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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傅文有没有先跟6霁行说，又是怎么说的，有没有添油加醋，希望先生不要怪他。

  “怎么了？为什么只看着我不说话。”今天6霁行回了紫荆小区，背景是主卧的床头，方燃知熟悉一切。

  “噢......没有啊，”方燃知揪住被角，不敢吐露实话，视线贪婪地盯着手机屏幕里的人，“先生，你刚洗完澡吗？”

  6霁行头是湿的，脖颈有被梢打湿的痕迹，宽松的浴袍开到胸口，只露出锁骨便被布料掩住，想让人看，又故意不给人看太多，丝毫没有在公司西装革履上班的板正。

  “嗯，”6霁行说，“头没擦干。”

  “那你快去擦干。”

  “没事。”6霁行说，“你洗漱了吗？”

  方燃知把睡衣拿出来，先放床脚：“还没有呢。”

  “去洗吧，”6霁行缄默了很短的半秒，补充道，“拿着手机，我看着你。”

  柔软的睡衣直接被攥出皱巴巴的弧度，方燃知差点手抖，控制住欲试的声音：“好。”

  去翻内裤时镜头翻转，照到了床头柜旁边的一只广口瓶，里面盛着半瓶水，插在瓶口的红玫瑰开得很艳很张狂。

  6霁行以为是每个嘉宾卧室里都会有的装饰品：“花是节目组安排的吗？很漂亮。”

  “啊？”方燃知坦诚，小声回答，“是傅导给的。”

  6霁行蹙眉：“谁送的？”

  “......傅导。”

  玫瑰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丑了，6霁行默然，凶狠地盯着那朵破花。

  为什么不扔掉？

  方燃知低喊：“先生。”

  6霁行强行收回眼神，没说出越界的过分话，缓声：“怎么了？”

  指腹不自主地摸裤缝，方燃知给自己打气：“先生，镜头能不能往下点，我想看看你。”

  喉结明显滚动，6霁行沉了声调：“看我的什么？”

  方燃知舔嘴唇，不敢抬眼直视：“胸肌。”

  寂静、沉默。

  “等一下，”6霁行突然下床往书房走，步履稳重，“我先记个工作要点。”

  等下就是可以的意思，方燃知抬眸，期待：“好。”

  书房的灯不如卧室亮堂，呈暖色调，6霁行坐在平日用来办公的桌前，进入工作状态般，从整齐的文件下方拿出一个黑色的记本。

  掀开，最一页写着两条不算旧的内容：

  和姓6的小畜生联系，要狠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