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吔!我又来更新啦!前文在
依旧是要素过多的一章!有原创人物提及!非主流abo!观看前请做好心理准备!
ps之前说过会说丰饶角这个名字的来历的……其实没什么来历就是想起了卡子的头发草但是确实有个彩蛋想在前文说,毕竟如果放在文末大概率就没人看了大草就是卡子的名字。
文中有一句“卡维,你有一个英雄的名字”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我真的在查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字母都不差的“kaveh”这个名字。出自波斯《列王记》,是一位为了儿子的死奋起反抗暴君的英雄的名字这也是我在这篇捏造了好多他们的孩子的灵感,所以根据这个名字我猜测这个角色最初设计时应该是有某种英雄主义的色彩的。而后面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又不得而知了。
7k+字,全文到了一半不到。希望有人食用和回复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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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几年——整座须弥城里回荡着悲鸣,流淌着泪水。悲鸣化作雷声,泪水化作暴雨。曾经,这座城是从雨林中被托举到阳光下的金光闪闪的殿堂,如今乌云密布。
黑潮带走了他们的亲人,带来了须弥人历史与灵魂深处的蒙昧、愚行、混沌与恐惧,让他们的精神几乎退缩回了千夜故事集里的那些时代。那几年须弥城格外多雨、潮湿,尽管风纪官和草神阁下都竭尽全力,但是暴力、灰色交易和对异教的迷信仍然恒行。
——只有艾尔海森还是老样子。
他没在医务室的床上休息多久,就回到了岗位,并在当天深夜在教令院处对他未来的加班和假期都进行了核算。随后他回家去了。第二天一早又来到了这里继续书记官的工作。
他工作、休假,在断壁残垣间参加提亚姆新学期的家长会,又行走在同样破败的街道间去为自己预约知名的产科医生。当对方惊奇于他执着于用男性beta的身体妊娠的时候,他就直接开口询问这份研究价值是否可以抵扣一部分孕期的医药费。
从始至终,没人看见他流下一滴眼泪。然而他的一如既往的坚定也似乎一如既往地没有给他带来什么正面的印象。
提亚姆放学回家,总在大巴扎兼职到很晚,在他分类不同瓜果的时候,便听到人们议论纷纷——
只有大概一两次,他听到“大书记官还如往日一般真令人安心”之类的称赞的话语,大多数则是“结婚没多久男人死了他一滴泪也没流,一点事也没有,还是认识了十多年从小一起长大的学长呢,真是冷酷无情的机器”——哪怕艾尔海森必须每日挺着日益显眼的肚子到岗,他小心地避开散落在阶梯上的碎石、蔓生的杂草,以避免磕磕绊绊。凸起的腹部在男性beta不太适合孕育的身躯上活像一个怪异的肿瘤。这样都堵不住他们的嘴。
——然而提亚姆是一个生性沉默而懦弱的人。每当他想要站出来,为艾尔海森辩解,就会因为害怕反而多生事端,而每每黯然下去。流言是杀不死的,他在大巴扎这样的地方稍微说话重一点被人听到,只会有更多的流言朝着艾尔海森而去。
提亚姆每天回到家之后完成当天的功课。这时候,艾尔海森通常都还没回来,当听到门开锁的声音的时候,他就会跑到厨房,把早先准备好的晚饭热一下。通常在用过晚餐以后,艾尔海森会查看一下他的作业。
此情此景,时常会让提亚姆想起,他第一次来到这间住宅的那一天。那时候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长住在这里,而将自己接济到此的那个男人却先一步离去了。然后就是那面星盘——
就在他收起作业的时候,艾尔海森忽然发问:
“迦兰已经几个晚上没回来了?”
“……嗯?”提亚姆摇了摇头,“不、不太清楚。”
知道他说的不是谎话,艾尔海森便继续缄默不语。迦兰已经在家里不大不小地闹过几回了,多少令人感到有些惊讶。作为在须弥沙漠的村庄——那个常年被贫困和无知折磨的地方——出生的孩子,十岁时已经是个熟练的佣兵的孩子,她本该是最唯利是图的那个。但是她坚决地说:
“我要把去卡维先生的工作室保护起来。”
提亚姆想过关于她的几种可能。是因为没有薪水而逃走,是蹭上艾尔海森——就像他自己一样,直到艾尔海森赶他们走。但是迦兰有她自己的想法。艾尔海森问她:
“那间工作室已经没有建筑师在工作了,即便灾后的房租不会那么高昂,但是你从哪里出这笔钱呢?”
迦兰斩钉截铁地说:
“我可以当建筑师。我从卡维先生身上学到的东西,还有我在镀金旅团的旧识可以支撑起这间事务所。这是卡维先生好不容易才收拾起来的工作室,我绝不放弃它。”
?艾尔海森不置可否。沙漠民女孩和他争吵了好几次又或者说是迦兰在单方面地争吵?,中间离家出走了两三次,带回来一些杯水车薪的钱财,没法补上工作室的窟窿。最后在房租到期的前夕,艾尔海森让她去把工作室里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暂放在家里的杂物间。
提亚姆曾经偷偷地问过她,那些钱是哪里来的,她说那是以前当佣兵的时候偷偷存下来的一点资金,还有镀金旅团的其他人临时借给她的。那个数目应该是哄小孩子或者打发叫花子。他又问道为什么对事务所那么执着。
“我反倒奇怪,艾尔海森先生对事务所没那么执着。无论怎样,好歹,那是卡维先生最后、最后生活过的地方……”
——这也是迦兰那段时间对提亚姆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了。在那之后有天早上她留了张纸条,突然失踪。提亚姆知道她多半是回了镀金旅团,但是他对镀金旅团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哪个方位。他也没法分更多心给迦兰了,他自己也在大巴扎干很重的活,每天回到家很晚。他算了下来,这样勉勉强强可以覆盖一个学期的学费。
如果假期再多打一些工,还能得到更多——
提亚姆有他自己的私心。如果说迦兰的私心是卡维的事务所——亦或者说卡维曾经的理想?那样敞亮的理由的话,他的心思恐怕难以说出口。他想留下。即便是自己,他也只敢说出这四个字了。如果他能自给自足、如果他能给艾尔海森应有的价值,艾尔海森会不会接受这四个字?但是他的处境也没比迦兰容易,迦兰在外面起码可以自给自足,但是她不需要担心学业……
就在他担心迦兰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的时候,她回来了。那是一个深夜,她变得比平时更加黑瘦,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头发间全是砂砾,但是目光炯炯,如同沙漠里的火炬。她急着想说什么,但是艾尔海森马上从桌子后面站起来,逼着她先吃饭。
“我带回来一个……不,是两个好消息,”她亲切说道,像是丝毫不介意眼前这个看似清冷的男人曾经和她剧烈地争吵过,“我知道卡维先生的下落了。是沙漠,艾尔海森先生,黄沙之下埋藏着古老的秘密,只在梦境里显出她的真容。我能把他带回来。”
“你要去当诗人了吗,小姐?”如果提亚姆没听错的话,艾尔海森好像被气笑了,“那么你的另一个好消息呢?”
“另一个好消息是,您不需要负担我、事务所、甚至这位提亚姆先生的额外的费用了,”她高兴得几乎站不稳,也可能是饿的,“镀金旅团许诺了我一个正式的职位。只要我跟他们走,他们就告诉我进入地下的梦境通路的办法。”
在后面的事情,提亚姆有点记忆不清。可能是因为他那时候太困了,也可能是迦兰的消息让他印象有点恍惚,也有可能是他光顾着躲避到处飞的杂物了。他总觉得艾尔海森是不会打老弱妇孺的,但是又总疑心那天艾尔海森把迦兰揍了一顿——总不可能是迦兰把艾尔海森揍了一顿吧?但他还记得那时候听到的一些话:
“你是怎么把他的坏毛病都学全的?天真、妄想、我行我素、自以为是,给个当就上,还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的?”
迦兰尖叫起来:
“别告诉我,你把我带回来的时候对我的脾气一无所知!我只是想守住卡维先生的工作室……那是他马上要开始的理想……我管不了对错了!当心点,艾尔海森,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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