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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創業，挺不錯的。

「不是。」蘇唯搖搖頭，沒有透露更多信息。

老吳點點頭，沒有再多問，付了錢，抱著素心蘭離開。

等玻璃門一關，甘青忍不住去拉蘇唯的手，「蘇哥，二十萬吶。」

映庭在旁見了，忙動動葉片，拉住甘青手腕，甘青瞧了一眼，收回手，映庭也順勢鬆開葉子。

「你不是說，不想留下什麼美名，比如二十一世界著名書法家之類的嗎？」蘇唯笑了笑，沒忍住揶揄道。

這是原則敗在金錢的褲子下了？

甘青沒理會蘇唯的笑，只加重強調，「那是二十萬，不是兩萬。給我二十萬，立馬讓我當我孫子都可以。」

「你急什麼，我剛給你立了個不理會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人設，你就當場給我打臉？」蘇唯拿起保溫杯去接開水，「而且，他出這錢，也是拋磚引玉，目的還是認識你，不然你以為，你的字值二十萬？」

甘青，……

我很想說值，但我很虛。

甘青沉默了會，不解地問，「可是他不是說，我的字很好看，是大家嗎？」

「書法這東西，和畫一樣，還是看名氣的。你的字再好，沒有名聲，值不了幾個錢。」蘇唯接好水，將保溫杯放到吧檯上，扭頭望甘青，道，「用二十萬買個見面，很誠心。如果你想賺這二十萬，下午他來的時候，當場給他寫一幅字，以文會友。」

甘青想了想，擺擺手道，「算了，我不想占他便宜，也不想當我孫子。」

「哈。」蘇唯短促地笑了下，道，「如果他對你的字是真心喜愛，我看能不能十萬做成一樁生意。」

說著，他打開手機，點開《玩遊戲》綜藝，擺在他和映庭對面。

「十萬？」甘青湊過來，激動道，「蘇哥，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會十萬買我寫的字？」

「或許，如果他是真心喜歡你的字的話。」

甘青握爪，「那我出去買筆墨。」

「買好一點的，也別太敷衍。」蘇唯怕甘青買那等劣質紙墨，壞了他人設，也給老吳留下不好印象，提醒道，「你那錢夠不夠？我給你打一萬。」

「不用，我認識一個竹子精，他那有自製的竹紙，那竹紙比市場上最好的宣紙不差。我還認識一顆石頭精，他手中攢了不少上等墨石，我找他拿幾塊。」

「你認識的妖精挺多的啊。」

「都是一個山頭成精的，幾百年交情了。」甘青臉上露出懷念的笑，「我本來打算，沒找到工作，就找他們去投奔下。」

當然，這個是下下之選，他們都成雙成對的，他投奔過去，不太像話。

蘇唯想了想，問，「你這書法，能擁有特殊效果嗎？」

「特殊效果？」甘青不解，「蘇哥，你是指？」

「比如靜心、清神、緩解疲勞之類的。」蘇唯點點桌面，道，「書法作品掛在客廳，能緩解主人疲勞；掛在辦公室，能讓主人寧心靜氣，工作效果倍佳。」

「可以。」甘青托著下巴開口，「配一副藥劑，沁入紙張和墨里，這樣寫出來的字就會有這樣的效果，不過效果不能永久，一旦藥效發揮完，就沒這藥效了。」

蘇唯若有所思。

甘青湊近蘇唯，問，「蘇哥，你是想讓我的書法作品獨特一點嗎？」

蘇唯露出個笑，「你不是缺錢麼，我在想你能不能靠賣書法為生。書法作品這個，不能寫得太多，物以稀為貴，若是你的書法作品多了，就不值錢了。而且，你現在名聲沒打開，賺不了多少。」

「我知道的，蘇哥，你對我真好。」甘青感動，沒想到蘇哥替他這麼著想，果然這條大。腿抱對了。

「沒啥，互幫互助。」蘇唯摩挲下指腹，繼續道，「我本想讓你書法作品具有不可取代性，不過既然藥效會失效，弄這個特殊藥效的噱頭沒意思。」

甘青點點頭，對蘇唯很是信賴。

「對了，書法這個也看年齡，年輕人太優秀會造人妒忌，或者打壓，若是老年人就會給人信服感。你別大喇喇地承認自己就是書寫者，杜撰個書法大家在後擺著。你將自己容貌變成白鬍子老爺爺沒問題吧？」

「沒問題。」

「以後若是書法大家需要露面的時候，就用白鬍子老爺爺的形象。」

「好。」

「有人上門討要書法，你就寫，沒有，你就別寫。」

「好。」

「書法作品要名聲，其實書法協會是個很好的途徑。」蘇唯微微凝眉，「算了，暫時先這樣，看那大爺之後的舉動吧。」

「好，那蘇哥，我去買筆墨了。」

「去吧。」蘇唯朝甘青揮揮手。

甘青連連點頭，拿著手機出門。

映庭這時不情不願地道，「哥哥，其實，那甘草醫術挺好的。」

蘇唯一愣，驀地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他開家醫館？」

「養生館吧。」映庭搖搖葉子，「現代人亞健康挺多的，若是能開一家有神效的養生館，應該挺受歡迎。而且養生館的手續，沒有醫館嚴格。」

醫館需要醫生執照，甘青肯定是沒有的，哪怕他醫術再高。若是養生館，有可操作的餘地。

「而且那些女孩子想要減肥，那些老人失眠，風濕痛，關節痛，那些中年人掉發禿頭等等，各種達不到看醫生，卻又難受的小病痛，都可以來養生館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