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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于被人服侍中的朱炎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接下来的动作,他这一口气憋得紧,骤然卡住,令他十分不满的同时亦有种暴烈的浮躁,他拧着眉头往下看,就见那颗小脑袋像是固定在小腹下三寸,盯着那明显凸起的一块,露出似玩味似有趣的神情。
他神经一跳,猛地用手捂住,忙将她一把拽起来,嘶声道:“别看…!”
她扑哧一笑,声音清脆动听:“害羞什么呀?”
听到她这样笑,朱炎就有股头痛感突突地跳,他阴沉着一双眼,终于将手拿开,随后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身子都挤入墙角,她的腿被叉开,随即又很快地环住他的腰。
“朕……不想伤你。”他哑声说着,手扶着她的腰轻轻地蹭起来,“就这样罢……这样……”他一边说着一边喘气,嘴探到她的脖颈,耳垂,非常小心翼翼地吻着。
沈夙媛见他这般,心里却真佩服他,身子倒是配合他的举动,缓缓地上下动着,他的亲-吻有点像小狗儿似的,或舔或嘬,湿濡濡留下一片痕迹,之后的动作越来越大,他好似快压抑不住,嘴里只剩大口的喘气声。
她微微张口,同他的呼吸搅在一块,场面很混乱,她一时间脑袋也有些空。
眼逐渐眯起,窒息感来得非常快,快到那一瞬间,所有的情感都涌出来。
他压抑般地发出声,转眼快速地抬头覆上她的唇,堵住那一声情不自禁的低吟。
最令人受不住的那一刻来得急速猛烈,一霎后,他的身子软了下来,而她也顺势滑落,朱炎一捞手,将她带入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肩上。
微微的喘息声还在缓冲这一股汹涌的劲头,直到两个人都呼吸顺畅,朱炎忽地笑了声,愉悦间带些许揶揄:“……真荒唐。”
她有些累了,许是这身子真的太久没剧烈运动过,竟连这场模拟风-月都让她感到特别的疲倦。
闷声哼了一下,鼻腔很重,像是撒娇般地软声道:“……还以为今儿真要交待了。”
他轻轻地笑,手举起她耷拉的小脑袋,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后再搂住她,像是圈成一个球,牢牢固定。
“朕是想……朕想得都要发狂……”那眼更纵-欲过度似的,加上他酒意未褪,红得不像话,这夜里昏黄的微光里看去,就跟一头狼似。
她疲乏无力地睁着眼,喘了一口气道:“身子黏糊糊的,难受……”她边说边抬起头,用手揉了揉眼,一副虚弱的模样背靠墙角,望着同样是事后,却仍一副生机勃发,雀跃兴奋的人,不知怎的,就有点想笑。
而她也没打算忍住,吃吃笑出声。
他通红的眼里神采飞扬,见她笑得欢,他此刻心情也极好,好得简直要飞上天,飘飘然的一身轻松,他不由地贴向她,身子接触到一起,方才的记忆哗啦一声争相恐后地涌入他的脑海,垂眸凝视她的笑颜,怔怔发懵,身上的热气似乎很快又涌起来。
她敏锐察觉,当下不再笑他,用手一抵,按在他胸口,阻止他的不断逼近,眉目含情地嗔道:“人家累了……”
沈夙媛明白他是吃素太久,一但尝鲜惊为天人,正是食味知髓,痴魔入瘾之时,一根手指头自能轻易勾得他神魂颠倒。想来色令智昏不是不可,而是看那人是谁。
朱炎强自按捺住冲动,心头仍旧激奋难平,仅是这般隔着亵衣便叫他如梦如幻,若真个……脸猛然爆红,他瞧瞧别过脸,不断提醒自己不能再冒这个念头,反复好几遍,这才减轻欲-念……可这人就依偎于怀中,闻着那身上特有的馨香,和欢-愉过后的浅淡味道,朱炎的脑子又有点犯懵了……
“好了,我先下去,你呆在这。”
她懒洋洋在床上爬动,连称谓都直接改了,然朱炎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些,眼睛盯着她,跟饿狼似的一眨不眨,这样炽烈的目光令她的背脊都跟扎了刺般发麻,沈夙媛无奈地转过头去,此时人已到床头,双脚伸到外头,一只手套上鞋,一边皱眉道:“我叫人过来,恩……给你换身衣裳,顺道洗浴一番。今儿个真要留在这么?”
他见她这架势,想来这甜头是没法继续尝下去,再者这一通醉酒迷-乱后,他确实有点压不住这心头邪火,怕她的身子再挨着自个,说不准这邪火就得窜上大火……可小伙子好不容易开了荤,还得被迫半道停止,怎能甘心?故而抿着唇,做出一张别扭的黑脸,显然是欲-求不满。
“好了,别任性,这样丢下人巴巴跑过去,这事若被人知晓,指不定要闹成怎样的僵局来……您倒是好,这会儿还有闲情遐思……”她两只脚都穿好了鞋子,嘴上碎碎念着,忽然间人被一把拽过去,她还道他是余温未退,刚要斥责他几句,就感到脸上被他啾了下,随后袖子上的禁锢立马被松开。
他坐回原位,脸上有点红,醉人的酒香弥漫双眸间,他先是小心看了看她,随后很高傲地偏过去,正声道:“你快快回来,朕在此等你。”
她微微一怔,这会儿忽而吹进一些微弱的凉风,她似清醒过来,温软恬淡地一笑,婉约动人:“你等我,马上就回来。”说罢,她起身撩开纱帐,从床头柜上将置放的披风取来披上,人刚还未走到外头,那一直守在门槛处的玉莹几人已听到她的脚步声,忙转过头来,脸上神情各异,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沈夙媛双眸间浅笑怡然,流光四溢,她平素里这般形态亦是美的,可比不得此时此刻,慵懒中一丝妩媚妖娆,似整个人都被一层发光的面皮给包裹装饰,格外耀眼夺目。
玉莹和宝芯毕竟还是是小姑娘家,没经历过人事,而林嬷嬷不同,她是家生子,自小选中成为公主的随身丫鬟,一生中虽说未曾碰过这些风-花雪-月的行径,然这大半辈子过来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住猪跑?眼前郡主面色含春,眼媚带俏,言谈间隐含一丝惫懒疲倦,这意味已十分显然。
林嬷嬷这张老脸不由地有些泛红,她望着眼前倦懒之人,轻声道:“老奴给娘娘准备温水,娘娘先进去休息会儿,很快就好。”
她恩了一声,鼻音更明显了,她打了个哈欠,眼中水雾蒙蒙,她的眼睛越过林嬷嬷,朝那不发声的一道黑影看去,唤道:“喻公公。”
喻德海哆哆嗦嗦上前,直到此刻他手脚都还是冷的,他简直要被皇上给整疯了,你说这好端端,竟于大婚之夜抛下林皇后,灌了一身酒味来找皇贵妃娘娘,这也罢!但如今这般,娘娘怕是承了恩宠,他作为这场绝密事件中的倒霉蛋,两头都要兼顾,这一个弄不好掉脑袋恐怕都不止啊!别人谈个恋爱都正儿八经一道道工序下来顺理成章,皇上您谈个恋爱是天崩地裂惊心动魄害死人不偿命啊!
“重清宫那头,今儿就麻烦喻公公处理了。”
喻德海内心万马奔腾啊!三字经都想冒出来了啊!他这内监总管到底是封来干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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