,阮知秋被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用鞋尖用力碾压着他的肩膀,男人痛得嗷嗷直叫,阮知秋俯身顺手卸了他的两条胳膊,男人挣扎了一会,痛得昏死过去。
“他他怎么了?”时瑜看得心惊肉跳。
“我把他胳膊卸了,省的一会起来作妖,先让他痛着,等我们走了再按回去。”
时瑜:
不亏是阮知秋,打架都能这么专业。
“收拾东西。”阮知秋拍了拍手上的灰。
时瑜摇摇头,“算了吧,我在门上按了一把锁,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时瑜话音刚落,阮知秋的脸色便沉了下去,抬起脚像泄愤般随意往地上那渣滓身上狠狠一踹,声线冷硬:“你管这叫不会出什么事?”
时瑜叹了口气,慢慢地坐到床上,“阮知秋,我没有地方可以去,等实习工资发下来,我就换地方,好不好?”
“这个月我先凑合凑合,可以吗?”北安的酒店太贵了,他现在全身上下的钱加起来都不够去外面的住一晚上。
就算收拾好行李,他都不知道能去哪。
“不行。”阮知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靠在门框上,几乎和门的高度齐平。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时瑜,后槽牙紧了紧,咬肌的线条顿时变得锋利起来,像是在隐忍某些无法名状地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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