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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就是趙茜茜那丫頭，跟裴家公子的關係有了點什麼保障，又恰好什麼自我意識之類的有所覺醒，想要叛逆一把吧。

杜興修又問：「她現在手頭到底緊不緊？」

黃淑儀還在氣：「那巫美娟什麼都不說！」

杜白晴反而因為這個問題，情緒冷靜了些，認真回顧：「她這段時間，誰約都不出來，哪兒都不消費；說是喜歡y牌和Z牌的品，我打電話去問了，兩邊都沒有她的購買記錄；其他我們家常買的大牌，也沒見過她。昨天錄節目穿的衣服，還是那些看不出牌子的基礎款——哦，戒指戴的，也是那隻小鋼圈！」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笑起來。

她一笑，杜興修和黃淑儀心情也好了許多。聽到對方那麼慘，也一起笑。

杜興修：「那剩下的幾天，讓林通給她塞滿走穴，讓她『活動活動』，不行嗎？」

黃淑儀又皺起臉來，說：「她說，再亂給她簽合作，她就去告『繁星』的天價違約金。『繁星』表態只想掙錢，不可能跟她耗！」

杜興修又盤算了一遍，安撫道：「哎，沒事沒事，小事一樁。」

他拿起另一隻手機，照著電話簿，按進數字：「喂，茜茜。呵，是舅舅。哎喲，還在生氣啊？你在哪兒，方便見面嗎？舅父想跟你聊聊……」

*

趙茜茜剛刷完牙，接到陌生來電時，心裡預感到什麼，本想隨手掛的。

但她也知道，杜家人跟她的關係，想要徹底斷絕，不可能。至少現在還不行。

兩邊商務合作是大事，她跟杜白晴那點仇怨，在大事面前，可以直接劃分到「口角」這種不值一提的雞毛蒜皮里。

她考慮的是，既然不能斷，那就需要談好條件。

到雙方今後相處時，最好能井水不犯河水，別沒事就打著「養育之恩」的旗號，隨便就對她的生活、未來或尊嚴進行盤剝羞辱。

連續遭遇三個號碼拉黑的冷臉後，他們應該會有所反思，不至於專門換個號碼來，單純情緒輸出了吧？

等她接起電話，的確，聽到了來自杜興修和事佬般的溫和態度。

他說：「你現在有空嗎？舅父想跟你見面好好聊聊！」

「舅父」？「舅舅」這個身份都嫌不夠粗了麼，特意加上了養父的「父」？

但這種東西，看破真相，就無所謂力量了。

趙茜茜語調輕鬆：「就在電話里說吧，舅舅。」

「嗨，」杜興修狀似無奈，但也沒推，乾脆道，「你跟你晴晴妹妹，到底怎麼回事啊？」

趙茜茜明白，對方聽起來和善，但就這多年的表現來看，杜興修絕不是個公正的判官。

否則又怎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對方是來打聽她的邊界和訴求，因此，她也不繞彎子，說：「很簡單，她尊重我，我尊重她。但她要是找我麻煩，我不會再忍讓。」

杜興修慈父般大嘆道：「哎……你是姐姐，大度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