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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往常一样，程致远在酒吧坐了一个小时左右。

  离开时，他打地问颜晓晨：&1dquo;小老乡，想好了吗？我之前的提议。”也许因为他的称呼和笑容，颜晓晨竟然很难说出拒绝的话，犹豫着没有回答。

  程致远问：&1dquo;我的提议让你很难决定吗？”

  颜晓晨老实地说：&1dquo;机会很好，但是，感觉太麻烦你了！”

  程致远用家乡话说：&1dquo;朋友之间互相帮点小忙很平常，何况我们不只是朋友，还是同在异乡的老乡。你考虑一下，如果愿意，给我电话，我们可以先试一次，你觉得有收获，我们再继续。”说完，他就离开了。颜晓晨纠结到下班时，做了决定。

  怕时间太晚，她没好意思给程致远打电话，先了条短信，&1dquo;休息了吗？”

  没一会儿，颜晓晨的手机响了。

  &1dquo;颜晓晨？”隔着手机，他的声音都似乎带着笑意，让人一听到就放松下来。

  &1dquo;是我。”

  &1dquo;做了决定吗？”

  &1dquo;嗯，要麻烦你了！”

  &1dquo;真的不麻烦，你一般什么时间方便？”

  &1dquo;时间你定吧，我是学生，时间比你自由。”

  &1dquo;明天是周日，你应该没课，可以吗？”

  颜晓晨立即答应了，&1dquo;明天可以。”

  &1dquo;现在天气冷，室外不适合。我们是有针对xing地练习面试英语，在公众场合你肯定放不开，不如来我办公室，可以吗？”

  &1dquo;好。”

  &1dquo;那就这么定了，明天见。”

  &1dquo;再见！”

  挂了电话，颜晓晨才想起来还不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里，想起他曾给过她一张名片，急忙去找，可当时被她随手装到了书包里，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颜晓晨郁闷得直拍自己的脑袋，不得不厚着脸皮给他短信，&1dquo;麻烦你给我一下你办公室的地址，谢谢了！”心里祈求他已经忘记给过她一张名片。

  电话又响了，颜晓晨忙接起，很是心虚地说：&1dquo;不好意思。”

  程致远笑着说：&1dquo;是我疏忽了，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颜晓晨忙说：&1dquo;不用，不用，我自己坐车去，你给我个地址就行了。”

  程致远也没再客气，&1dquo;那好，我把地址给你。”

  过了一会儿，短信到了，很具体的公司地址。

  颜晓晨到网上查好如何坐车，准备好各种资料，安心地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颜晓晨坐车赶去程致远的公司。

  一般金融公司都在浦东金融区，可程致远的公司却不在金融区，距离颜晓晨的学校不远，换一次公车就到了。

  下车后，颜晓晨一边问路，一边找，走了十来分钟，找到了程致远的公司，一栋四层高的小楼，建筑风格有点欧式，楼顶还有个小花园。程致远的短信上没有楼层和房间号，颜晓晨摸不准该怎么办，给程致远打电话。

  &1dquo;我到了，就在楼下，你在几层？”

  &1dquo;我马上下来。”

  一小会儿后，他出来了。天气已经挺冷，但大概赶着下来，他没穿外套，只穿着一件衬衣，颜晓晨怕他冻着，赶紧跑了过去。

  他领着颜晓晨进了门，一层没有开灯，空旷的大厅显得有些yīn暗，厚厚的地毯吸去了他们的足音，感觉整栋大楼就他们两个人，颜晓晨突然有点紧张。

  进了电梯，程致远笑问：&1dquo;孤身一人到完全陌生的地方，怕不怕我是坏人呢？”

  被他点破了心事，颜晓晨的紧张反倒淡了几分，&1dquo;你不是坏人。”在酒吧工作了两年多，也算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程致远的言行举止实在不像坏人。颜晓晨对自己说：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

  程致远看着她说：&1dquo;是不是坏人，表面上看不出来。”

  颜晓晨觉得他眼睛里似别有qíng绪，正想探究，电梯门开了。

  四楼的大厅十分明亮，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正坐在办公桌前工作，听到他们的脚步声，立即站了起来，恭敬地叫了声&1dquo;程总”。

  程致远说：&1dquo;这是我的秘书辛俐。”

  辛俐对着颜晓晨笑了笑，颜晓晨仅剩的紧张一下子全消散了。