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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叹了口气，拿起遥控器道：&1dquo;你想看什么，我帮你找。”

  &1dquo;不用不用，我自己找就好。”她一把将遥控器又抢过去，&1dquo;看什么好呢？爱情文艺片怎么样，色戒？”

  &1dquo;&he11ip;&he11ip;换一个。”

  &1dquo;那肉蒲团？”

  &1dquo;&he11ip;&he11ip;”

  程东把遥控器夺过去，随便摁一下就摁到了恐怖片上。他不是故意的，不过这样似乎也不错，她害怕不想看了，就会主动喊停，他正好送她回去。

  只是&he11ip;&he11ip;他又看了看钟，怎么还不来呢？

  阴森压抑的音乐声飘飘荡荡，莫澜把灯关了，只剩一个又白又亮的电视屏幕，两人紧挨着坐在一块儿，倒是很有看恐怖片的气氛。情侣一起看电影，恐怖片是很不错的选择，女生害怕往男生怀里躲，多好的亲近机会。可莫澜哪有一点害怕的样子，一脸兴味盎然，看到逗的地方还忍不住哈哈哈。

  程东忍不住问她：&1dquo;你不害怕吗？”

  &1dquo;哪里可怕了，你不觉得搞笑吗？”她指着屏幕，丝毫没有身为女生的自觉。

  他们以前也曾一起看电影。上学的时候学校组织的集体活动，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刚好拿到他邻座的票，规规矩矩地坐在他旁边。电影讲得什么他已经忘了，只记得情节很煽情，很多同学都哭了，影院里一片抽泣声。他回头看她，却现她也正好扭过头看他，笼在荧幕光线里的侧脸干干净净却似乎带着笑意。他那时觉得她的情感阈值可能比一般人要高一些，毕竟她的人生经历跟大多数人都不太一样。

  然而后来恋爱结婚后问起来，她却告诉他，她笑是因为他拿错了放在座位扶手里的瓶子，黑暗中一直喝的是她那瓶水。

  原来她跟他一样，注意力都没完全投入到电影里去。可是若干年后不经意地说起来，竟然是他先脸红。她凑过来亲他：&1dquo;干嘛，害羞啊？别别别，这是相濡以沫啊，虽然早了点，但兜兜转转，不还是你吗？”

  是吗？是的，于千万人之中，于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恰好你也在这里。

  程东闭了闭眼，莫澜看见了，咦了一声，笑道：&1dquo;怎么了，你害怕？都说不要看这个了，还是看爱情文艺片比较好。”

  她果断切换到肉蒲团，满眼的活色生香。

  程东深深呼吸，站起来道：&1dquo;你先看，我去打个电话。”

  莫澜也跟着站起来：&1dquo;哎，你别走啊，说好陪我一起看的。不闹了，我们看《通天帝国》总行了吧？”

  她起得太猛，惯性地往前两步，程东没想到她离得那么近，一转身嘴唇几乎碰到她的额头。两个人都是一愣，在黑暗中面对面地站着，电视屏幕里活色生香的画面一直没有停止，裹挟着夸张的喘息声撞击而来。程东的喉结微微一动，别开眼刚要走开，就被她拽住了。

  她喝了酒，气息是滚烫的，声音有些沙哑颤，叫他名字：&1dquo;程东&he11ip;&he11ip;”

  他没醉，但这一刻也感到意乱神迷，眼里只看到她的嘴唇轻轻张合。呼吸渐渐粗浊，他听到有个声音叫她：&1dquo;澜澜。”

  不知是在心里叫的，还是不自觉地已经溜出口，他自己也不能够确定。

  ☆、第28章倾我一生一世念（4）

  门铃在这时响起，再次惊醒一对有情人。莫澜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四肢都无力地耷拉下来：&1dquo;不是吧，又来？”

  这回要再是那个林初蕊，她真要不客气了。

  程东定了定神去开门，门外站的是人却是殷长安。

  &1dquo;你是&he11ip;&he11ip;咖啡店的那个&he11ip;&he11ip;”莫澜惊讶极了，&1dquo;你怎么会在这里？”

  殷长安满头大汗，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们：&1dquo;我来送蛋糕的。这个地址我找不到&he11ip;&he11ip;找了好久，绕了好几圈。对不起，是不是耽误你过生日了？我脑子不太好，对不起&he11ip;&he11ip;”

  她一个劲儿的道歉，莫澜见她眼睛都红了，安慰她道：&1dquo;没关系的，这儿是不太好找，而且这么晚了还麻烦你送东西过来，我们才不好意思呢！”

  &1dquo;蛋糕是程医生临时订做的，我自己能做，就让店里其他人先回去了，没想到我会找不到路。”

  程东避开莫澜意味深长的目光，往门边让了让说：&1dquo;先进来休息一会儿，等下我送你回去。”

  长安连忙摆手：&1dquo;不用了，谢谢，敬之还在楼下等我。”

  莫澜蹙眉：&1dquo;骆敬之？他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